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舟气道：“那群败类没被丧尸撕成碎片我就没完！”

她重生而来, 只有两个目的，一为复仇, 二为叶矢。

陆灭直接拉着乔乔回了房间。

乔乔一直在想她刚才听到的话，身体有些僵硬，陆灭把她按着坐在了小板凳上。

“别哭。”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乔乔就绷不住了。她哽咽道：“陆灭，对不起, 是我绊住你了。”

“哪有，你别听她瞎说。”他半蹲下身，和乔乔平视, 说道：“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乔乔是他可贵的牵绊, 使他心有所依，不再是孤家寡人。

乔乔哭着，不再回答他。

陆灭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 那你也该知道，我重生而来。”

乔乔点了点头：“好神奇。”

“是很神奇。”他伸出左手，给她擦去睫羽上的眼泪，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指尖。

一滴眼泪摔在了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戒指散发出淡淡的光华，好看极了。

陆灭问：“那我给你讲故事，你就不哭了。”

“什么故事啊？”乔乔自个儿揉了揉眼睛，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问道。

“我前世的事情。”

乔乔想了想，点点头，忍着眼泪，说：“我不哭了，你说吧。”

这是陆灭第一次对乔乔说自己的事。

他母亲早逝，在他成年时，父亲也去世了，他便投身进了军队，整整六年。他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别的亲人，但好在这一世多了一个乔乔。

陆灭简单略过自己的身世之后，同乔乔说起从前在守护基地，和他的队友们的趣事，那是他记忆里少有的温馨时光。

他这个人冷冰冰的，冷漠高傲，什么趣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平淡乏味，但乔乔听得可认真了，就仿佛她曾跟在陆灭的身边经历过一般。

只是……

她没有经历过。

陆灭难得的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发现乔乔又心不在焉了起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问：“我刚刚说什么了，你听见了吗？”

乔乔吸了吸鼻子，软声问：“那我呢？我在你的前世，是怎么样的啊？”

陆灭顿了顿，看乔乔这表情，他一句话说的不对她就能又哭出来。

他想起了乔乔说过，她还有一个感染了尸毒，如今正在苏城的小姐妹，季霜。

“乔乔前世在苏城，和名叫季霜的朋友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乔乔的唇瓣轻轻的颤抖起来，将要又一次哭出声：“你的前世没有我……呜……”

陆灭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不想让她哭出声：“有你。”

“怎么有？”

“你扑上来咬我，被我吓跑了。”

乔乔：“……”

她一口咬在陆灭的手上，尖锐的牙齿刺破了皮肉，一丝鲜血溢了出来，被乔乔舔掉。

“是这样咬吗？”这么久以来终于成功偷食储备粮的乔乔问道。

陆灭的重点：“……谁教你这样的！”

他猛地缩回手。

“宁舟。”乔乔如实答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咬嘴唇，我只是咬了你的手。如果你想咬嘴唇也可以。”

陆灭无力：“你别跟着她学。”

“我没有跟她学，我之前看见她在那棵柳树下面这样，叶矢很高兴。我觉得你也会高兴。”

陆灭冷脸：“我不会高兴，以后别什么都偷看，会长针眼。”

“我没有偷看，我当时就在柳树上听树爷爷讲故事。”和人待在一起久了，乔乔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说起话来一溜一溜的。

陆灭：“……”

“陆灭，你真的不高兴吗？”

“真的！”

乔乔若有所思，宁舟说陆灭爱端着，说不高兴就是高兴，她看陆灭那隐约上翘的嘴角，深觉宁舟那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话说得还挺对。

虽然宁舟刚才让乔乔有点不开心，但乔乔总体上来说还是不记仇的，没一会儿就屁颠屁颠的去找宁舟说了这件事。

宁舟心不在焉的道：“咬个手而已，你有本事咬嘴去啊。”

“咬就咬。”乔乔笑弯了一对漂亮的眼睛：“陆灭会不会特别高兴呀？”

“肯定啊，信你宁姐。”

“好。”

现在陆灭不在，面对乔乔，宁舟语气也没那么冲了。她问：“乔乔，为什么陆灭不愿意带你去守护基地？”

“陆灭说我不适合待在人类的基地。”

“……人类？”

乔乔没什么心眼的点点头。

宁舟伸出手，碰了碰乔乔的脸颊：“你的体温一直这么低吗？”

“嗯。”

“乔乔，啊～”

“啊～”

宁舟看清了她一直藏在嘴里的一对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