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必要的。”迪克知道联盟的人们是多么保护英雄背后的身份，当初在他认识沃利的时候，蝙蝠侠曾经再三要求他不要对任何一个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这曾一度使迪克陷入抑郁。

但在一次身份暴露后，阿尔弗雷德遭受的危险让迪克知道，超级英雄所付出的代价绝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与巨大的体力脑力付出，他们最大的牺牲是把自己所珍爱的放入了和自己一样危险的境地。

而唯一能做的就是戴上面具，减少这种危险。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离开这项危险的工作，即使你的紧身衣勒的裆部很难受。”

“哦，拜托，我也想穿装甲，我也想开高达好吗，这不是我的超能力发挥的最好还是配上紧身衣吗？”彼得那是不想吗？他那是不能够啊。

“这很困难，但这很值得。”

“是的。”

两个人都笑出了声，在笑声中他们都读明白对方是多么可贵的一个人。

迪克笑着笑着猛地翻身，双手托腮打算讲讲另一件事。

“我快18岁了，也马上要上大学去了，我的监护人告诉我他帮我安排好了在哥谭的学校。”迪克回想起布鲁斯那笃定自己会听话的自信，觉得蝙蝠侠可能是因为最近自己不够叛逆才生出来了错觉。

同为年轻人的彼得很快理解了迪克：“那真是令人窒息。”

“没有哪个十八岁的男孩不想在毕业的时候开着车来一场公路旅行，在另一个州展开自己的大学的冒险，”迪克当然想反抗监护人的咄咄逼人，可他又不敢用尽力气，“但是我马上要18岁了。”

“联邦法律规定，我们很快就不再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了。”

“哦……”彼得简直无法想象当他和梅姨之间的关系消失了会怎么样，“你会听话吗？”

迪克眨了眨自己的左眼：“不会。”

“我猜也是。”

……

——————————————————————

“哦，蜘蛛侠，蜘蛛侠……”诺曼·奥斯本低声喃喃，他那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紧盯着报纸上那个粘在玻璃墙上的蜘蛛人，语气阴冷的让人浑身发寒。

“咚咚”

“进来。”

有着一头金色短发的漂亮男孩哈利推开了他父亲书房的门，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父亲，这一次的无人机全国竞赛在我们纽约州我们小组拿到了第1名，等下下个月我就会……”

哈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看见自己的父亲诺曼那双依旧冰冷的眼睛。

诺曼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充满了烦躁的情绪：“这很值得你高兴吗？就算拿下了第1名对一个奥斯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一文不值！你应该把时间花在什么上呢？我的儿子！”

哈利彻底撇下了自己的嘴角，他敷衍地向自己的父亲点头：“是的，父亲，我会去看您给我布置的作业。”

老奥斯本扬起他那高傲的下巴，两只手叠在一起——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快要失去知觉了：“去吧，一个奥斯本应该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是的，父亲。”

哈利出了书房以后关上了门，他回到自己的卧室狠狠的把红木门摔上又把自己摔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他的手紧紧抓紧枕头，纤长白皙的手指甚至爆出了青筋。

“父亲……”

作为父亲的独生子，哈利从小享受整个奥斯本集团继承人的位置，他所想要得到的物质从来没有得不到，自从自己的母亲艾米丽因为生下自己本来就病弱的身体没撑多久就离开了人世后，失去了母亲的哈利也失去了自己原本慈爱的那一个父亲。那个曾经会夸小哈利简笔儿童画画的很好的父亲，会夸奖他木质航模做得很棒的父亲，再也没有给过哈利一句夸奖。

可父亲是爱我的，小少爷想，他用自己的丝绸枕套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或许有一天他会变成那个把我举在他肩头的父亲。

而不是现在这个阴沉冷漠，像一块石头的父亲。

第2天彼得在他们的无人机竞赛小组看到哈利的时候，哈利又是一个高傲又有能力的小少爷。

“你觉不觉得，如果我们把发动机的……”彼得在说到自己的兴趣的时候喋喋不休，一旁的格温拿笔敲着笔记本听得很认真，但他们都发现了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奥斯本小少爷。

“你在看什么？哈利？”

“这是谁？”

小奥斯本的手里紧紧抓着今天早上新鲜出炉的号角日报的报纸，在第2版上的照片是蜘蛛侠，当然是蜘蛛侠——这群人好像对蜘蛛侠发了疯发了狂，可今天在蜘蛛侠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好像从马戏团跑出来的另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