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书](116)
阮苗神情恍惚了一下,仍然不死心的挣扎:“也不能这么说,简繁郁的手凉,有时候我跟他牵手只是想给他捂一捂罢了。”
方知撑着下巴看他,一脸“我今天就看你怎么编”的表情。
阮苗闭了嘴,他也发现自己双标的不像话,仍然企图挣扎一下,“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你喜欢他啊。”方知平时呆得很,这事上忽然就开窍了,仿佛情场老手一样的开导阮苗:“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看啊,你俩家世背景门当户对,他有才华,你也不差,他长得好看,你也是小美人。”
“你俩站在一起反正我是觉得特别配。”
阮苗狐疑的看他一眼:“你一个学霸,怎么懂这么多情情爱爱的事?”
“我喜欢看言情小说嘛。”方知耸肩,“寒假的时候我看了一百多本,平均一天两三本书,套路我都熟。之前我还写过相关论文呢,虽然没有被采用发表,但也被报纸征用过的。”
阮苗:“……”
你们学霸界的喜好我是真不懂。
可是连方知都说他跟简繁云看起来不大正常……
阮苗比刚才更纠结了,刚好简繁郁这时从外头走进自习室,他低头没有看过来,似乎是在找什么资料,阮苗立刻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偷偷地看着他,一直等到简繁郁拿了东西走后他才敢露出头来。
“还说你们没吵架。”方知小声嘀咕着,低头继续写作业,俗话说小情侣吵架闹别扭狗都不理,他才不想当炮灰呢。
就这样,阮苗直到周末都没能跟简繁郁说上话,这种刻意躲着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很多次当他看着简繁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书,内心里都会莫名的心疼,很想去陪他说说话。
就这样到了跟周缘岑约好的去扫墓的那天。
一早阮苗就出了门,周缘岑的车在外头等他,两人一路开车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他们的老家,外婆就埋在村后头的一块地里,他们这些老人去世了以后大多都会选择在村里不远的地方下葬,寓意落叶归根。
周缘岑把车停在村外,打开车门和阮苗一起往里走,阮苗第一次来乡下难免有些好奇,他一直以为现在的农村应该都是电视里的那样家家都是小洋楼水泥路,但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这么困窘,连一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到处都是矮瓦房,跟现代文明断层了一样。
他跟在周缘岑身后小心地避开那些坑坑洼洼的小坑,抬眼就能看到路两边时不时地三五聚成一堆的大妈大爷正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嘲讽不屑,仿佛他们是什么脏东西。
阮苗看了看周缘岑,她的背脊挺得笔直,面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那双美丽的眼睛被藏在了宽大的墨镜之后,谁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不用管她们。”察觉到阮苗的些微不安,周缘岑轻声说道,“跟我走就行了。”
阮苗点了点头,抱紧怀里的花往前走,他们两人一路穿过村子的泥路,旁若无人的来到了一片荒地上。那片荒地林立着许多石碑,横七竖八的满满当当,做工粗糙大小不一,看着非常简陋。
周缘岑绕过那些石碑径自往里走,阮苗立刻跟了过去,直到最里面的一排才停下来。
外婆的墓碑比别人的看着上档次多了,碑石一看就是精心挑出来的价格不菲,在这片荒地里格外显眼。阮苗在周缘岑的示意下把怀里抱着花轻轻放在石碑前,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纸钱放在火盆里点燃。
墓碑上贴着外婆生前的照片,那位老人淡淡的笑着,看起来非常慈祥温柔,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大美人,阮苗拿着帕子仔细的擦拭着相片,生怕不小心弄坏。
周缘岑就站在墓前一句话都不说,连墨镜也没摘过,神情淡漠的不像是来扫墓的人。
“给她磕几个头吧。”她低声说道,“养了你十四年,不容易。”
阮苗立刻跪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虽然这位老人家其实没养过自己,但他应该磕这个头,毕竟夺了人家一手养大的外孙的身体,只是磕头都便宜了自己。
周缘岑看着阮苗虔诚的态度,终于把墨镜拿了下来,她看着墓碑好一会儿,轻声的说:“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不过我还是来了。”
“我把你最疼的苗苗带来给你看看,以后就别指望我再来了。”
周缘岑眼里流露出些感伤,直到这时才能看出埋在对面坟地里的是她的母亲。
阮苗蹲在一边不停地把纸钱放进火盆,心里却不由得纳闷,周缘岑说得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她们母女关系很差。
如果说她不爱自己的母亲,她千里迢迢也来了,要是说她多爱,却态度冷淡的跟路人一样,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