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36)
孟流瑾继续忽悠,“不疏远不代表能接受,反正每天睡觉的时候,他都离我老远。”
嗯,都是离得远,谁离谁远就不重要了。
拂衣无奈,“这可怎么办?夫人那边来信,也很着急呢。”
孟流瑾闭上眼睛,不管她,“那也没办法,我又打不过他。”
然后转移话题,“你让人去查查白舅爷,另外再留意沈府的动向。”
“好。”
沐浴完,孟流瑾回了房间,白兰芝给的账本她已经看完,就拿出叶乔写的那张方子,又抄写了一份。
这都是前世工作积累出来的经验,重要的东西要备份,防止意外。
孟流瑾刚抄完,北郁沉就回来了。
他也已经换了衣裳,一身茶色的长衫,越发衬得他身姿颀长,容色昳丽。
孟流瑾换上贤妻良母的样子,倒了杯茶给他,“夫君累了一天,喝杯茶歇歇。”
北郁沉接过茶杯,看着桌子上摊着的药方,问:“北一说你用千年人参换了个药方,就是这个?”
孟流瑾只留下了叶乔那张,就是故意给他看的,所以点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明天去找父亲问问当年我身上的毒都是哪几种,看看能不能对上。”
北郁沉喝了茶,从袖子掏出来一本册子,“父亲当年是用北家秘药护住你的心脉,并没有完全测出百物毒,这里记载的是查出来的,还有每一种的特性,都在里面。”
原来没有测出来啊。
孟流瑾有些失望,不过只一瞬她就想开了。
都已经知道了是出自岭南的寒火毒,她派人去岭南找人重新配就是,反正给孟问渊吃的,不必那么精细。
孟流瑾做好打算,就接过北郁沉递来的册子,意外地看着他,“你刚刚出去,就是找这个么?”
她原意是想借机去北家主的书房转一圈,结果高岭之花直接把东西给她拿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北郁沉淡淡点头。
孟流瑾挤出三分惊喜两分羞涩,娇娇柔柔,“夫君有心了。”
北郁沉瞥着她娇弱清软的样子,莫名生出一分想要敲打她的心。
这公主在旁人面前,甚至北一面前,都能聪慧狡黠,唯独在他面前,总是柔弱瑟缩,做出一副经不得风雨的样子,实在可恨得很。
但良好的忍耐力,让北郁沉把这份心思压下去了,他面不改色,道:“今日之事,让你费心了。”
嗯?
孟流瑾抬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她今天做的事有好几件,确实不知道哪件能担得起丞相“费心”两个字。
“北和堂已经在彻查库存,白舅爷以后也不许沾手北家的生意。”
孟流瑾一脸迷茫,北郁沉便又说。
他这么说,孟流瑾就懂了。
孟流瑾品出了些味道,道:“我今天也是碰巧撞上,想着不能出事,就冒然插了手,北家不怪罪就好。”
“你保全的是北家声誉,谈何怪罪?”
孟流瑾惊讶地歪了歪头。
高岭之花对其他事都疏离冷淡,却因为她顺手解决了北和堂的事,就认真跟她道谢?
怎么这么稀奇呢?
不过这稀奇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北郁沉就道:“药方上的东西,我会让人去找,早些睡吧。”
行叭。
孟流瑾今天表演太多,正好困了。
但她躺下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问,就侧过身子,问熄了灯也要躺下的北郁沉,“承南伯怎么样了?”
白天老皇帝传了承南伯,又让北郁沉和大臣们去御书房,分明是要商议那份贺礼的事。
北郁沉似乎在黑暗中望了她一眼,但接着就如常躺下,清淡道:“沈大小姐跟墨王妃有些牵扯,墨王谋反的证据又出现在伯府,他多少要受点苦。”
他身上温热,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孟流瑾一闻就知道用的是她的花油。
这一认知,加上同床共衾,让孟流瑾莫名觉出几分微妙,脸上也不受控制地发热。
肯定是拂衣总在她耳边念叨圆房,把她带偏了。
孟流瑾连忙平躺回去,屏除杂念,“湛王给我送信,是真的要救我么?”
北郁沉没有说话,孟流瑾能听到他气息悠长,没有睡着。
孟流瑾也不说话了。
言多必失,她不能露馅。
孟流瑾闭上眼睛,正打算睡觉,北郁沉却开口了,“他在试探你。”
孟流瑾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啊?”
“竹林官道上你没死,他们自然要探听你的虚实,也试探皇上对你的态度。”
北郁沉说到这个程度,孟流瑾就懂了,“他怀疑我藏拙,对他有威胁?”
“嗯。”
孟流瑾在黑暗里吐了一口气。
她确实时刻想着弄死孟问渊,而且还让孟问渊和她在同一个地方遇刺,旁人或许以为他们俩遇刺是同一个人干的,但她和孟问渊心里都很清楚,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