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33)
车外吵吵闹闹,好像有很多人。
又是“砰”的一声,是车顶上的东西被扔了下去,北一回道:“北和堂有人闹事。”
北和堂?就是北家名下的药房?
孟流瑾眉头挑了挑,“什么事?”
还有敢在北家的地盘闹事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拂衣说:“奴婢去问问。”
北一道:“不必。”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惊扰了大人,小人该死。”
孟流瑾没说话。
这人是看到北一,把她当北郁沉了。
北一冷漠:“说,怎么回事。”
那人似乎在颤抖,说话都在哆嗦:“这个人没钱,还非说药房的千年人参是假的,赶他他也不走,所以才动了手。”
一个少年的声音激动地响起,“谁说我没钱?人参要是真的我就买,可它就是假的。”
千年人参是稀罕物,但北家药房里有,孟流瑾丝毫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有人说是假的。
孟流瑾坐直身子,道:“把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第25章
这意思就是她要插手了。
但北一不愧是高岭之花的人,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是。”
拂衣已经进到车里,听到孟流瑾的话,皱眉,压低声音,“小姐管这个做什么?药房是二少爷在管,说不定不乐意您帮他呢。”
孟流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谁说我是帮他了?”
“啊?”拂衣不解。
孟流瑾又啜了两口茶,唇瓣上沾上水汽,“二夫人给的账有问题,我自然要弄清楚问题在哪。”
马车里传出来的是女人的声音,还是北一亲自驾车,药房内外的人一联想就知道车里是什么人。
不是那位大人,刚刚答话的管事悄悄松了一口气。
孟流瑾没有下马车。
拂衣接了装着人参的盒子呈到孟流瑾面前,打开。
孟流瑾轻轻嗅了嗅,又往人参上看了一眼,便向外问道:“客人是如何判定此参为假的?”
略显稚嫩的少年声再次响起,已经平复了刚刚的喘息,“参倒不假,但这是园参,不是北和堂标榜的千年野参,值不了三万两。”
园参就是人工养殖的人参,自然在哪都跟野参比不了,何况是千年的。
孟流瑾颇有兴趣,“哦?”
少年:“野参生长在山里,颜色比林下参要深,尤其是千年野参,皮色更应该显得皮老纹深,而且苦味很重。但这只参看年头虽然足,可气味太淡,颜色灰白,个头也大,而且毛须稀疏,分明移栽过不止一次,那就跟野参比不了了。”
这少年虽然稚嫩,但言辞清晰,分明很是确信。
孟流瑾没有置评,又问管事,“管事以为呢?”
管事知道里面不是北郁沉,说话大胆了些,“禀公主,他说得是一般野参和园参的区别,可千年人参生长过程漫长,有什么变化也不得而知,不当用同样的标准做区分。”
少年急了,“野参再怎么变,也不会长出这么大的主根,只有移种过的才会过度生长。”
管事:“你这后生,拿不出三万两不买便是,平白诬赖人参是假是何道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孟流瑾出声打断他们,“这支参出自哪里?”
管事连忙回道:“是白舅爷上个月亲自采购回来的。”
“白舅爷?”
“就是二夫人的娘家兄长。”
哦,原来是白无双小表妹的爹。
二房管着中馈,权利就是大,把外甥女接到北府养也就算了,还把娘家哥哥安插在北家的产业里。
孟流瑾摸着芙蓉镯,温温柔柔:“那白舅爷人在何处?”
管事犹豫了。
人冷话不多的北一:“说实话。”
管事这才回答,“舅爷不常在药房,应该在城北的赌坊里。”
赌坊啊。
孟流瑾猜到了宅斗文的套路,微微咳嗽,然后道:“二少爷呢?”
“二少爷出去谈生意了,还没回来。”
嗯,很好。
孟流瑾顿了一会儿,像在思考对策,然后道:“北家给我的聘礼里有两支千年野参,我都带到了北府,应当不会假,管事和这位小兄弟不妨都跟我回去,先对比看看。”
北和堂的这支是采买的,假不假不好说,但北家用来当聘礼的那两支肯定是真的,否则第一家族用两支假人参当聘礼,怎么也说不过去。
既然有了真的,那北和堂这支到底是不是假的,一对比就知道了。
但北府门第森严,就看这个言辞凿凿的少年敢不敢去了。
但少年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很想要千年野参,立刻答应:“我跟公主去!”
孟流瑾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