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书](39)
简繁郁目光瞥到阮苗手里拿着的一摞宣传单,看清那上面的内容后便问:“你在找补习班?”
阮苗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各种教育机构塞给他看的传单,下意识的点头道:“是啊,我基础太差了,光靠自己是不行的,要是能找个好一点的补课老师,我可以进步的更快一些。”
简繁郁想起那天成绩出榜他看到的阮苗的名次,摇摇头说:“的确很差。”
“额……”阮苗挠挠头,“所以才要找补习班呀。”
颜扬这时从地上爬起来,他还是不死心的往简繁郁身边凑,顺便还跟阮苗打了个招呼,阮苗偷偷看了看他衣领上的鲜血,想了又想说道:“我这里有湿巾,你要不要擦擦自己的脸?”
“哦……谢谢。”颜扬从他手里接过半包湿巾,自己把鼻血擦干净,苦笑着说:“阿郁,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惹你生气,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你不喜欢我跟苗苗来往,我、我已经注意了。”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决裂?”
颜扬是真的很委屈,在他看来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就算做错了也不至于就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几个月前他们还是很要好的竹马,突然间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简繁郁冷笑,语气有些凉薄:“是啊,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颜扬,你永远都是这个德性,总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总是觉得谁都该给你好脸子,总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你就是用这样一个无辜的脸骗了我大半生,让我以为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只要再等一等,你总会明白我的,可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明白——那不过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你不是长不大,而是天性就没办法控制你那泛滥的感情。我以为走了一个阮苗就好了,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之间何止一个阮苗?”
颜扬一脸茫然的听着简繁郁的指责,半晌才张口道:“可是我、我、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才刚刚开始,哪来的二十年?”
阮苗在一边听得也是有些糊涂,简繁郁说得这些话很奇怪,听起来他好像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一样,可按照他的年龄又对不上啊……
他浑身一个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如果,如果这个世上的穿越者不止他一个呢?
既然他能从别的地方穿越而来,那简繁郁有没有可能也不是原来的简繁郁?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简繁郁面无表情的说,“颜扬,我对你很失望。”
“我们还是分开吧。”
说完这些,他转身对还在深思的阮苗说:“还不走?”
阮苗回过神来,他来不及看颜扬就自动自觉的跟上简繁郁的脚步,脑子里却还在思考着那件事的可能性。
“在想什么?”
走到马路上的时候,简繁郁停下脚步双手插兜静静地看着阮苗,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样,阮苗的话被噎在嗓子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简繁郁也许有了前世的经验,可能发现了自己是假的阮苗,那他这时候就得死死的闭上嘴。毕竟简繁郁再怎么神通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以“读者”的身份穿越进来的,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看过所有的剧情。
“在、在想别的事。”阮苗企图用蹩脚的话糊弄过去。
简繁郁也没有拆穿他,正如同阮苗所猜测的那样,他刚才对颜扬说得那些话一方面是出于真心,一方面也是试探阮苗,他觉得这个壳子里的灵魂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么对他的事知道多少就很让人在意,二阮苗刚才的反应足以证实一件事。
这个陌生的来客,恐怕不仅仅是来客,他起码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
最初简繁郁发现壳子里换人的时候,猜想的是对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重|生回来的,因为他的人生轨迹也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但他那晚用戒指那件事试探后才确认他真的不是重生回来的阮苗,因为那个戒指的确存在,只是时间线要往后再推几年。假如啊是重生的,那么他一定会下意识的想起那件事,而不是慌慌张张的全部认下来。
一个不是重生的陌生者对简繁郁而言没什么可注意的,可他几次三番接触后隐约发现,这个人对自己和颜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了解,尽管对方一直试图掩盖,可眼神骗不了人,尤其是上次宴会的时候,他的维护很明显的证实了这件事。
而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更加让他确信,阮苗的的确确知道什么。
可是不应该,难道他是前世认识的什么人,只是他没有注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