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男友回家过元宵(245)
但是对于木遥恪云九总觉得他的性子时好时坏,不可掉以轻心,便不想同他多言,只等着夜幕降临,与他一起找药。
果然这木崇炎对他这位哥哥是一点也不上心,临近夜幕,才见魇带着侍女为他们送来补给,木遥恪头也不抬,还是云九示意他们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又将他们送走。
从始至终,木遥恪都没有开过口,那魇走时看了眼云九,与云九目光相撞时突然凛冽起来,云九自然感觉得到他眼底的杀意,但他有任务在身,便主动避开了他的目光。
魇将长袍一甩带人离去,走时留下一封信,木遥恪要云九去将信打开,云九现在扮做他的侍卫,当然听他差遣。
只是他刚拿起那封信,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怪异之感,不过稍纵即逝,身后突然传来木遥恪嘲讽的笑声,
“真是蠢得可怕,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那怪物浑身是蛊了吗?只要他碰过的东西都有蛊在上面!”
说罢一阵凉风刮过,他突然猛烈咳了起来,云九没搭理他将那信件打开,看过后将信放在木遥恪面前,木遥恪没去看信,只顾着看云九蛊毒发作,半晌也没有等到好戏看,
“这不可能的,中蛊的人短时间内都会有症状,你怎么没事?”
云九看了眼自己毫无损伤的手,淡淡道:
“我没中蛊!”
“不可能!”
木遥恪一把抓起云九的手,云九不防备,被他抓住了手,当即感到不适,抽回了手,木遥恪瞥见他手指上的戒指,就多看了几眼,忽觉头顶一道寒光刺得他后脊发凉。
他头也不抬,看着桌子上的信,大致扫了一眼,拿起筷子将它夹进烛台上燃了,
“看来有我在你倒是省了不少事!”
云九也没想过,他这个王子竟能在别人眼中毫无存在感,甚至对于木崇炎毫无威胁可言,所以,那信中除了提到明日要他准时出席早朝外没有任何限制。
自然他们的行动也就方便很多,俩人将提前备好的夜行服换上,趁着木崇炎正忙,云九跟着木遥恪找到了他的密室。
通往密室的门有些难找,不过云九还是很快找到了,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潜入密室,里面一片昏暗。
木遥恪脚下一空,摔了个狗爬,当即便咒骂道:
“欺负老子眼不好,一个灯都不留,这还怎么找!”
云九带有火折子,却没有取出,而是突然走到木遥恪身边,低声道:
“得罪了!”
只片刻木遥恪已经被云九提起后领带离地面,云九脚尖从未落地,直接跳到了密室甬道的尽头,待他再点燃火折子时看到涌道里布满了暗箭,有些已经触发。
甬道两边分别立着十个身穿玄色铠甲的人,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因为云九他们的存在而有所反应,只是手持着不同的兵器站在那里。
木遥恪看着那没法落脚的地面,后背一阵发凉,云九给他一个眼神,要他赶紧找解药,木遥恪也不再废话,借着光找了起来。
那药架子上摆着各种蛊毒,但是很多都没有写名字,云九瞧了眼这个密室的大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多时,木遥恪已经不耐烦道:
“这么多药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怕是药还没找到,我们就先被发现了!”
云九看了眼架子上的蛊,见有些透明的瓶子里蛊虫安静地待着,像是死物,他四周环绕了一遍,除了摆设凌乱,发现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云九听木遥恪说,他们身上的蛊是一种特殊的蛊,此蛊要活人躯体来炼制,中蛊的人不会有任何不适之感,只是会受到下蛊人的操控,像傀儡一样,一旦受到控制就无法驱动自己身体。
他看着这不算大的密室,却没有见到有能装下一个人的器皿,云九在四周的墙壁上敲了敲,发现并无暗室,他站在墙边沉思,总觉得这里应该还有暗室才对。
无意间却见木遥恪在这微弱的光芒下四处翻找,但却从未失手,云九手上动作一滞,漆黑的密室里传来云九冷冷的声音,
“这密室不算难找,这密道也不算严密,想必这个地方你来过很多次了吧?”
背对着他的木遥恪突然停下了手,缓缓起身,鬼魅般的笑声在密室里有些渗人,
“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在这密室里呆了多少年?”
云九手中微弱的光映照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面的人转过身后却低着头,云九警惕地看向了四周,似乎再寻找着什么。
木遥恪双臂怪异地抬了起来,突然朝着云九拍出一掌,带出许多绿色粉末,有了前车之鉴,云九把这次没有用衣袖去挡而是将火折子往空中一丢,顿时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