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27)
她下来得急,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还没有穿鞋,玉白的双脚踩在地上,看上去又娇又嫩,像早春迎着雪露头的娇花,既艳丽动人,又摇摇欲坠,直能动人心尖。
北郁沉双手箍住纤细的腰,把她抱回床上,塞进被窝里,哑声嗔怪,“这么就下来了,不怕冷了?”
孟流瑾下去的时候没觉得,一回到被窝,接触到暖意,就直接打了个激灵。
北郁沉看着她脸上因为回暖晕上的红晕,喉结微动。
孟流瑾清楚看到了他眼里铺展开来的危险,连忙道:“天快亮了,你快上来睡一会儿。”
北郁沉的手在她腰上箍紧,头往下低了低。
孟流瑾把脸往一侧一扭,避过他压下来的唇,红着脸道:“睡觉。”
他都带着伤出去跑一圈了,虽然看着没有出事,但再折腾折腾,她就不敢保证了。
云州将乱,他再出事,那就更乱了。
北郁沉将脸埋在她颈窝里,低叹了一声,“之前我就不该惯着你。”
“……”孟流瑾一动不敢动。
第97章
北郁沉好一会儿之后, 才躺到她身侧,把她揽在怀里,“睡觉。”
解除了危险, 孟流瑾也没有问外面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搂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北郁沉也还在。
外面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安静祥和的好像没有任何事发生。
北郁沉的睫毛又长又密, 孟流瑾从很早以前就想拔两根下来, 但是碍于他的气场,一直不敢。
这会儿趁他睡着, 她胆子肥了起来,偷偷伸手凑过去, 要捏住两根。
但是指尖刚刚碰到,浓黑的睫毛就顺着她指尖划开, 露出北郁沉墨玉一样的眼睛。
孟流瑾刷的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 “我去给夫君端早膳。”
北郁沉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制住了她要逃跑的动作。
刚刚醒来, 他嗓音微哑, 低沉磁性,“想做什么就做完, 免得一直挂念。”
孟流瑾觉得他在内涵她夜里拒绝他做想做的事,于是眨巴着眼睛看他,“我要是做了,是不是不用还你一件事?”
北郁沉眼睛眯了眯,握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她就知道, 她对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肯定会反过来要求她接受他做的事。
差点中了他的套路。
孟流瑾蠕动几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没什么想做的,就是想叫醒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她说着从他身上绕过去,飞快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间。
北郁沉抬起自己残留着她余温的手,笑了一声。
他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妻子,比他想得还要精明些。
昨夜闯入云府的黑衣人都被挂在城门上,还附上了云家的悬赏告示,说昨夜一群歹人潜进云府偷窃,除去被挂的这些,还有一个趁乱逃跑,悬赏十万两白银抓捕。
告示一出,云州城内就炸开了锅。
云家就算这些年不接皇命,也是两大家族之一,在大安的分量不可言喻,云州的百姓更受其庇护良多,加上云家现在住着皇后公主和丞相,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潜到云家偷东西?
又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些贼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偷?云家悬赏十万两捉拿漏网之鱼?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有人偷偷传开:皇后当年携公主回云家,肯定带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皇后没有,从京城回来的公主丞相肯定也有,毕竟一个是皇上嫡亲的公主,一个是当今丞相,还是北家少主,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很不得了。
众人恍然。
是啊,云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失过窃,偏偏在公主和丞相回来的时候遇到这种事,贼人肯定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就在百姓谴责贼人的时候,又有人认出被挂在城门上的尸体中,有一具疑似云州守军里的一个百夫长,叫做胡卫。
百夫长夜闯云家偷窃,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而且普通百姓都认识胡卫,云家会不认识么?
既然认识,怎么不去找军营,反而把胡卫的尸体挂在城门上,这不是打云州守军的脸么?
百姓们细思恐极,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很快军营里就传出来消息,说云家意图谋逆,前夜派人闯进军营,抢走了守军军印。
守军将领百里非本来念着南域宣战,云州不宜大乱,没有直接跟云家撕破脸,就派人连夜潜入云家查找军印下落,不想派去的人都被云家残害,还挂在城门羞辱。
云州城内哗然。
两大家族无官职则不得干-政,云家抢走云州守军的军印,已然犯了大忌,现在还残害守军,挂在城门,不是造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