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家和顾家的生意没什么关系，来往也比较少。即使有，也基本是顺着顾家的意思在办事，所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顾文州这个脑袋里，关于燕家的记忆还真不多。”

晏初无语地在他额头轻轻推了一把，对这个人的变相炫耀表示不满。

“不过你这么说我就更奇怪了。”

他指了指顾文州：“你看，顾家比燕家强，所以顾文州就根本不把燕家放在眼里。而以前的晏初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燕氏的CEO为什么要把自己儿子生病这种事告诉他呢？而且还反复的说？”

他捂住嘴：“该不会又是我记忆错乱了吧……”

顾文州摇头：“你没发现你见到熟人之后回忆起的事情都是准确的吗，除非像何汐的信息素那样瞎猜的其他都没问题。”

“所以，说明晏初对他们有用！一个必须omega才能治疗的疾病！”晏初归纳了下现有的信息。

随后便僵在了顾文州怀里。

一个必须有omega才能治疗的病……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的又岂止是他一个，顾文州脸色也相当不好看。他眉头微蹙，眼角眉梢都是不甚明显的怒意。

他在晏初面前往往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alpha的负面情绪会对自家的omega带来不好的影响，但匹配度摆在那里，哪怕他已经努力收敛，仍然免不了被晏初敏锐地察觉。

顾文州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就被轻轻碰了下。

晏初偷亲完就缩回去，抿着唇，望向顾文州的眼睛亮晶晶的：“别皱眉，不想看你生气。”

他左右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故意展示自己灵活的脖子：“我现在很好啊，我过来的时候不是没被标记过嘛，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顾文州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知道，你第一次被谁咬的我还不清楚吗？”

他突然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而且燕锦本身就是个omega。”

晏初怔住，明明在严肃讨论可能令人无比愤怒的过往，还是忍不住有些羞：“那你装生气是为了占我便宜吗？”

顾文州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蹭了两下，然后捏住白皙的软乎乎的脸颊肉：“你怕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种不用到标记也能折磨人的方法，长点心吧。”

节目此时继续，两人此时已经没有了看节目的心情，哪怕弹幕上尖叫的观众们再多，他们也只是在电视声作为背景音的前提下继续讨论着刚才的事。

“燕锦被领养以后，就没有太露过面。领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他家就是从来都没有让他出来过。这点我还是挺有印象的，因为当时有说燕家命不好，没有亲生的孩子，领养一个也身体不好都不能带着。”

晏初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原来的顾文州还挺八卦。”

顾文州耸肩表示无辜：“后来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就突然出现了，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

他伸手划了下屏幕，燕锦的脸出现在眼前：“你看，壮的像头牛。”

晏初本来对燕锦没什么别的看法，被顾文州一说，也越看越像，差点笑出来。

他有点不满：“如果咱们拼的碎片没错，那我都算得上他救命恩人了，他居然还来找齐央害我！”

晏初说完，自己都有些不自信，追问顾文州：“齐央是他的人吧？”

顾文州摸摸他的脑袋：“是不是，过几天就知道了。”

过几天？顾文州又在计划什么……

晏初颇为狐疑地看他一眼。

alpha迎着他的眼神笑而不语。

傅亭正在紧张刺激的游戏进程中。

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消息，游戏自动跳转后台。

傅亭差点骂人。

但他闭上了嘴。

因为消息来自顾文州。

“需要刺激一个omega的信息素才能救另一个omega的病是什么？”

傅亭嘴角微抽，不知道这位大神在搞什么。

他随便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愚蠢，毕竟是个脑子没问题的都知道omega的腺体不能刺激，人工诱导信息素更是违法，用伤害一个人的身体救人这简直是上世纪才会用的方法。

动手指正准备发送时，他停住了动作，一个可能性闯入了他的脑海。

不会吧……

***

顾文州说的过几天看起来还是挺保守。

第三天，晏初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约他见面。

“是燕锦，加了防追踪”，顾文州将结果告诉了晏初。

晏初微微睁大眼：“可以啊，你怎么做的？”

顾文州撇嘴：“我让齐央暂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