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39)
白兰芝蓦地站起,双手直抖,“公主,我敬你是君,也尊你是郁沉的妻子,但你万不该拿此种关乎名节之事来侮辱于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夫家二婶!”
孟流瑾不为所动,长睫微抬,“虽然当年在山庄伺候的人只有两三个,而且都被白舅爷除了根,但二婶大概鲜少出门,不知道山庄附近还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每日给山庄里送柴,以为是哪家的贵夫人在山里养胎,至今还印象深刻呢。”
她杏色的眸子里含着疏冷,虽然笑着,但无端让人脊背发寒,“他们应该还记得贵夫人的样子,不如侄媳请来给二婶看看?”
白兰芝面色灰白,跌回座椅上,颤抖着说不出话。
孟流瑾也不着急。
二房虽然对她不怎么友善,但只是为了保住中馈,没做什么威胁她生命的事,所以她也不至于让白兰芝因为此事而死。
但这要看白兰芝识不识相。
不然这种给北家门楣抹绿的事情,孟流瑾还真好奇北家会怎么处置。
白兰芝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到孟流瑾面前,“求公主放我一次,只要您不说出去,我做牛做马服侍您都毫无怨言。我当年也是被他强迫,也想过寻死,但那时候我的鸣儿才七岁,霜儿才三个月,我实在舍不得啊。”
认错态度暂可。
但孟流瑾端坐着,还是没有说话。
白兰芝眼泪哗啦啦地流,一下好像老了二十岁,“公主若是想现在接手中馈,我马上去找老夫人请退,全部交还给您;您若是不想看见我和霜儿,我就带她出府静心,绝对不会再打扰公主。”
孟流瑾依旧不语。
白兰芝砰砰在地上磕头,比昨天的沈姚氏磕得还响,“那个畜生好赌,白家都被他想方设法掏空,这些年又用这件事逼迫我从府里拿了不少银子给他,我不敢不给,但账又填不平,才做出糊弄公主的糊涂事来,我实在该死。”
这还差不多。
孟流瑾看着她匍匐在地上,头发散乱,一身狼狈的样子,道:“二婶也是逼不得已,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白兰芝这才停下磕头,整个伏在地上痛哭,看样子确实憋了很久。
房间里只有孟流瑾和拂衣,孟流瑾让拂衣不必去扶,等着她哭完。
香炉里熏香袅袅,孟流瑾闻得出来是安神静心的配方。
白兰芝许久才停下,在地上瘫成一团。
孟流瑾问:“想报仇么?”
白兰芝面色枯槁,却是咬牙切齿,“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孟流瑾眯了眯眼睛,“他被赶出北和堂,肯定还会找你,你可以趁这次机会,真的杀了他。”
白兰芝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
拂衣递给她一只小瓶子。
孟流瑾道:“他若是肯放过你,就不会再来找你,但若是不肯,你就会他拿捏一辈子。我可以帮你隐瞒,但他是极恶之徒,不会体谅你。”
“何况,被强迫从来不是女人的错,是畜生的错。”
白兰芝颤巍巍地握紧瓷瓶,“不是我的错?”
孟流瑾让拂衣把她扶起来,问她,“你难道没反抗么?”
白兰芝呆滞地点头。
“那他放过你了么?”
白兰芝摇头。
“那你错在哪里?”
白兰芝眼里的光芒回拢,慢慢坚定下来。
“我会让人帮你善后,查不到你身上。”
白兰芝脸上带着决绝,再次看向孟流瑾,“那公主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第30章
孟流瑾又恢复一派清软,杏色的眸子里满是对人心的蛊惑,“我只是想帮二婶而已,二婶不用担心。”
安排好白兰芝的事情,孟流瑾又派了人去岭南找百物毒,然后就等着沈云微和孟问渊那边的戏码。
拂衣疑惑地问:“小姐早就知道沈大小姐跟墨王有联系?”
虽然孟流瑾的吩咐都是拂衣去跟暗卫对接,但拂衣从来没弄明白孟流瑾为什么要做这些。
她总觉得自家小姐在来京城之后,就变得会未卜先知了一样,竹林官道刺杀是一次,沈云微和墨王妃交往是一次,每一次事情还没发生她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拂衣就算从小伺候她,也被她这种能力吓了一跳。
孟流瑾怕说出来吓死她,就故意道:“早就跟你说了我会算呀。”
拂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假的,不忿道:“得了,您是主子,奴婢不问了还不成么?”
孟流瑾揉了揉她的脑袋,“乖,跟着我有肉吃。”
拂衣赌气地别过头去。
孟流瑾笑得清绝娇艳,继续研磨花瓣。
她打算做几盒胭脂去给北凌霜还有北郁鸣的老婆分一分,姑嫂和妯娌和谐,日子才好过嘛。
等打好了关系,她就能套出来很多关于北家的消息,还能让她们带她把北家都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