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香坊(18)
莞迎阁刚订的那批胭脂,所有姑娘都用了,几乎全军覆没了,莞迎阁闭门谢客了。不止莞迎阁,洛城郡郡城以及周边县城的青楼,全部关门养伤。
顿时,全城舆论风向分成两派,一派是所有已婚的妇人,简直是将慕云玺当偶像,说她为天下家室正牌妇人除害;一派是青楼的掌柜和老鸨,要求慕云玺赔偿损失。
另外的,就是其他吃瓜群众了,特别是莳香楼的同行,都暗搓搓的开心,要知道,自从这莳香楼开张以来,标新立异的产品,吸引了多少客源,他们都恨到牙龈肿痛了。
几个大的香铺,趁莳香楼招工的时候,派了不少香人混进了莳香楼,偏偏莳香楼的制作流程是独立封闭的,每个人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并不知道是哪道程序,也不知道总共多少到程序,刺探商机之行,全都铩羽而归。如今莳香楼被查封,他们比谁都开心,暗地里已经举杯同贺了。
审讯后,南宫胤派人搜查了工场,香人、小工都一一查问,并无可疑,最关键的毒源未找到,这般,关键物证不明,做案动机不详,一切进入了死胡同,南宫胤宣布择日再审。
见到南宫胤如此落力,百姓纷纷称赞。说句实话,南宫胤看似在努力查,他的查证方向是有失偏颇的,他压根没有提其他的可能,所有方向都致力于找到证据、找动机,将香公子置之死地。
慕云玺并不知道自己男扮女装打翻了南宫胤的醋坛子,她的人全都困在了这牢里,她就如同被折手脚,又聋又哑一般,她看不清这案件的疑点,案情查证进度如何,她一无所知,就连怎么为自己伸冤,她都不知道。
空口白牙喊冤?南宫胤那一副秉公办理的架势,不可能有用,除非她拿出证据。
她若被判死刑问斩,她倒不怕,只是连累了绛云和这十二名暗卫,她得想办法,把他们给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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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当夜,晅旻无声溜进了南宫胤的寝室,正躺着的南宫胤察觉动静后,眼睛猛的一睁,就见到的晅旻一张俊脸对着他似笑非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扭头瞪向晅旻:“不经通报便擅闯朝廷命官的寝室,该当何罪?”
旋即狠厉的眼神又射向寝屋暗处,道:“你这暗卫是如何当的??如今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入本官内屋了?”
晅旻拉了椅子摊坐了下来,伸了伸长腿:“我又不是第一次闯你房间,这大惊小怪的,平白去骂人家流星作甚??”
流星是南宫胤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慕云玺那十二个暗卫,就是他带人给抓的。
南宫胤翻了翻白眼,道:“真正的大惊小怪,就该是,此刻的你已被重兵包围,摁在地上五花大绑!”
看晅旻那风轻云淡却偏偏看似嚣张的模样,他就来气!
晅旻:“咱俩这交情,动兵动卒的,颇伤感情的。”
南宫胤坐起身,卷了卷衣袖,道:“谁与你有甚狗屁交情!”
晅旻啧啧两声,若有所思地道:“唔,不喜谈交情啊?那谈交易,如何?”
南宫胤没好气地瞥了瞥他,道:“不如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晅旻心也懒得周旋,直奔主题:“毒胭脂案情水落石出之前,独辟一间牢间给香公子,不得搜她的身,待遇也不要太差。”
简而言之,就是不得验明正身。
南宫胤一听,顿时火喷了起来:“放你的屁!从古至今,还没见过把嫌犯当大爷供起来的。”
“你这么做了,你就是这继往开来的第一人!再说,我说的是水落石出之前,若真查明她是凶手,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晅旻淡淡笑道。
“无耻!没事大半夜来本官这放什么狗屁!”南宫胤见他清清浅浅的笑着就更气得牙痒痒,明明一副清风雅公子的模样,非干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南宫胤骂着,忽然顿了顿,“等等,莳香楼这香公子,与你何关系?他把你莞迎阁都弄到关门了,还替他争取善遇。”
这香公子不简单啊,不但去勾搭他的晴儿,还迷得这晅旻来为他筹谋作保!
那日得知晴儿不但与一个男子相谈甚欢,还牵了手,他火冒三丈,暗卫一探那男子身份,竟然是香公子,他正想去给他找不愉快,偏偏莳香楼就摊上事了,借此,他原本是想在牢里好好磋磨磋磨他来着,眼下这晅旻一来,他倒是不好下手了。
对于南宫胤的试探,晅旻不搭腔,又是一笑,掏出了一本扎子,晃了晃:“你都不看看我都有甚筹码吗?怎知这交易不如我一个屁?你看了,或许会觉得我放个屁还是可以的。”
语罢,把扎子扔向了南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