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花后乘风破浪(12)
“钱臻,勿生枝节。”六个字说完,公子和叫钱臻的护卫就从叶小莲的眼前消失了。
叶小莲连忙拾起帽子,青藤也找了过来,问:“刚才是什么人,好生无礼!”
“没事,没事,就是互相撞到了!”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想骂那护卫几句。
人群深处。橘黄色丰字灯慢慢走远了。
丰字灯很快进了一辆马车,马车疾驰,到了城门下,城门开,马车入城,又疾驰到了天子殿,下马,卸刀,又进了内宫,又进了龙寝。
老太监向龙寝中报:“陛下,三殿下求见。”
“叫他进来。”龙寝里金碧辉煌,灯光微暗。
三皇子携着丰字灯垂首进入,进礼跪拜:“陛下,臣下今日观灯,灯言:稻金米银,子孝孙尊。臣下对:麓秀川明,物阜民丰。愿将丰字灯献与陛下,祝福江山永固,国泰民丰。”
老太监急急来提灯笼,送到赢帝面前,说:“陛下你看,三殿下真是孝感动天啊。”
赢帝看了一眼,叫将灯笼放在案上,说:“好,今日追月节,回去与你母妃团圆吧。”
“谢陛下隆恩。”三皇子嘴上谢恩,但仍然跪地不起。
赢帝遂问:“皇儿还有事情?”
“陛下,儿臣听闻,御医穆成训今日与前太子瞧病,陛下要治他的罪。望陛下看在他世代医道、妙手回春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三皇子虽然镇定,但说这番话时,头颅几乎压到地板,语气也很深沉。
“穆成训?你可知道他曾是太子门生?”
三皇子回:“儿臣当然知晓,但穆御医后来脱离了太子府,此次瞧病,也非念旧情,前太子病了,御医看病,自然……”
“自然什么!”赢帝忽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极重,“太子已经废了,一个小小御医,存着什么想法?要他去瞧病?太子死了,也轮不到他,他不就是念旧情吗,穆成训,朕杀定了!”
“谁要求情,同死罪!皇子也不行!”这一句话,雷霆震怒!
龙寝里突然变得安安静静,甚至有些诡秘。赢帝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但过了一会,只见他龙袖一甩,案子上的物什全部砸到了地上。
丰字灯笼滚到三皇子身边,燃了起来,没想到火苗一起,一下子变大了,马上点燃了三皇子的衣袍,怎奈这是皇帝的地盘,三皇子哪敢嗞一声。
赢帝也不说话,好像眼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火已经燃掉了外袍,开始灼烧小腿和屁股。
龙寝里一片通明,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再过一会,大概三皇子全身都要烧着了。毕竟天大的仇也大不过父子,但是这位皇帝似乎看起来就是这么冷血。
老太监很机智,虽不敢求情,但是懂得做什么,向旁边使了一个眼色,有小太监端来玉盆,老太监和赢帝轻言细语:“陛下批折子累了,请洗一下手吧。”
赢帝不动,太监也不敢再说,但端着玉盆的手却很坚定。
三皇子屁股烧的嗞嗞响,很快就可以烤肉了。
岂料,赢帝再次发起怒来,一甩手,那玉盆被他掀飞了,一盆水正正好好泼在三皇子身上,火十二分巧合地被水浇灭了。
赢帝的话语不带一丝颜色:“朕听人说,你有个响亮的名头,大臣和老百姓都称你是‘贤王’,啊,不,‘玉面贤王’,但朕明明记得,你是献王,为什么献会读成贤呢。”
三皇子忍着疼痛亮声回答:“陛下,儿臣是献,并非贤,陛下贤德,儿臣不敢越俎,一定是误传。”
“误传?”赢帝语气恼怒,“献和贤朕分不清吗?朕就不明白了,朕前脚要杀人,你后脚就救人,这天下人都说朕是昏君,你赢蔚霜才是真君子。”
“陛下息怒,儿臣绝无此意,更不敢妄称君子,陛下是真龙天子,贤明圣德。”三皇子赢蔚霜都跪成了一条线了,显然皇帝对他很少这般大怒。
“那你告诉朕,朕为什么不能治穆成训的死罪,朕昏聩还是察举不实?”此时没人敢回话,赢帝继续说,“要么这个位置你来坐?你来教教朕怎么处置?”
这时候谁要说一句话,放一个屁那都是死,所有人战战兢兢。
赢帝继续说:“朕告诉你,赢蔚霜,你不是储君,也不是圣贤,这天下有长幼之分,皇室也有尊卑之分,果真你将来做了皇帝,你就会明白朕的心意,何况现在你还不是储君?你是吗?”
过了半晌,赢帝语气缓和了:“好了,今天是追月节,回去吧。”
赢蔚霜趴着爬了出去,在龙寝之外,护卫钱臻看到的他是双眼通红,痛泪在里面滚动,但此时他也不敢多问。
赢都的青楼有百十间,风月楼在其中能排到前十,这说明它的实力,据说风月楼里面有很多王孙贵族的人,在青楼里做各种勾当的事情本就是遮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