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每天都在逃婚+番外(32)
果然是少年的外表,成人的灵魂。
鬼修心中大亮,这世上医修最为珍贵,鬼修最为稀缺,它们阴气重、晦气、残忍邪恶、血腥恶心,六界排挤。在鬼界是暗无天日的相互残杀,到了上面同类又屈指可数。
骷髅架险些喜极而泣,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可算是尝到了。
骷髅架恨不得和花澈促膝长谈,互诉哀肠,聊上个三天三夜。
“实不相瞒,我生前是上清仙门的弟子。”花澈望着窗外出神,独自苦笑道,“从人人羡慕的上清仙师,变成六界不容的鬼修。”
骷髅架愣了愣,垂下头。
花澈好像不想再谈自己的伤心往事,看着骷髅架道:“你呢,你生前是做什么的?只有修士才能化作鬼修,你是哪家仙门的?”
骷髅架攥上拳头。
“方才那个长鼻子道士说,要把你带去上清仙门公开处刑,你特别害怕。”花澈的嗓音特别柔和,轻如落雪,“你用那种方式杀了左齐,你恨他?还是……”
骷髅架飞快写道:上清仙门,我恨上清仙门!
“上清仙门把你怎么着了?”花澈轻声细语的说,又故作不解的问,“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排斥,毕竟是仙道第一宗,如果你有委屈的话,尽管去状告吧!就算你的仇人是德高望重的长老,那至少还有掌教管他们呢!”
骷髅架: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不会的,上清仙门不是不法之地。”
骷髅架咬牙切齿。
花澈目光微沉:“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骷髅架不答,它反问道:你说你是上清仙门的弟子,那你是谁的门下?
花澈冷声道:“掌教,路明枫。”
骷髅架浑身胆凛。
花澈深深望着它,唇边勾起阴鸷的冷笑:“我撞见了他的秘密。”
即便说的极其隐晦,骷髅架也明白了,它坐起身子往前挪了挪:你是被他杀死的?
花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骷髅架。
骷髅架心下了然,对方交代的已经够多了,自己却一毛不拔,这就没意思了。
它抬起手指,在空中一笔一划写下黑色的字体:安瑜。
花澈愣了愣,他记得这个名字,在上清殿的门内弟子金册上。
路明枫的二弟子。
花澈顿了顿,正色问道,“从鬼界出来之后,你还杀过人吗?”
骷髅架摇头:除了左齐,别人还没有。
“找个地方待着别乱跑,想修行就去战场吸食煞气,别再杀人了,好歹生前是名门正宗的仙师。”花澈说完这话,自嘲一笑。
自己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的魔尊,又有什么资格教育人家呢!
“行了。”花澈拄着膝盖起身,满脸轻松的取出纸笔,“我把你犯的事儿都罗列一下哈,安瑜,和上清仙门有仇,对上清掌教恨之入骨,我这四个字没说错吧?”
骷髅架怔鄂,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冒出来,它哆嗦着手写道:你,你究竟是不是……
“是什么?”花澈墨玉色的眸子轻转,唇角勾起人畜无害的笑意,“鬼修?夺舍?大哥,你还真信啊?”
骷髅架:“……”
我操你大爷!!!
骷髅架不顾龙骨鞭的绞杀,挣扎的跳起来要和花澈同归于尽。
与此同时,外面的楚冰桓听到异动,提剑闯入,见花澈安然无恙才放心。
骷髅架浑身剧颤,一双黑窟窿死死盯着花澈,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骗子,骗子!
“什么情况?”慕容飒和林言大眼瞪小眼。
“真抱歉,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不过……”花澈没什么情绪的道歉,抬眼看向情绪激动的安瑜,“你因为私人的事情怨恨上清仙门,尽管可以去找你的仇人算账,去杀左齐那种毫无相干的人,他何其无辜?人家冤不冤啊?”
提起这个,花澈就一阵心烦意乱。
恍然想起前世,路肴淌着血水走来,抱着一具具尸体,喊得撕心裂肺。
花澈头很疼,暂且不再理会安瑜,推开柴房门走到外面。
“怎么回事啊?”慕容飒抢着问。
花澈揉了揉眉心,道:“我为了套他的话,说我自己是鬼修。”
“啊?”闻元大吃一惊。
花澈有鼻子有眼的说:“这具尸体是我夺舍的,我呢,原本是上清仙门的高徒。”
长鼻子满脸不屑:“真能瞎掰。”
花澈耸耸肩,叹气道:“可惜了,那家伙油盐不进,连个名字都没套出来。”
“你等会儿!”长鼻子制止东拉西扯,严肃的问道,“首先,你为什么要装成上清仙门的弟子?其他门派不行吗,非得上清仙门才能套出话?其次,你单独审讯可以,为什么要在外围设立结界?你们俩都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