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书](114)
婚姻于他而言除了利用捆绑合作之外根本毫无意义,他从不觉得自己这辈子会爱上什么人,也不觉得有谁能一心一意的对他。这么多年,他见多了商场上貌合神离的夫妻,一边假装恩爱甜蜜一边反目成仇两败俱伤的也很多。
更何况,母亲和梁瑞那冷冰冰的婚姻他亲眼看到了,让他觉得结婚并不是个划算的买卖,恐怕也只有像苗苗这样天性单纯的小孩才会觉得结婚是出于喜欢。
谁能想到他年近三十却仍然偶尔会被噩梦惊醒。他总是会梦到七岁那年的某天深夜,他无措惶恐的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所以结婚到底有什么意义?
阮苗第二天把小路从宾馆接出来,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后他就要走,“明天还要上学,老头点名说我再逃学就开除我。”
“那你快回去吧,我送你上公交。”阮苗把自己整理的学习资料递给他,叮嘱着说:“我知道你不想念书,但能学多少是多少,总比什么都不会的强,反正学费都交了对吧?”
小路这次没有拒绝,他还是穿着那身洗到发白的衬衫,笑嘻嘻的从打开的公交车门走进去,隔着窗户跟他挥手告别,阮苗在车外也对他挥手,双手放在嘴边当做喊道:“回去后好好地学习!”
小路在车里做出了个OK的手势。
阮苗在公交站台看着车渐渐远去,看了一会后才转身离开。他不是没想过要给小路买身新衣服回去,但那孩子太固执了,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破费,死活都不同意进店去试,阮苗只好作罢。
小路真是个好孩子。
阮苗回家后,刚好看到贺商枝从楼上走下来,她已经三天没有走出房门了,无论阮苗和贺商陆怎么敲她的门都不给回应,要不是听家里的阿姨说每天都会去送饭,他会以为她在房里出事了。
“姐姐?”
贺商枝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苗苗。”
“你这两天怎么了?身体还好吗?二哥他特别担心你。”阮苗小心地看她,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会吵到她。
贺商枝摇了摇头:“没事。”
“那就好……”阮苗点了点头,“你心情要是不好的话,可以找我说说,或者二哥也可以,不要闷在心里。”
贺商枝没有说话,她这几天在屋子里除了沮丧之外,更多的还是想着要怎么继续除掉简繁郁,她始终觉得想要隔断这两人,必须有一个要死,而那个人只能是简繁郁。
“苗苗,你坐下。”她拉着阮苗在餐厅桌边坐下来,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他比自己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模样更青涩稚嫩,也对,毕竟现在才十七岁呢,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眉间没有被忧郁缠绕,眼底也没有那些惊惧惶然,一切都还来得及。
简繁郁现在还没有那样的能量可以把他困在一方小池里,更不能逼他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你喜欢简繁郁吗?”贺商枝开门见山的问道,全然不知这话在阮苗心里会炸出什么滔天巨浪。
阮苗浑身一震,怎么也想不出贺商枝会问出这句话,他下意识的就摇头:“是说的那种喜欢吗?那我应该没有……吧?”
“没有?”贺商枝循循善诱,“可你喜欢跟他在一起,对吗?”
阮苗迟疑着点了点头,因为在这个世界知道他秘密的人只有简繁郁,再加上看书时就对这个人设很在意,所以在他心里当然就跟别人不太一样。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也不一定放在心里,但我想告诉你……他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交往对象。”贺商枝深吸一口气,接着又说:“或许你年纪还是太小了,所以有时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比如,你对简繁郁其实就是有点好感的朋友而已,但你可能会被这种感情混淆,错把友情当成爱情。”
阮苗被她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仔细的回味着她的话,好奇的问:“可是姐姐,你为什么笃定我一定会把这种错觉放在简繁郁身上?”
因为你前世就是这样被简繁郁诱导着走进深渊,再也回不来。
贺商枝知道自己不该突兀的说这些话,可她在尝试过杀简繁郁没有成功后内心里有了些动摇,她从那人眼里看出了比上一世更加执着的阴霾,这让她心里很慌。
现在的很多走向与她所认知的那个世界差距很大,她没有了预知的优势,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插手比较合适,而简繁郁疯魔的程度比她想得更深,时间也更早一些,她不能贸然出手。
也许试着去提醒阮苗不要轻易被骗会有点效果,“我只是看你们走得有点太近了,他跟颜扬的事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现在没了动静也不能说他心里就没有他,我怕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