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370)
清柚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火辣辣的疼,她怒视着景樊,“我……我一定会救敖公子离开这里的!你别想囚他一辈子!我要告诉家主和小姐你干的龌龊事!”
“你敢?!”
清柚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咳咳咳……我有什么不敢?这条命我即便不要了,我也要救敖公子!”
景樊着看着她苟延残喘,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沉着声威胁道,“此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敢乱说,我就敢让敖然下不了床,这辈子就只能被我关着,你也别想好过!”
他其实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敖然的事,但他更怕敖然会生气,到时把人逼急了,他更心疼。
清柚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景樊也实在不想再看见她,只觉堵得慌,将人赶走后,吩咐人再也别让他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才舒了口气。
敖然烧得说胡话,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有逻辑的话,总结下来无外乎便是“放过我”,“放我离开”,“不要”之类的,景樊躺在他旁边搂着他,一遍一遍的安抚。
——
这一场大病来势凶猛,久久不曾消退,等到敖然彻底清醒已经过了五六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几分,往日合身的衣服也如今也宽松了,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醒来后倒也不哭不闹,只是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个木头人一般。
景樊初见他醒过来,万分激动,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初回之遥山,本就有很多事也处理,他的父母还有景家那些人,一个个都来找他,其他人他或威胁或吓唬都能打发了,可他的父母却极难应付,费了很多功夫。且景襄更是每天都要来看敖然,本就发烧的人,他怎么忍心给他喂药让他昏睡,这样一来,总怕敖然突然说胡话,让景襄发现了。
最后硬是以敖然有他照顾,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习武,逼着她闭关一月,才将人打发了。
这些他尚且能处理,最让他担忧的是敖然,白天好不容易降了温,一到夜里就又烧起来了,吃药擦身怎么都没用,整个人烫的像个火炉,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痛苦又可怜,景樊知他这不是外因导致,全是心里因素,可让他放手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只恨不得替他发烧,替他难受,只希望他能好一些。
断断续续烧了五六日,景樊没日没夜的照顾,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体温总算恢复正常,但整个人都瘦脱形了,不知多少日才能养好。
抱着人依靠在床上,景樊替他理了理发丝,温柔道,“还有哪里难受吗?不舒服的话都说出来,我给你开药。”
敖然一言不发,木愣愣的望着一处,眼睛都很少眨,景樊心一慌,又轻柔道,“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我让厨房做些好吃的,你有什么想吃?”
没有回复,眼睛都不曾转动一下。
景樊才彻底慌了,抚摸着敖然的脸,将他头转过来,“乖,看我,哪里不舒服吗?”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第二百六十八章
敖然挣扎反抗也好,打他骂他也罢,景樊都能接受,唯独这样不吃不喝,只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的状态,让他绝望,无从下手,威胁,亲吻,好言好语的诱哄,他都不在意。
景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进不了他心里,这种完全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焦躁心慌。
整个之遥山都笼罩在一片阴暗里,景家莫说他人,就是景樊的父母最近都不敢惹自己的儿子,动不动就发火杀人,景文河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儿子还是个善良温润的偏偏公子,怎么就几月没见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换,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眉目间完全没有往日的明朗,全是骇人的暗沉,尤其最近以来,更是可怕到了极致。
之遥山上上下下不好过,之遥山以外更是一片惨淡。
景樊最近疯了似的朝各处发起进攻,他倒也还算理智的没有主动暴露自己和之遥山的存在,只是让手底下的人和其他各势力逐渐同大陆其他各处的一些家族“沟通合作”,这所谓的“沟通”可想而知也不过是景樊他们单方面的恐吓威胁罢了,不过好在他是打算统一整个大陆,没有真的做损人利己的事,只要那些家族听话,基本也算合作共赢的关系。
而至于陈克和景文山这边,二人拿下景家后,本以为从此东部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却不想两人在东部几乎寸步难行,先是关家这群狼子野心的,早先帮着景文山把景家的资产等偷运出去,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私吞之心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