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32)
北郁沉对上她“凶狠”的目光,忙道:“是为了让你暖暖身子。”
然后又笑着说:“你要是不介意, 我可以跟你一起。”
一起个鬼!
孟流瑾立刻推开他,用看猥琐大叔的眼神瞪他一眼,然后转身往浴房跑,还警告他,“你敢跟过来, 晚上就不许进屋!”
北郁沉看着她慌张逃跑的样子,轻笑出声。
——
御书房外雪深三尺,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她真的叫朕父皇了?”
老皇帝双手撑着御桌站起,往前探着身子,深暗的眼里映着烛光,竟比平日的矍铄更显出了几分沧桑。
沈公公站在下首,脸带喜色,“是啊,而且是在云府门口,当着云州城的百姓的面叫的。这说明不仅公主愿意认您,连皇后娘娘都回心转意,默许公主跟您相认了。”
老皇帝嘴角微微颤抖,目光遥遥落到门外,“丞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沈公公含着笑,说:“丞相说,他们会先去一趟南华城,待叶国应许的人马到齐,再带公主回京。”
听到南华城,老皇帝激动的神色才淡下去一些,坐回龙椅上,“湛王这几天在做什么?”
这些年他竟然连云州守军里都安插了手脚,那大安其他地方,岂不是至少有一半都在他掌控里了?
想到这个可能,老皇帝身上的气息就沉冷下来,眼底闪过深寒。
——
云州守军内,有一个叫肖真的左都尉,一向有勇有谋,但因为与百里非一伙不合,一直备受打压,不得重任。
孟流瑾让人绑了百里非和胡卫两个副将之后,北郁沉便提拔肖真,命其暂管守军。
孟流瑾对他这个决策举双手赞成。
北郁沉眯眸,“你对这个肖真……以前有了解?”
孟流瑾咳了咳,理直气壮,“我在云州长大,对这里的人当然比你了解得多。”
她才不会说,肖真是她以前培养的暗卫,后来为了替云家铺路,安插-进守军里的。
北郁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信不信,但他向来识时务,不该问的就不问,所以直接把话题带了过去,“靖州前几日的动作不小,云州守军对上靖州,你觉得胜算几何?”
孟流瑾跟他一起坐在地榻上,面前摆着一张小几,几边小炉上的水已经烧开,热气袅袅。
北郁沉烫杯、洗杯,眉眼低垂,动作娴熟,看着分外赏心悦目。
孟流瑾边欣赏边道:“靖州向来依靠云州与南华,南华现在自身难保,对上云州,他们除了死定了,好像没有别的下场。”
壶中茶水清亮,汩汩斟入紫砂杯中,白雾升腾,香气扑面。
北郁沉冷玉一般的指尖端起杯子,递到孟流瑾面前,“尝尝看。”
孟流瑾接过来,细细品了一口,顿觉齿颊留香,满足地眯起眼睛。
北郁沉看着她沾染茶水,越发娇红的唇瓣,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既然公主没意见,那明天便强攻靖州。”
孟流瑾睁开眼睛,把杯中的茶喝完,歪头打量了他两眼。
她觉得他早就知道老皇帝打算传位给她,所以对她要做的事情,一直是正面鼓励,暗中辅佐的态度。
尤其这回替老皇帝来给云家递台阶,这会儿还先问她对攻打靖州的看法,然后再下决定,这可太不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郁沉重新给她的茶杯斟满,挑眉,“怎么?”
孟流瑾捏着杯子,细细看他,却没问这件事,而是唇角含着笑,问他:“夫君的茶艺,是跟沈大小姐学的么?”
她可记得沈云微的茶楼是他给的钱开的,之后他也去过不少次呢。
不然沈云微怎么会脑补出他喜欢她的戏码,还敢满京城去传的?
北郁沉放下紫砂壶,眼里的幽光微动,“你是在吃醋?”
还真是?
想到他跟沈云微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品茗论茶,还很有可能手把手教学的样子,孟流瑾肚子里的醋坛子瞬间翻了,酸得她几乎冒泡泡,但嘴里虽然咬着牙,面上却对他笑得很大度,“你要还是看在她娘的份上,我就不吃醋。”
北郁沉的目光掠过她在杯子子上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唇角上扬,“当真?”
孟流瑾后槽牙都咬紧了,“反正你是她表舅舅,有什么不可以的?”
北郁沉好像没看出来她的笑里藏着杀气似的,还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既然公主大度,那我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举止极优雅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当着她的面喝下去,然后说:“沈姑娘的茶艺确实登峰造极,不说大安,各国之内都鲜少能与之比拟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