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35)
对手:“???”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丁班正管队愣神间,简玉纱已经出拳,她个子比对手矮上些许,拳头正出,只打到对方胸口。倒也是个好位置,上可锁喉,下可断肋。
简玉纱用的就是方才丁班兵士打赢她战友的拳法,第一拳出去,对方抬臂挡住,正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的全部力气全落在对方手腕外侧突出的尺骨上。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武学道理相似,越是突出的骨头,越是受不得打击。
丁班正管队腕上尺骨与简玉纱的拳头相交,无异于拳头砸鸡蛋,拳头有那么一点点疼,但鸡蛋可能要碎壳儿。
果不其然,丁班正管队面容扭曲,冷嘶一声,连忙揉手。
简玉纱不喜欢拖延,不等对手喘息足够,第二拳已经接上。
她耳边忽然响起小战鼓的声音,陆宁通拿着双锤呐喊:“恩衍必胜!恩衍必胜!”
简玉纱并未为此分心,她的对手却分心片刻,只眨眼间,她另一拳已往下几寸,打在对方第四根肋骨上,丁班管队疼得抱胸后退。
说好了不出圈,简玉纱哪准他走?拽着他受伤的手腕子往前一带,抬脚在他膝盖上来了一脚,对方单膝跪地。
简玉纱侧身躲开这一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跪天地君亲师,我就不担你这一跪了。”
她视线下移,见沙圈有毁,幸而对手还在圈内。
甚好甚好。
“咚咚咚咚——”
战鼓擂,撞击在戊班兵士的心坎儿上,戊班兵士们纷纷为简玉纱喝彩。
罗队长亦不禁咋舌,有一瞬间竟为“闵恩衍”所折服,他想到方才想看“他”笑话的心情,脸上讪讪的,望了望左右,庆幸阴暗心思,只有自己知晓。
陆宁通最不得消停,他又学着丁班兵士前一刻张扬得意的样子,高声道:“你们班兵士本来就差劲儿,打又打不过我们,要那么大训练场地干嘛使?”
简玉纱扶额:……这厮太记仇了,竟一字不差。
而且记性这么好,没用在正道上太可惜。
丁班队长抱臂往前,俯身拉起正管队,板着脸问道:“没事吧?”
正管队摇头,忍着膝盖疼,站了起来。
虽是沙场,刚才那一跪,也着实太疼,膝盖处应该红了,明日恐怕还有淤青。
丁班队长眉目不善地冲罗队长质问:“你们班兵士无故擂鼓,这算什么意思?”
罗队长先示意陆宁通归队,随即反问道:“就算不擂鼓,你觉得你班正管队能赢?”
丁班队长:“……”
他娘的,戊班也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好憋屈!
丁班兵士胸中不服,接连喊叫道:“才赢一场神气什么啊?我们从前不知道赢你们多少场!”
其余兵士连声附和:“就是就是!”
戊班兵士叫嚣:“来啊来啊!”
丁班队长冷着一张脸,问正管队道:“还能比吗?”
正管队输给出了名废物的“闵恩衍”,心中郁结,当然想找回场子,咬紧牙关点头,说:“能!”
丁班队长说:“去挑选兵器。”
正管队走到兵器架那边,双手握在大锤柄上,大步流星走进沙场。
如果要问他心中愿望是什么,那便是锤爆“闵恩衍”的头,让他脑浆迸出。
陆宁通见对方拿锤,顿感不妙,他凑在简玉纱跟前,自告奋勇道:“恩衍哥,咱们用什么?我替你拿!”
简玉纱说:“长.枪。”
营中训练的武.器都不开刃,便是长.枪尖端也是钝的,且又是木柄,陆宁通觉得不妙,他眉头拧着:“会不会太弱了,要不咱也用锤,锤他脑瓜子嗡嗡响找不着北!”
简玉纱摇头说:“武器要与自身相称,否则就是累赘,就用长.枪。”
陆宁通奔跑过去,取了一支长.枪给简玉纱。
简玉纱手握长.枪,走到对手跟前,真心实意地道:“这一场,你可还要在圈里?”
丁班正管队气绝,捏着双锤,道:“你少瞧不起人!”
话音一落,他的锤便举过头顶,往简玉纱脑袋挥去。
简玉纱微微皱眉,怎么就生气了。
比武最忌动气,气动则力蛮,不讲技巧,破绽便多。
眼看大锤朝她脑袋压来,她凝神应对,后仰躲过,同时长.枪在胸口打了个转,枪尖向着对手,手臂绕柄,握稳武器,扎出去一枪。
丁班正管队受铁锤重量限制,到底行动不灵活,往后躲了枪,便顾不上再出招。
简玉纱手里的枪横扫对手腿下,对方拎锤奋力起跳,大汗淋漓,青筋暴起,气息不匀,显然在这场比赛中,已是强弩之末。
简玉纱使了一招长.枪,她动作灵敏,招式流畅有力道,不过几步,便将对手逼得节节败退,最后以上扬的枪.尖钻入对方腋下,直指他的喉头而结束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