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7)

作者:绝歌

至于最底层的奴仆,就是个人私产,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跟牛马差不多的待遇。

他投胎到镇武侯家的嫡三子真就是老天长眼了,要不然估计只能删号不玩了。

礼还好说,就是礼仪、祭祀,法真是集各种酷刑之大成,但是,如果有钱,除了十不赦,其它的都能花钱赎。

如果他哪天惹到他亲大哥,他亲大哥亲手把他灭了,杀害手足兼杀害侯爷子嗣是两大重罪,但因为他是侯世子又是兄长,身份地位比他高,受到的处罚就是打十板子罚一百斤金子,如果交不起金子,就挨板子。如果是他大哥让奴隶把他干掉,奴隶顶罪就好。因为忠奴护主,罪不及其主。

这是怎样的一个世道!

裴三郎从礼法课了解到这些后,玩命地读书和练武。

知识改变命运到哪都适用。

除了一点点财产没有任何爵位和官职可继承的他,如果自己还不努力,真就是阶层等级掉起来能够直接掉到最底层的。难怪他之前不读书镇武侯直接上家法往死里打,这要是读不出来,他掉到去当平民或奴隶,镇武侯的脸往哪搁,还不如让他没有出现过。

他的文化课上到七岁,把《君天说》《祭乐》、《礼法》学完,就没有了。镇武侯家是武将勋贵之家,但是连兵法兵书都没听说过。两军作战,武器多不多,拼披甲人强不强壮,战奴多不多,双方互砍。披甲人是指穿皮制甲衣拿铜制武器的人,相当于武官,战奴则是一身麻衣,使用弓箭或木头竹子削尖的长矛作为作战武器,最先冲锋陷阵的就是他们。至于马,那是相当金贵的物品,能够用得起的都是上等人。

七岁的裴三郎也披上了甲衣,在校场学习各种武器,他要都学会后,再挑一门自己称手的练专精。

他披上甲衣后,镇武侯给了他二百战奴、一百亩地和一座小庄园,这就是他分到的家产。

二百战奴,都是从十一二岁到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全都是粗麻制成的衣服,没有鞋子,光着脚板,拿的武器是木头削尖顶端的长茅。他可以在府里住到十二岁。他的战奴会暂时安置在校场的战奴营中,等到他年满十二岁就要带着战奴搬到自己的庄园自力更生。

十二岁,小学毕业,就要养活自己和战奴。

虽然他有一百亩地,但是一亩地每年出产二百至三百斤粮食。按照折中算,一亩地产二百五十斤粮,每个人平均分得一年一百二十五斤,这里面还得包括衣服住宿武器等开销。这还不包括他自己,以及他的四个健仆、四个丫环和八个小厮。

生活现状岂止残忍。

裴三郎决定先去看看自己的地,那是将来安家立业的根本。

作者有话要说:镇武侯:知足吧,儿砸,你是嫡子,才有二百战奴和一百亩地,如果是庶子,二十个战奴十亩地。如果是女儿,搭点嫁妆就嫁了,连地和战奴都不用给。

第4章

这是裴三郎第一次迈出家门。

裴三郎根据镇武侯家的情况已经推测出这个世界的人生活水准并不会太好,等他迈出府门才发现自己仍旧低估了这个世界。

秋收时节,外面艳阳高照,天干,地上的尘土厚得能把人的脚背埋进去,他的马车和带的随从战奴们走过的地方能够掀起一片尘土。

他家有围墙是泥土加秸秆夯实建起来的,有四五米高,这对于上辈子逛过故宫、横店以及在高楼大厦的城市里生活习惯的人来说,镇武侯家实在有点寒碜。可等他出门就发现镇武侯家是诸位街坊邻居中最气派的,墙院最高,占地面积最大。他出门还有马车坐,旁边一位穿着官服的大人则是坐着驴车回家,见到他还下马车跪地行礼。

他的马车和随从们过去后,他们吃了满嘴的灰尘。他还不能让他们站起来避开点灰尘,这有违礼法,如果他们站起来了,那就是对镇武侯家的不尊重,是士族对贵族的侮辱,是要下狱挨板子还要罚钱财的。

裴三郎心有戚戚,他不想自己以后也跪在地上吃灰尘。

马车出了达官显贵住的那片区域后,沿街的景象又变了。

房屋全是只有一人高的泥墙茅草屋,窗户很小,屋子里很黑,门很窄,人进屋得低头。门外挖有一排小水沟,各种污水都往水沟里倒,包括屎尿,大热天的,那味道极其熏人。

有光屁股小孩蹲在路边拉屎尿尿,一群小孩疯跑着玩耍,见到马车和队友过来,拉屎的小孩站起来就跑了,打闹的孩子也都停了下来,和沿途的人们一样避退到一旁跪下了,一个人低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

迎面,又有一辆被披甲人和战奴簇拥的马车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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