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307)
语气有些狠,不容反驳。
敖然正欲生气,对方却又放缓了语气,“这样舒服些,睡会吧,很快就到,到了叫你。”
他手托着敖然的后背,轻轻抚着。
微微的痒意让敖然心有些慌,觉得气氛有些怪,可他更多的便是舒服,人肉垫子就是比马车好多了,哪怕铺了再多皮毛毯子也无用。
他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意识也不再受他控制。
朦朦胧胧里,他还记得问一句,“我们,去哪里?”
隐隐约约间,只听景樊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敖然心道,说了和没说一样。
随即便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
迷迷瞪瞪间,敖然被惊醒,一睁眼,景樊正抱着他要下马车,好像睡了还挺久,这会儿意识也清醒了许多,抬头问道,“到了呀?什么时辰了?”
景樊稳稳得抱着他,一脚落了地,道,“到了,卯时了。”
敖然“哦”了声,抬头望向前方,眼前是个古朴的宅子,门前无甚装饰,亦无牌匾,看着低调至极。
驾马车的男子先上前一步敲了几下门,很快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者亦是个平平无奇的男子,恭敬的朝景樊行了个礼,不待他说话,景樊倒是先道,“让人去备药浴。”
那人忙低头应道,丝毫不敢耽搁,匆匆离去,驾车的男子也禀报了声去喂马便低头离去。
入了院子,才发现内里乾坤,朴素无华的外壳下,院内却富贵华丽,只看前厅的格局,便知这宅子怕是不小,敖然四处打量着,不由暗自感叹,竟不比景家山庄差。
景樊脚下速度不减,很快便到了主屋,屋内宽敞明亮,温暖奢华,将敖然放在床上,让他靠坐着,才拽着他的手替他把脉,脉象紊乱,内伤严重,景樊不由眉头紧皱,比他想得严重多了,敖然能坚持到现在当真是靠着非人的毅力了。
见对方眉头越皱越紧,敖然心一慌,这好不容易被就出来,不会就这么又挂了吧?莫不是汤家打的那几下太重了,但他自己当时也诊过,那会儿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把的,心中万分惆怅,不由迟疑着开口道,“那个,我还有救吗?”
景樊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凶狠,“闭嘴!”
敖然:……
能救还是不能救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正要吐槽,门外传来敲门声。
“说!”景樊似乎火气正大着,对着门外厉声道。
可怜门口那人吓得声都颤了,怯怯道,“主子,药浴备好了。”
景樊这才舒展了眉头,语气也平缓了许多,“知道了,下去吧。”
说罢,又吩咐道,“备些吃食,流食最好。”
那人忙忙应下,听着脚步声渐远,敖然才道,“你现在怎的越来越凶了?”
景樊看也不看他,一把又将人抱起来,惊得敖然忙道,“你别抱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了,现在好多了,能走了。”
可惜对方压根不理他。
景樊并未出屋子,而是从右侧过去,那里竟还有个门,开了门,里面便是一个大大的水池子,砌这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进来只片刻,便蒸的人脸色红润了。
景樊将他放在水池旁边的椅子上,直接上手先替他解了披风,敖然忙拽着他的手,“我来吧,你也去歇会儿吧,泡个药浴我自己来就行。”
景樊反抓住他的手,目光直直盯了着他,二人离得有些近,但蒸腾的水汽弥漫在眼前,这么近的距离都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似乎——深邃而又危险。
敖然一时间有些愣怔,景樊却已经抓着他的手替他解了披风,没了披风遮挡,他现下这模样让人看得一清二楚,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肖杨平撕得破烂不堪,大片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白皙的,青紫的,暴露的彻底。
敖然脸上的愣怔顿时变成了尴尬,在肖家山庄是因为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但现在仅有两个人,周围也再无干扰,满身狼狈和当时被男人压在shenxia的场景顿时浮现在脑海里,清晰可见,尤其差点被男人侵犯这样的事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羞耻,而现在被对方这样盯着,他更不由颤颤巍巍地向后缩了缩。
景樊一手牢牢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退缩,一手伸到他腰间,替他解了腰带。
敖然惊慌后退,却被椅子后背当着,不由急道,“别别别,我来,我来就行,你放开我。”
景樊又瞥了他一眼,“坐着别动。”
语气不重,却让人有种不容置疑的错觉。
这般强势,让敖然也有些气,“我说了我自己来就行,我还没废呢,脱个衣服还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