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番外(206)
簪子既然拿回来便不能再让他拿走,白九川扶了扶簪子道:“你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换个心愿。”
敖冰如何看不出她这是防备着他。
感情之事勉qiáng不得。他苦笑一声:“那我便回去再想想。”
敖冰还存了个小心思。现在白九川失忆完全忘了容渊,劲敌没了,一次拒绝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徐徐图之!
上道,白九川满意点点头:“去吧。”
敖冰深深看了她眼,腾云走了。
白九川将簪子拿下来,回了拥雪殿。拥雪殿摆设一点儿未变,她熟门熟路来到案前,手一翻,手里的簪子便变成了一支笔。这是溯游笔,能书前尘。她原本还有一面混元镜,不仅能看前尘,还能看现在与未来,可惜这一趟走没了。
她沾了点儿墨,用了法力,那笔带着她手腕在白纸上自动挥舞。
一炷香后,白九川饶有兴致地望着白纸上的字迹。
容渊。她困惑地摸着纸上这两个字,对这位魔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按着溯游笔的说法,这魔神在还是朵单纯的花时原本是心仪清楚道人的,偏偏要骗自己心仪的是敖冰化成的柳知意。后来活活把她的心脏挖出来吃了就是为了成为魔神得永生,现在挑拨仙魔大战的原因又是为了寻死。
难怪便宜爹不让她乱走。想也是怕她再不幸遇着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魔神。不过却是多虑了,她如今回归本体,又怎么会再傻乎乎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武力方面,她毕竟是开天斧,神格又如何,也挡不住她全力一击!
既然他要死,她便成全他!瑕疵必报的斧头想着。
手一挥,白纸消散,chuáng上多了个沉睡的人形,而她这真身便化作一线白光,照着白纸上头说的断月崖去了。
一座死气沉沉的山。
黑雾笼罩,散发着诡异的香味。
白九川捏着鼻子,继续往前探去。
不算瑰丽豪华的庭院,紧闭的门窗,七零八落的酒坛,梨木长榻,榻上躺着个抱着酒坛子睡着的魔神。他周身黑气萦绕,已结下相当深厚的孽障。估计这就是那位容渊了,白九川这时候又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动手给他劈了,按他这黑气,她动手反而是他最好的结局。小心眼儿的开天斧决定再好好斟酌斟酌。却见chuáng上那位突然睁开眼,血红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这儿:“谁!”
白九川并不怕他。不过她不准备现身。敌在明我在暗才是最好的战斗形式。她不动作,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容渊晃晃悠悠站起来,望着虚空:“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是不是!”
他实在很瘦,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大红的袍子挂在他身上,望起来一点儿也没有溯游笔描述下的美艳。白九川十分怀疑自己之前的眼光。
那把骨头突然扑过来,白九川以为真bào露了,一躲,却发现他原来扑的是自己身后挂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山dòng,dòng里有个七八岁的玉雪团子,看那团子的面貌,倒与她有几分相似。
容渊扑到那画上,对画上的小丫头痴痴地笑着:“你看,我就说你不舍得丢下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抚摸着画,絮絮叨叨:“说好了的,一直陪着我,你总是丢下我!”
“他有什么好!”
“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那果子gān都发霉了,真难吃!”
“我杀了她,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你回来吧,我还给你!我都还给你!”
白九川望着他魔怔的样子皱了皱眉。反复无常,语句凌乱,哪里有半点的魔神样子!又见他忽然开始大笑,笑得满地打滚,边捂着肚子打滚还边告饶:“别别别,不要,我怕痒。”过了会,他又面无表情抬起脸,白九川惊悚地发现,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现在居然全是水渍!
不停地有水珠子从他的眼睛里落下来,他咧了咧嘴,对着虚空露出个难看的笑:“你回来了啊,带回来我要的糖人儿了么?”
他用法力化出一个糖人儿,舔了舔,又对着虚空问:“为什么不甜呢?”
白九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不理解,溯游笔下那个狠心狠情,明明头两日还将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的魔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让她看了都没有一战的心情,只想离开。
鬼使神差地,她来到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小村庄。集市上有个卖糖人儿的老婆婆,她变了两枚铜板买了个。
很甜。
屋里,容渊手里的糖人儿化了,流了他满手的糖,他却不在乎,拿起身旁硕大的酒坛子,又开始往胃里不停地灌酒。灌了半坛,他拍了拍酒坛子,口齿不清道:“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