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109)
【千人风传不如一人眼见,留着呗,说不定有用呢!】程玉就说。
【嗯,那行,我先存着吧,你需要了就找我。】狗子半懂半不懂的点头。
程玉笑笑,坐姿优雅的拿起勺子,一口蛋糕一口咖啡,慢悠悠的用了起来。
毕竟,李曼语已经给大洋了,她不吃不是浪费?
——
咖啡厅里享受完悠闲时光,程玉施施然起身,神清气爽的回医院了,可李曼语就没那么幸运,一脸茫然失措,几乎怀疑人生,她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连黄包车都忘了叫。
脑海里放电影似的回忆着她和柳太太的对话,内心依然不觉追求真爱,追求自由有什么不对,偏偏又琢磨不出反驳的道理,莫名感到羞愧和耻辱,她垂头步行,满面郁郁之色。
突然,‘滴滴’几声车响,路上行人如潮水般避让,驴马车驾到路边,车夫拉着黄包车躲开,就连马路上少有的轿车都驶向一旁,不远处,十字路口
行来一排车队。
前头是两辆绿色的翻斗摩托,上坐四个端枪大兵,摩托后边则跟着辆六座的黑色吉普,压后的是两队大兵,缓缓驶过来,喇叭长鸣一声,停到了李曼语旁边。
后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约莫二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蓄著短发,一身合体军装、配上大檐军帽、整齐的武装带,看起来英姿勃勃,军装里头,白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斜飞英挺剑眉,蕴藏锐利的眸子,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股盛气逼人的气势。
“曼语,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该上学吗?”垂眸打量了李曼语两眼,男人沉着脸问。
“大,大帅!”李曼语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瑟缩的道:“我,我出来有,有点事儿。”
“逃学了?”男人扬起眉头。
“没有,没有,我请假了。”李曼语急忙回。
“嗯。”男人点点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准备回家了?怎么没叫个车?上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大帅您忙您的吧,我自己就行。下个月,等三姨姥姥过大寿的时候,我,我在去拜见。”李曼语怯声声的回答。
男人——就是海城军阀关渠关大帅,他是土匪起家,算草莽出身。手下兵强将广,枪多马壮,家底很是丰厚,实力亦是不俗,可惜是土老巴子,世人眼中的‘土鳖暴发户’,哪怕手握三个省,依然让人讲究,瞧之不起。
当然,这个所谓的‘瞧不起’,那是私下背人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儿,谁都不敢说他一句不是。要不然,他可不是那脾气软的人,腰上的枪绝不吃素,拿枪照脑袋就崩!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至于他和李曼语的关系嘛,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娘关老太太和李曼语的奶奶是堂姐妹,自幼关系不错,后来关老太太让土匪抢上山当压寨夫人——就是关渠爷爷抢的——跟家人失联了,直到关渠由匪转兵,能出面见人了,关老太太才跟家人联系上,不过,很可惜,这年头兵慌马乱,海城还被外敌入侵过,关老太太的娘家人都死绝了,只剩外嫁堂妹留下的儿子……
就是李曼语的爹——李柏。
娘家
亲戚死的只剩下个外甥了,关老太太很稀罕他,就令儿子横拉竖把的帮扶,这些年,随着关渠地盘越打越大,势力越来越强,李柏同样步步高升,直坐到税务局副局长的高职。
那可是顶顶好的肥缺儿啊!
李曼语算是关渠的表外甥女,虽则关系不太亲近吧,好歹实在亲戚,这也是前世柳玉娘处境艰难,却没人愿意帮她说一句话的根本原因!
毕竟,民国乱世,谁会为了个弃妇去得罪手握枪杆子的军阀啊?
又不是傻的!
“天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街上闲逛像什么样子?海城地痞流氓不少,老宋,你找个车,把她给我送到家去。”关渠粗声吩咐。
前头摩托车里下来个副官打扮的男人,笑眯眯的冲李曼语一挥手,“大帅有令,表小姐,您跟我走吧。”
李曼语咬着唇,满心不愿意,却又不敢拒绝,便委委屈屈的上了摩托,副官一脚油门,摩托拐角大回,扬长而去。
至于关渠……他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李曼语的小心思,只当是件寻常事儿,人送走就做罢了。抬手摇上窗户,他沉声对司机道:“回府。”
“是,大帅。”司机应声,车队缓缓驶动。
——
且不说回到医院,程玉怎么应对许令则,亦不论关渠回府后,又做了些什么……单说李曼语,满心抑郁,搭拉着小脸儿,她一路沉默的被宋副官送回了家,一座位于鹰租界的三层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