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乖戾世子的心头好(39)
但话是这么说,还是给这些公子哥们留了一席之地的。
元憬从前在平南封地时,便惯爱摆弄这些兵器刀棒的,后来来了京城,头一个去的不是书院反而是这校练场,只可惜没玩儿多久呢,就跟那九品小官的小庶子打瘸了,被平南王软禁在府内。
如今好容易又来了,自然是耍了个痛快,把连日里心中的不快郁闷都发泄出来,和几个将士切磋,打的灰头土脸的,直到肚子饿了,这才想起回府这事儿。
紧赶慢赶地骑马回去,快到王府门前了,却瞧见不远处那车前挂着辛家牌子的马车从眼前驶过去。
那马车上的装饰帷幔他有些眼熟,思来想去,可不就是当初头一回见到辛夷的时候,她坐的马车,这几天见面尽看着人了,都没怎么在意这马车。
明明慢走几步就能到王府了,他却驱马加快速度,紧跟在那辆马车后面,愣是越过了平南王府,径直跟到了尚书府正门前。
尚书府门前栽了些绿竹和黄山松,好像这京城确有此风潮,许多达官显贵和书院私塾,门前皆会栽种这些。
现下正是寅时,日头有些落低,元憬单骑在马上,停驻在距尚书府正门数十丈开外,静静地看着辛夷下了马车,莲步轻移,经过那一小片门前竹丛,光照竹影斜,尽斑驳在她的广袖和靡颜之上,煞是好看。
明眸善睐,弱柳扶风。
他呆愣些,又魔怔般想起之前那些隐秘地,不能宣之于口的怪梦,当时只觉诡异心烦,如今想来,不知怎的竟多了几分桃色臆想,须臾间又是红透了耳根;毕竟年纪小,许多东西不会压在心底,想着什么,都尽显在面上。
——少年思春,多惹红尘,入罗帐,慕红颜。
这些一应和情窦初开沾边儿的事儿,竟都同辛夷相关,也怨不得,他每每面对她,总是诸多心思。
元憬低下身子,手中马鞭轻扬,又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却于半路堪堪停住,元憬回过神来,略有些懊恼:
——方才好几个时辰都在校练场,如今身上正是不干不净地,如何靠近人家姑娘,岂不白白遭人嫌弃?
但看都看到了,再转身回去,又总是心有不甘,元憬思来想去,还是远远地,高声开口:
“辛夷妹妹——”
辛夷现下已然上了高门台阶,突闻此言,同身旁的霜叶两人一道转过身来,就见元憬背逆着光,张扬地笑着,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
辛夷愣了一瞬,随即便福身行礼,元憬弯着眸子,又继续道:
“不必多礼,我不过路过此处,看见妹妹了便唤一声罢了,妹妹赶紧回去吧。”
辛夷心下微叹,这人可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三不五时地,就要在她面前出现一次,又几次三番不顾她的冷脸,便是这种不甚重要的场合,见着了也要唤一声才肯罢休。
——属实冤家路窄。
作者有话要说:元憬:别问我是怎么喜欢上她的,问就是莫名其妙做了点儿缱绻情深的梦,恰好后来见到的当事人小姐姐又很好看(隐形痴汉脸.jpg)
第20章
辛夷眼瞅着元憬又冲她笑了笑,低声斥了马儿,连人带马转过身的时候,他还回头看她几眼。
辛夷忽然觉得,前几日不该认为他有些讨喜的,果然他又开始有那种显得不大正常的行为举动了。
前世的时候,她就害怕他这样,明知他许多时候没有恶意,但总是因着性格原因,三番五次地出现隔阂,以至于后来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
但如今她铁了心绝不同他沾染半分,只要她不糊涂,他即便又同前世那般不通情理,也没有办法再强娶于她了;思及此,辛夷这才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眼瞧着元憬的马已走了很远不见背影,她短促地舒了口气,转身踏进尚书府内。
弄玉小筑在尚书府并不算偏僻,但很静谧,辛夷和霜叶进院的时候,阿蛮正在侍弄院子里的花,前不久新栽的茉莉已经开了细小的花苞,院子里暗香浮动,辛夷看了倒是心生喜爱,想起前不久读过的书,说这花也唤萼绿君,名字极雅致,又像初出香闺的女子一般,轻盈雅淡。
阿蛮瞧见小姐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撒壶,面带喜色,急急地迎过来:
“小姐可算回来了,让阿蛮好声等呢。”
辛夷略有些不解:
“等我做什么,晨间不是已交代了,午膳时不回来了吗?”
阿蛮赶紧摇头,侧过身子示意辛夷看大开双门的堂内:
“不是的小姐,是东宫来人了,送了好些东西来与小姐,方才周姨娘也来,听说您没回府用膳,说回去做些好吃的,待您回来了通报一声,让您去她院子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