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行+番外(172)
“是。”鹤莲无奈,只得示意其他奴婢随自己一起离开。
待人都离开后,陆钰佑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陆钰佑看着地面上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镯,心脏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这柔和的光给刺痛了。“那些都是骗人的吗?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陆钰佑仍然记得,七年前那个黄昏,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韩辉延。那时的她,还是右丞相府里众星捧月的大小姐,而他,也刚刚被立为太子,意气风发,有满腔抱负。
那天,韩辉延到府上找父亲议事,她出于好奇,在屏风后偷偷观望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她便坚信自己遇到的,是心之所属。小说里热衷于描绘的痴情,全部在这个深闺少女的身上找到了真实写照。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就连在梦中遇再次遇到那个人,也是在无数次重复相同的场景——她与他,永远都隔着一扇屏风,遥遥望去,看得并不真切。那时的陆钰佑并没有想过,屏风之外的人或许并没有她憧憬的那么美好,屏风之外的世界,或许也没有自家的后花园那么清雅。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习好琴棋书画,做个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这便是她当时的全部任务。
第236章 搞事3
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就连在梦中遇再次遇到那个人,也是在无数次重复相同的场景——她与他,永远都隔着一扇屏风,遥遥望去,看得并不真切。那时的陆钰佑并没有想过,屏风之外的人或许并没有她憧憬的那么美好,屏风之外的世界,或许也没有自家的后花园那么清雅。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习好琴棋书画,做个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这便是她当时的全部任务。韩辉延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憧憬罢了,毕竟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容不得她有半分逾越。
直到那一天,皇帝赐婚与她和韩辉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分昼夜编织的那个美梦,居然真的要实现了。她从父亲口中得知此事时,自以为表现的天衣无缝,和往常一样云淡风轻仪态端庄,但在回到自己的闺阁之后,却被鹤莲打趣道,“小姐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呢!”
“是吗?”陆钰佑若无其事地打开太子托人送来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碧玉镯子。翠色的镯子在光下照射下可谓是流光溢彩,映红了她天真烂漫的脸庞。再读韩辉延亲手给她写的信,那颗努力保持平静的心早已如脱缰之马,肆意驰骋。
“屏内袅娜巧探看,明眸流转倾城颜。愿同白首在卿畔,情似江潮不羡仙。”
我那日偷看居然被发现了吗?他怎会注意到我……陆钰佑小心翼翼地捧着信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字迹,女儿家的情思已经完全被那直白恳切的字句打动了。他早就已经喜欢我了吗?陆钰佑满怀憧憬地想象着,殊不知,这只是悲剧的开始。
那封信她一直保留着,玉镯她也一直戴着,就算是大婚当夜洞房花烛,太子始终未来,她也一直端坐在房内,紧紧捏着袖子里那只玉镯,安静地坐了一宿。仔细想来,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不愿意相信。她早已在心中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梦,不怕继续编下去。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始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的梦掌握在自己手中,无人可以干涉,直到前天,父亲那边传来消息说,不少朝臣请求皇上另立太子,理由很多,除了现太子“只知享乐,不体恤百姓,无法担负起江山社稷”这类惯用伎俩外,还有一条居然是“太子至今未有子嗣”。
父亲在信中不露锋芒地指责了她,但那些言语如同漫天飞矢将她扎得无地自容。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错的却仍是自己。
她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为了韩辉延,也为了自己,她第一次丢弃了自己的仪态,扔下了那所谓的大度,释放出挤压了数年的妒忌,怀着些令自己都恐惧的报复心态,她惩治了他爱的人。
她早就准备好面对他的记恨了,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她害怕了,后悔了,看着那个刚刚对自己咆哮过的男人抱着另一个人离去,她觉得自己苦苦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无情剥落了。明明还没有结束,但接下来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了。她早该明白的,自己与他,自始至终都隔着一道屏风……
第237章 搞事4
今夜的月色朦胧,月光之下的世界模糊不清,不经意间看去,仿佛隔了一层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