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番外(210)
白九川颔首,望了望周围,经脉中流动的仙气无影无踪,高楼画栋连着天边的青色山川,一切都没有异样,好像一切只是一场大梦,按了按手指,隐隐作痛的伤口又提示着迷茫的女皇,这一切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又回屋子里转了一圈儿,与记忆中毫无二致。
“走,去看看国师。”
女官应了声,随着白九川下了楼梯,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底下冰室,冰室里白雾腾腾,一进门口,便冻得女官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紧紧衣裳。白九川看她一眼,吩咐道:“在这儿守着。”
白九川好像感受不到寒冷似的,一步步走进去。嚣张的冷气令她的眉毛睫毛上了白霜,她提高警惕,推开里屋的门。
这里头放着一冰棺。
冰棺里放着与她纠缠了许多世的人。
她走过去,隔着冰棺透明的盖,凝视着里头安静躺着的人。
容渊的脸上也凝了层白霜,漂亮的桃花眼合着,淡粉色的唇变成死人的青紫色。
白九川推开冰棺的盖,惴惴摸上他的脸,将手指划到鼻尖,没有呼吸。有划到胸膛,没有心跳。死得不能再透了。
她又合上冰棺,走到女官身边:“回宫。”
一天无心政务,所幸她从来懒散不羁,也没人觉得不对。夜里,白九川觉得口gān,穿着中衣下chuáng喝水,温热的水流流过gān涸的食道与胃,让她这才有了些真实感。
一个冰凉的怀抱贴上来。
她被冻得一抖,没有回头,放下茶杯,直觉道:“容渊?”
环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她低下头瞥了眼,只能看见自己的衣衫动了动,冰凉的气息贴到她的后脖,冷气流动,窜进她的衣衫,让她有点儿受不了。冰凉的舌头在她的耳垂缓缓舔舐,脊背发凉的感觉实在不好,她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些:“容渊,是你么?”
骤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可那个冰凉的怀抱还在贴着她。
冷气继续侵入。
她被挟持着,走到chuáng边,衣衫一件件落到地上,chuáng帏被勾放,冰冷蔓延全身。
她产生一种屈rǔ感。
忽然,一声低笑在室内响起:“陛下,是臣。”
下一刻,容渊得到了他想要的。
白九川与冷气双双躺在像是快要结冰的大chuáng上,她望着身边的虚空冷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一缕发丝被撩起来,在空中一抖一抖,好像被人握在手里把玩。
“就是您看到的这样。或者,”那声音顿了顿:“您希望是怎么样的。”
白九川沉着脸将发丝拽回来准备下chuáng。
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了回去:“别急,臣慢慢告诉您。”
“您该猜得到,这里都是假的,是日月鼎的骗局。臣也是三年前机缘巧合得到溯游笔,才知道的这事。”
“日月鼎以虚构的轮回化人魂魄,臣便以溯游笔逆转轮回!”
“这一世结束,就是第五日。”
大chuáng咿咿呀呀摇了一夜,断断续续的解释才完结,白九川累得昏睡过去,已经没有力气反应。
一个带着寒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臣爱您。”
再一次错过早朝,女皇为了英年早逝的国师茶饭不思荒废朝政的流言便传开了,白九川却没那个jīng神去理这些流言,白日她要兢兢业业准备容渊要求的东西,夜里还要兢兢业业jiāo出容渊要求的东西。她有些疲惫。在一次好说好商量的讨论后,容渊终于对她升起可怜的怜悯,批准她明儿休息一日。女皇宫殿的大chuáng还是叫了一夜。
中午,躺尸的白九川还是鞭策着自己起来了。
准备的法阵马上就要全了,多在这处待一时就多一分的危险,她得抓紧时间。
破出日月鼎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白光缠着黑雾从青铜仙鼎láng狈逃出来,这时正是第四日的子时。黑雾被白光引领着来到恢复很好的拥雪殿,绕过外头打瞌睡的小仙娥,来到内殿。
两个人形化出,二者在这种情况下,反而相顾无言。
在日月鼎里时,虽然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份,到底还是将自己当做女皇将容渊当做国师的念头多,与容渊相处便没什么障碍。
可一出来,容渊便成了挖她心的与天庭势不两立的魔神——虽然事实与在日月鼎里时有些出入,却出入不大。
容渊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紧紧盯着她,看她似乎想要说话了,截在她前边道:“九川——”
外头的小仙娥听见了什么声音,在门上贴了贴耳朵,小声询问:“公主叫奴婢?”
屋里二者皆是一僵。
容渊看着白九川,白九川没有出声。
毫无戒心的小仙娥摇摇头,以为自己幻听,又继续开始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