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番外(30)
江叙笑着扭过他的脸:“雁雁很久没给我甩过冷眼色。”
江叙说的是实话,两人认识最初的半年,雁回就是玫瑰花茎最扎人的刺,之后他跟江叙发生交易,毕竟有求于人,那时起就必须学会看江叙的脸色行事。
江叙不会用经济的手段给雁回施压,在花销方面更没有过任何亏待。江叙喜欢在床上罚他,他越熬着不愿去做,江叙偏用手段软硬兼施,既要雁回怕,又要他哭着求要。
横在身前的手臂让雁回闷得两眼发恍,他最近的状态总是不好,就跟江叙僵持的这么一会儿哪里都疼。
雁回咬了咬牙,汗珠晕开在睫毛前,双边的脸颊升起异常的红。推不开江叙箍他的手,反被悬在头顶。
“江叙,我难受,难受……”
江叙掌心放在他额头碰了碰:“有一点低热,热的时候很舒服。”
雁回却见他笑,半分松开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他是真的疼,身躯丝毫不受意识思维控制,脱离大脑支控,疼痛的地方先是手脚,再蔓延到胸腹。
江叙压着他缓慢缠绵的亲,亲他眼角的水渍,贴在他微微发热的脸,气息一点一点地碾上来。
“哭什么。”江叙完全挡住前方的光,暗影罩在雁回身上,唯独见江叙的一双眼睛,深邃锐利的攫取着他的目光。
江叙看起来似乎相当的理智,雁回模糊中窥见他发红的眼睛,又想着其实这人也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理智。
江叙或许也在气头上,更或者被欲.望冲昏脑子。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雁回气力漂浮的说:“先放开我。”
江叙松开他,雁回自己缓了缓等视野彻底清晰后才正视对方的脸,短短几秒,他为自己刚才不着边际的幻象感到发笑。
是了,江叙怎么会为欲.望所控,他可是擅长掌握欲.望的人。
江叙问:“很难受?”
雁回闭着眼点头:“我疼。”
那时候雁回说疼还存几分似是而非的愉悦感,而这次疼到一点享受的余地都没有。地板全是被江叙扯散的衣物,房里打了冷气,雁回汗津津地侧蜷在一边,触.手所及皆是冷汗。
江叙看着他半死不活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逐渐平息冷却的火转成另外一股火气。
“雁雁,不要因为苏月白的事请跟我闹,他比不上你。”
雁回咬了咬牙:“你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江叙,左拥右抱不是你这样的。”
江叙似乎陷入误区:“雁雁,你变了。”
雁回觉得对方问题问得好,话抛回去:“以前的我在你心里是怎么样的。”
江叙不说雁回也知道,他当时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冷漠而安静,除了把心思花在自己的戏班子上,跟旁人就不太有接触,大家看他都跟看一个无欲无情的神仙似的。
他弯了弯眼睛:“我变成今天这样不都由你一手造成的,江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我乖,我开始不会,装也要装出样子,现在倒是学会了,你又不喜欢。”
“苏月白像当时的我是不是。”
因为对江叙有爱,爱情使得雁回越来越柔软,江叙在一开始就喜欢把玫瑰折断了,等他软趴趴地握在对方手心里任他随心所欲的捏,时间一长没有刺的玫瑰握着始终缺少某些手感。
江叙其实喜欢的就是那个追逐,折服他的过程,他做任何事都充满野心,永远有消耗不完的征.服欲,雁回满足不了江叙的欲.望。
没有真正得到过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七年光阴,朝夕相对,嘘寒问暖,苦甜与共,再亲密的爱情也都慢慢磨着熬出了亲情。
雁回把江叙当爱人,当亲人,在对方规划好的圈子里为江叙守好他认为的家。
可惜江叙不见得有多感动,江叙变成他心里一根的软刺,扎在心脏混着肉,江叙却直言他变了。
雁回难得展露的脆弱让江叙心里一软,他爱雁回吗,爱的。只是光有爱,填满不了江叙日渐膨胀的野心。
“雁雁,我的爱人只有你。”
听着江叙不由自主放低的声音,雁回说:“你把苏月白处理了,不然我们就散。”
江叙笑笑:“雁雁一向不干涉我的交往圈子,看来这次真的不喜欢他。苏月白人是不错,但我跟他还没到你想的地步,就是看他新鲜。”
“好瘦,最近别去楚园,留在家里先养回身体。”
雁回面无表情:“所以你回来不是跟我分手的。”
江叙抵着他亲昵地蹭了蹭,温柔有余,语气不容置喙:“这话没有下次。”
第18章
江叙的威胁就是温柔刀,一刀一刀凌迟着雁回,最初割下去没有太疼,加上雁回反应迟钝,天真的还不太理解江叙话里的意思。等他白天去了楚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叙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