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66)
孟流瑾被柳妃抱住,堪堪往后一躲,却也只避开了要害,正好被剑身划过肩头。
鲜血的味道涌出来,孟流瑾疼得吸了口气,但也因此甩开了柳妃。
黑衣人见她躲过,又是一剑刺来,孟流瑾忍住疼,一按镯子上的机关,毒针射出,瞬间没入黑衣人身体。
黑衣人眼睛瞪大,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孟流瑾正要喘口气,柳妃却捡起黑衣人的剑就朝她捅过来。
孟流瑾的衣裳繁重,又受了伤,正是躲避不及之时,突然又有两个黑衣人飞了出来,其中一个拦住了柳妃的剑,另一个伸手就冲孟流瑾抓来。
竟然有两伙人!
孟流瑾脸色一变,正要再用镯子,眼前突地有黑影一闪,再回过神来,那人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地断在地上。
北郁沉出现在门口,面沉如水,冷意如刃。
“走!”
断手的黑衣人捂着血口,咬牙说了一句。
和他同来的人一点头,脚尖在地上一点就又隐入了黑暗里。
和拂衣缠斗的那个柳妃的人明显慌乱,拂衣就势一脚踢过去,就将他踢落在地,但还没来得及去抓活口,他就已经咬毒自尽。
而柳妃从北郁沉出现的时候就伏倒在地上,头发衣裳散乱,大口喘着气,双眼通红,“大人,快,公主受伤了!”
这个绿茶!
孟流瑾一听她要演舍身护她的戏码,肩上的伤都更疼了。
她捂着滋滋冒血的肩膀,整个人撑在柱子上,脸色惨白,身子还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在北郁沉赶过来接住她之前,孟流瑾看到了那只断手旁边有一片带血的树叶。
所以高岭之花是用一片叶子削了人家一只手,真残暴啊。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她就落进了北郁沉怀里,他给她点穴止血,然后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肩头,如同被冰封了一般冷得彻骨。
孟流瑾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皇帝和大臣们也到了,看到战况已经结束,老皇帝脸色虽然稍缓,但分明还是暴怒,“凌子盛!这就是你的布防!”
凌子盛连忙跪地,“臣失职!请皇上降罪!”
柳妃脸色惨白,演戏堪比奥斯卡影后,“皇上,公主受伤了,快传太医!”
她嘶哑着声音说完,就头一歪“晕倒”在了地上。
拂衣想开口,孟流瑾示意她闭嘴,然后缩到北郁沉怀里,撇撇嘴要哭,“夫君,疼……”
北郁沉把她抱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半眼都没看地上的柳妃。
老皇帝说:“先去云栖宫。”
北郁沉点头,沈公公亲自带路,大臣们赶忙让路。
云栖宫从孟流瑾回京那天就收拾好了,虽然她不愿意住,但一直都有打扫,所以这会儿也不算忙乱。
北郁沉把孟流瑾放到床上的时候,太医也赶到了。
孟流瑾伤在肩上,太医查看之后有些为难,“伤口虽然没有毒,但是包扎需要褪下些衣裳,这……”
孟流瑾快疼晕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很想掰开这些古代人的脑壳看一看,命重要还是衣裳重要!
第50章
但站在一旁的北郁沉说:“东西留下, 我来。”
孟流瑾满脸惊恐。
太医不疑有他,留下药箱就退了出去。
孟流瑾面无血色,看向拂衣, “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 就被北郁沉打断,“你不是吃了缚纱草?”
孟流瑾:“……”骗你的啊!
北郁沉让拂衣出去, 自己坐到床边,伸手过来解她的衣服。
孟流瑾这次真的要哭, 死死盯着他的手, 下意识往后躲。
北郁沉按住她,面色又冷又沉, “别动。”
孟流瑾生怕他把她的手给拧下来,只能僵着身子不动了。
她咬着牙闭着眼睛, 把脸转向里侧,等着被发现她吃缚纱草是为了不圆房撒的谎。
北郁沉只把她的衣裳褪到肩下, 孟流瑾觉得肩上一阵沁凉,整个人抖了一下。
细白的肌肤在烛光里如瓷如玉, 又因为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平白多了两分妖异。
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扩散, 可是完全没有所谓的缚纱草的恶臭, 把孟流瑾的谎言揭露的一干二净。
孟流瑾又疼又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是身子不住地发抖。
但是北郁沉一句话都没说,先用浸过热水的帕子仔细地给她擦干净血迹,然后用特制药水给伤口消毒。
孟流瑾被蛰得倒吸冷气,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
北郁沉手上动作放轻。
孟流瑾小心翼翼地偷瞄他。
北郁沉的目光专注在她的伤口上,好像没发现她偷看, 可嘴里却说出一句,“记得下次再换个新借口。”
孟流瑾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失去血色的脸重新爬上红晕,露出的肩头上也一片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