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番外(224)
吾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司淮得意地挑了一下眉头,凑近了些低声问又问了一遍,“大师,做不做?”
“……”吾念转头望了一眼远处绚烂的烟火,默然伸手关上了窗户,转过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开口的声音低而嘶哑,“是你自己引诱我的,明天别赖在我身上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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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云雨过后,第二日直到晌午时分,司淮才拖着隐隐发疼的身子打开了房门,一抬眼便看见盛兰初站在庭院前的树下,双手抱胸正要往树干上倚。
盛兰初也看见了他,但是并没有要挪动身子过来说话的意思,半笑不笑地道:“早啊司公子,再晚一些就可以吃晚饭了。”
司淮偏头往屋内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掩上了半扇门,倚在门边问道:“有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晚些时候城东有灯会,问问你们去不去。”盛兰初不大舒服地换了个姿势,才埋怨道:“一上午让弟子过来问了几回,都说你们还没起,一辈子漫漫长,你们俩没必要赶着在三木原缠绵吧?”
“什么?”司淮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地往上挑起,正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便听到盛兰初不大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那什么……”她伸手摸了摸脖子,略带尴尬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道:“我们家的客房有些陈旧了,隔音不大好,昨晚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些动静。”
“……”司淮扶住门框的手用力收紧,最后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一把把门框打碎,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道:“拆了吧。”
盛兰初没理会这个不准备实施的建议,双手往后一撑站直了身子,抻了个懒腰准备往外走,走出去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才回过头来脸色深沉地劝诫道:“以后克制着些,下边挺累的,别弄得人家起不来床。”
“你怎么知道……”司淮及时止住了话头,沉着脸色将“下边累”三个字咽了回去,眯起眼睛盯着盛兰初离去的背影。
她去的那个方向,是安置着东阳彦一家的客院,从主人家的住处过去,正好要穿过这个院子。
这倒是可以解释盛兰初昨晚为什么会路过,以及要告诫他刚刚那句话。
只是——
司淮重重踹了一下门,朝半掩着的屋内瞪了一眼,才揉上酸疼的后腰,在心里暗骂道:去他祖宗的克制!我才是受累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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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开了春,但天色仍是暗得早,赴灯会的一行人打点了一番,接近申时才从三木原出发,到达城东灯会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正好赶上了摊主们将灯笼点亮的时候,长长一条街市一片接一片地亮起灯火,星星点点的,成了一条无比绚烂的天河。
城东的上元灯会一年一次,热闹非凡,河里流着花灯,天上绽着烟火,稚童们提着灯笼满大街笑着闹着,姑娘们手挽手流连在脂粉摊前,风流公子大寒天里摇着扇子吟诗作对猜灯谜,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羞怯地相会。
一下马车,尘一和盛锦承两个人就被夜市里飘出来的小吃食的香味吸引了过去,在攒动的人流里没了踪影。
剩下的司淮和吾念、盛兰初和东阳彦两两成对,一前一后隔了几个人的距离慢慢走着。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热闹了?”吾念紧紧牵住了司淮的手,生怕在这放眼都是人的地方走散了。
“倒不是喜欢这种热闹,只是想像其他的情人眷侣一样,和心上人一起逛灯会。”司淮轻声笑了笑,万千灯火在他眼里凝成了细小的一点亮芒,熠熠生光。
吾念也跟着他轻声笑了起来,下意识抬手挡住了旁边挤过来的人,顺势抬头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前面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人潮里挤丢了。
“不管他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司淮打住了他要去找人的念头,捏了个隐身诀隐了两人的身形,拉着他腾空而起落到屋脊上,一路踩着屋瓦往一个方向掠去,片刻之后便站在了一座简朴的祠庙前。
祠庙的石阶前立着两根石柱子,中间用崭新的红绸悬了一把锣鼓大的同心锁,旁边几棵生得歪斜的树挂满了红丝线,有新有旧,有的丝线私下还挂着个写了心愿的牌子,一群善男信女正站在树下闭着眼虔诚地祈求着。
往来的行人太多,匆匆进庙里,又匆匆地出来到大树底下占个好位置,谁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凭空多出来了一位俊雅公子和一个和尚。
“月老祠?”吾念将庙前匾额上几个有些古旧的字念了出来,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司淮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