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24)
云九羽道:“只要他不再做伤害你的事,不管是表面还是真心, 叫他一声也不吃亏。”
她既然能看开, 孟流瑾就也没有多说,只应了一句:“好。”
她要接受老皇帝传位, 就必须把以往的事情放下,这一声“父皇”, 她必须叫。
云九羽见她答应,也没再多说这件事, 就陪她在园子里聊一些家常,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让她早点圆房。
孟流瑾想到北郁沉这几天蠢蠢欲动的样子, 好像找到了理由,“我回来之前, 您是不是也总跟北郁沉说这个?”
孟流瑾非常记得, 她在京城的时候,云九羽就经常给北家还有北郁沉寄信, 无一例外都会提圆房。
云九羽理所当然,“我提怎么了?谁家姑娘嫁出去两个月还是完璧?这要是说好听点是北家体贴,不好听了就是我云九羽不会教女儿,我才不替你背这个黑锅。”
孟流瑾底气不足:“……我不是身体不好么……现在北郁沉还重伤未愈,怎么圆嘛?”
“我管你怎么圆?反正一个月之后要是还这样, 我饶不了你!”
孟流瑾欲哭无泪,然后天一落黑就被赶回了清芳院。
云家主还在跟北郁沉下棋,看到孟流瑾回来,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棋局,起身走了。
临走前还跟北郁沉说:“云州有云家在,外人不可能侵入太多,他既然明目张胆动了手,下一步就不敢拖太久,你记得准备好。”
北郁沉答应着:“是,多谢舅舅。”
云家主心满意足地背着手走了。
北郁沉把棋盘挪开,冲孟流瑾招手,“跟岳母聊完了?”
孟流瑾盯了他一会儿,走到床边坐下,嘟着嘴,“她要早点吃饭睡觉,不想跟我聊。”
北郁沉笑了,掀开被角,“你上来,我陪你聊。”
孟流瑾上次已经被骗过一次,这次才不会被他诱惑,一个坑里掉两次。
“外面都闹翻天了,丞相大人还这么有闲情逸致?”
北郁沉见她不上当,放下被角,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薄红的唇上染上水汽,诱惑至极。
“你舍得让我这样出去?”
“……”毫无疑问,孟流瑾不舍得。
她才不想他刚出去就又流血不止,然后真的让她成为寡妇。
北郁沉将茶杯放下,拉住孟流瑾的手,说:“别着急,他们跑不掉。”
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军印丢失,守军内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流瑾相信他有分寸,就问:“云州虽然富饶,但孟问渊狡诈,会把实力都暴露出来么?”
她有兴趣问,北郁沉唇角微微一勾,眼睛里的墨色也深了一些,“晚膳之后告诉你。”
他美得潋滟,孟流瑾差点扛不住,抽回手就往门口避开。
这朵高岭之花专心撩起人来,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
南域大军来势汹汹,而且明显早有准备,在云清衍和裴将军赶到之前,已经和南华州守军开了几战。
南域军-队蛮横,南华州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又因为占据着关隘,这半个月来也没有吃什么亏。
但云清衍和裴将军刚到,正和南域交手的守军突然泄了气,被南域打破一个口子,差点把城门攻开。
而究其原因,军中老将一口咬死:“南华州是湛王殿下的封地,守军也一直跟着湛王殿下出生入死,冒然看到云少主代替湛王进城,大伙以为湛王殿下有了什么意外,分了心神,大意了。”
这话的意思只要不傻都能听明白。
就是说南华州军民都只听湛王调遣,要是其他人代替湛王,守军不服。
云清衍此时坐在军中主帐内,冷硬的面容上笼着烛光,谁也看不出喜怒。
旁边的裴将军却先怒了,对着刚刚说话的老将喝道:“湛王不来,你们就险些丢城,这会儿一句分神大意就能弥补了?”
那老将昂首挺胸,明显不服,嘴里却道:“末将失职,云少主既然领皇命而来,按例处罚便是。”
他斜睨着主位上的云清衍,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目光还跟另外几人对视一眼。
他是南华州守军主将,在军中已经有十年威信,是除了湛王这个主帅之外分量最重的老将。
云清衍要是敢罚他,他就借故请辞,守军里要是没了他,军心必定大乱,加上副将们的煽动,等南域再打来的时候,云清衍就无人可用,到时候南华州有任何差错,都会算在云清衍头上。
第95章
谁知云清衍听到他说这句话, 接着便道:“既然化将军认罪,那便依你所言。来人,拖下去, 军前问斩。”
后半句是对外面说的, 化将军还有帐中副将们都脸色大变。
但还不待他们反应,帐外就涌进来七八个黑甲兵, 其中两个携住了化将军,拖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