(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番外(47)
顿了顿,她打量一圈小矮子容渊,犀利目光将小孩儿闹得微不自在地抓一抓松散黑长的头发。在小孩儿顾盼躲闪的目光中,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件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法袍,给他递过去。
“换上吧。”
一双小手乖顺接过去,难为情地瞅一眼白九川,再瞅一眼白九川,容渊眨眨眼,眼泪又要落下来。白九川连忙将袍子夺回来,那眼泪就愣在原地,小容渊发愣的样子格外惹人疼,白嫩小脸上一双潋滟的眸子水盈盈的,透着股憨气,又有许多灵动。
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戳出两个窝窝,白九川恶狠狠威胁道:“再哭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容渊一眨眼,眼泪哗啦啦流得更多了,几乎成了线,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打在黑泥上,自知犯错的人赶紧好声好气安慰,“有,有,有,什么都是你的。”
良久,小容渊才吸吸鼻子被哄好,乖乖地背过身子换上衣服。
白九川望着他的背影咋舌。
这一世的容渊可真磨人。
大的小的都磨人。
磨人的小魅魔跟着任劳任怨的白九川稀里糊涂踏上征程。
小魅魔的征程是甚白九川不知道,她自己的很明确——找出这噩梦的不合理之处,诱导容渊主动发现,自己醒来。这个过程还得注意要温和委婉,否则jīng神受创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这个梦中世界动dàng,白九川连自己都得搭里面。
除了像素不高世界太过模糊以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合理之处的白九川只能默默顺应小容渊的心思,与他或者每时每刻惊险不断的日子。蟒蛇之灾,幽灵杀手,戴着小丑面具的侏儒,与忽闪着两只巨大翅膀的食肉恐龙都被他们一一解决,渐渐地,在贫瘠之地,他们“母子”也闯出一番名号。是的,在相识的第一个夜里,小小的魅魔就用他那双无比澄澈的眼睛祈求地望着白九川,令白九川艰难地答应了这个难以接受的关系。
流落贫瘠之地十三年,昔日的小童子抽条成少年人的模样。
小花园里,白九川依旧锲而不舍地试图用这片贫瘠的盐碱地种出外头水嫩嫩的各色果子来。咬下一口饱满多汁的清香甘甜。天知道自从来了这儿,她又多久没尝到那样水嫩的滋味。用法术变出来的gān巴巴的食物与那可是天差地别。
“母亲!”少年容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花园用玫瑰花编制成的半圆拱门。这拱门优雅别致,很有情调。是容渊前两年送给白九川的生辰礼。
白九川放下手中的试剂,看着依旧又gān又硬的土地叹了口气。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适应这个令人浑身发麻的称呼。尤其是它还是由容渊喊出来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嗳。”白九川回头,见自己养大的孩子牵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类更快地走进棚子里。白九川一怔,这人怎么这么。
“母亲!”容渊笑道:“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说起来她居然和你是同一个名字。”
白九川看着面目模糊的“自己”一阵心累。
容渊的逻辑思维太qiáng,即便是梦也让人难以找到漏dòng。原以为让容渊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合理就要靠即将遇到的“沃德白”了——一个世界总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结果这个“沃德白”竟看不清样子。
“那真是有缘啊。”脱下手套,白九川走向二者,头一次将注意力投到容渊以外的人,她仔细打量“沃德白”的脸,只看到一团虚影,扯住她的手,冲容渊试探道:“容渊,你发现了么,她长得也同我很像。”
容渊闻言惊讶地瞅了瞅白九川,看一眼“沃德白”,闭上嘴,眨巴一下眼睛,才又皱着眉,犹豫道:“一点儿也不一样。”
丝毫没有效果。无法,白九川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敷衍着“也许是jīng神不济。”又一个打击令她欲走向自己的小屋休养生息,还没等迈出一步,就见眼前世界一个晃dàng。
金碧辉煌的宫殿。她正横躺在属于魔王的松软大chuáng上,盖着魔王的被子,看着魔王的书。
上一秒还在盐碱地里玩泥,这一秒就回了容渊的魔堡。不知这一个晃dàng穿梭了多少年的时光。白九川琢磨琢磨,概是她那句试图引导的话起了作用,容渊的意识在作祟,想要逃避一切试图让他醒来的力量与意识。
沃德白与她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心情复杂地下chuáng准备查看情况,就见寝殿的门打开,随即一个白白净净没什么变化的魔王走进来,神态扭捏。
“母亲。”
白九川想要关怀他的心总会因这句称呼戛然而止。想要倾诉的魔王并没有意会白九川的情绪,或者说他的自我保护机制主动地屏蔽了白九川对他的这种“冷淡”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