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男妃后我赚了上百万(81)
钱宴植吓得赶紧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点头。
入夜后的长乐宫中,虽燃了不少灯,却因没有生气而显得异常孤寂清冷,行走在宫道上的钱宴植,总觉得阴森森的。
福康殿前,早早得知了消息的孟太妃早就差了段梓叶在殿前守着了,此刻见着禁军一道前来,段梓叶的脸色不太好,却在转眼间便掩藏起来,恭迎着霍政他们进了福康殿。
此刻的孟太妃似乎用过晚膳后的餐点,宫娥正伺候着洗手,见着霍政来了,忙笑脸相迎,招呼着霍政坐下:
“陛下日理万机,国政繁忙,怎么今日却有空来这福康殿。”
她笑容满面尽显慈爱,然而她的年纪也不过三十五六岁,就因为位高而拘得自己像个老态龙钟的人。
霍政敛了衣袖端坐在了殿中的椅子上,等着宫娥奉上了茶点,这才道:
“今日朕抓获了一位在文渊阁纵火之人,他说是受了段公公指使,不管文渊阁的书楼里有谁,放火就是了,此事涉及福康殿,朕担忧禁军的人叨扰太妃,这才亲自前来。”
孟太妃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惊的在旁边伺候的段梓叶连忙跪伏在地,叩首求饶道:
“请陛下明察,请太妃娘娘明察,文渊阁是我朝什么重要的所在,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人无纵火啊,还请陛下明察,那内侍在何处,奴才要当面与他对峙。”
霍政促狭双眸凝视着叩首求饶的段梓叶,示意李林将段易与钱宴植唤进来。
在殿外候着的钱宴植与段易站在一处,瞧着李林走了出来,他俩也就登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跟在李林身后走进福康殿,与孟太妃见礼。
瞧见钱宴植时,孟太妃的脸色就不太好,可碍于霍政在这里的缘故,只好隐忍不发,佯装笑脸道:“陛下这才……”
霍政道:“文渊阁幸免于火灾,多亏钱长使机敏,抓住了纵火之人。”
孟太妃直视着钱宴植,忽然道:“陛下,晨间段公公与钱长使有些误会,不过本宫已然罚过了段公公,怎么钱长使还揪着不放,抓着纵火的人就说是他指使的呢,难道钱长使要对付的是本宫不成。”
钱宴植刚要辩解,可霍政却及时投来目光,将他制止,他也只好闭嘴不言,只朝霍政投去眼神,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霍政饮了茶,轻置茶盏:“那纵火的内侍也一并带来了,为何太妃只独独看见了朕的长使。”
钱宴植心惊:“……”什么就朕的长使?干嘛说这样暧昧的话!
孟太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由笑道:“陛下,这长使到底是小门小户来的,不懂规矩,就算陛下再怎么宠爱也不可过分啊。”
霍政凝视着她,眸色幽深,含着些许的审视,一字一句问道:“太妃娘娘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朕是打算带人来与段公公对峙,如若没有指使,朕亦不会问罪,可朕还未开口,太妃便将矛头指向阿宴,是否想急于掩藏些什么呢。”
“陛下这么说就不对了,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他做错了事,本宫还不能责难么?”孟太妃突然就变了脸色,摆起了架子。
霍政倒也不恼,只是端坐着身姿道:“那依太妃说,阿宴做错了什么?需要太妃直接将纵火诬陷的帽子扣在阿宴头上。”
孟太妃避而不谈,甚至侧身而坐,根本不与霍政对视。
霍政起身,朝着太妃略微一礼道:“既然太妃无意与朕和平审理,那朕只有带走段公公了,毕竟纵火文渊阁一事事关重大,即便无人伤亡,总归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霍政再次揖礼,太妃刚唤了声陛下,他就当没听到似得,直接让段易带着段梓叶离开了福康殿。
孟太妃焦急的搀扶着宫娥追出福康殿,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不由道:“陛下如此闯本宫的福康殿带人,是不打算将本宫放在眼里了么!”
霍政刚迈步下了一个台阶,闻言驻足回身看着孟太妃,眸光平静:“朕亲自来审问,已然是给足了面子,若太妃还想要朕将你放眼里,最好明白这宫里到底谁才是主。”
孟太妃脚步微顿险些跌倒,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政无情转身,让禁军带走了段梓叶。
钱宴植就跟在霍政身后,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
暴君的杀伐无情人设没有崩,做派十分嚣张,钱宴植觉得自己日后倒是可以狐假虎威起来了。
霍政也没有将人带去别处,只是将段梓叶与那纵火的内侍放在了宫道上,借着宫道上清冷微弱的光线,找人搬了把椅子来,就地升起了堂。
内侍早被吓的浑身瘫软,此时此刻是问什么招什么,完全就是被吓得毫无思考的能力,全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