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84)
同时安翊也在朝老皇帝来,秦成推着他的轮椅,挡着铁卫的攻击。
就在老皇帝要下最后一级台阶时,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百姓“尸体”突然跳起,直朝老皇帝扑来。
他手里是寒光闪闪的刀,身手极好,直直刺向老皇帝心口。
电光火石之间,老皇帝闪身一躲,避开了要害,那把刀扎在了他的肩头。
伤口极深,刀上显然也有毒,流出的血都是黑色。
刺客被铁卫一脚踢开,就地斩杀,但因为老皇帝中毒,铁卫阵脚已乱。
安翊抓住时机,再次发起进攻。
然而青甲兵尚未来得及动作,一群银甲卫如同神兵降临,迅速把他们包围起来。
北郁沉踏着满地狼藉而来,紫袍玉带,披霜戴雪,绣着金枝的宽大袖摆招摇,像是将乾坤笼罩。
燕臻眼睛一亮,紧皱的眉头松开。
老皇帝捂着伤口,幽暗的眼底,暗光一闪。
安翊一脸的狰狞凝固,直到北郁沉在他眼前站定,手指才在轮椅上动一动,面露蛊惑,“我的好外甥,只要你杀了狗皇帝,舅舅就扶你上位。你看,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老皇帝死死盯着北郁沉,受伤的那只手握着剑,毒血顺着流淌而下,染红了剑身。
北郁沉没有看老皇帝,身姿笔挺,在遍地尸体烟尘之间,恍若至清至明的那轮明月,不食烟火,不染尘埃。
他眉目之间仿佛带着雪山之巅的清光,冷玉一样的手里举起一个布包,清沉的声音鼓动着每个人的耳膜:“你的外甥在这里。”
他袖袍一荡,布包被高高扔起,正好落在安翊脚下。
布包散开,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正对上安翊的目光,正是孟问渊。
安翊神情大骇,几乎从轮椅上跌坐下去,伸手去捡。
北郁沉转身走向老皇帝,清冷的声音只带出一个字,“杀。”
……
建昌二十年十月,湛王举兵造反,于京畿八城起事。
……
十二月安家余孽劫持百姓杀入金銮殿,欲扶湛王登位,伤建昌帝。
……
同月,嫡公主与丞相自云州折返,一路收归叛城,于临城外取湛王首级,于北家之外、金銮殿前,诛杀安家余孽。
……
建昌二十一年除夕,建昌帝伤重,封嫡公主为皇太女,代理国事,其夫北相辅佐。
……
建昌二十一年开春,建昌帝伤势加重,正式退位。
同日敕封皇太女为帝,敕令其第一子为孟姓。
……
登基大典之后,孟流瑾拖着沉重的龙袍好不容易回了寝殿。
沈公公特意来帮忙,见到她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慈祥地招呼来一批小宫女,“陛下累坏了吧,快让她们给您捏一捏,好好松快松快。”
孟流瑾扑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一看到一涌上来的小宫女,脑子里滋啦一声乱响,瞬间活过来一瞬,“不必了,我……朕歇息一会儿就好,你们都退下吧。”
开玩笑,她刚开始代理国事,住回宫里的时候,让小宫女小太监伺候,结果被丞相大人抓个正着,当晚他差点没把她“伺候”死。
在她卑微求饶的时候,丞相大人大发慈悲地指点她:“不论你是嫡公主,皇太女,还是以后的女皇陛下,身上都只有我能碰,不然……你再求饶试试有没有用……”
所以,有这么能干的“正宫”在,她哪敢消受这么多小宫女啊。
果然沈公公刚带着小宫女们出去,她的“正宫”大人踏进了寝殿,嘴角噙着笑,昳丽绝伦的脸好看得像在发光。
他还穿着丞相朝服,显然是直接从大殿拐过来的。
孟流瑾等他坐到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哼哼唧唧地道:“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累,我能不能找人接手?”
北郁沉准确地给她按着身上的穴位放松,另一只手摘下她的冠冕,脱下她沉重的外袍。
“想找人接手,你就得更努力一点。”
孟流瑾赖在他身上,有气无力,“我都这样了还要努力啊?再努力你就没有老婆了。”
北郁沉的手握着她的腰,眼里像有碎开的点点星光,“不努力生个小人儿,谁来接你的手?”
啊,他说的是这个。
孟流瑾眸含水光,瞋他。
北郁沉轻笑,把她搂在怀里,“今天就先放过你,等改日我们再好好探讨。”
算他还有点人性。
孟流瑾搂住他的腰,鼻息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过了一会儿,说:“南域快撑不住了,你答应给叶听风的城池,你自己选。”
北郁沉抚着她的头发,“你是陛下,我岂能僭越?不如我选好,再拟一份城池详略表给你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