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家里吃软饭(179)
苏烈忍不住插嘴说:“您的意思好像是怪沈桐?没搞错吧,他是受害者,沈槐那是咎由自取。”
“我怪谁了吗?”沈母突然笑了,“就算我怪了又怎么样,小桐你扪心自问,你从小在我们老沈家是缺吃少穿了吗?是没供你上学读书吗?你从小就不待见你弟弟,他会一次又一次犯错你也有责任!他是因为你才会变成那样,他就是迷上了你,他也是被祸害了呀!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我的儿子可怜啊……”
苏烈:“谁祸害他了?他自己作能怪谁?作为母亲如果不能把一碗水端平,那才是祸害的本源,该扪心自问的不是沈桐,您该好好审视一下自身。”
沈母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抓住苏烈说:“你再讲一遍试试!你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小桐他根本不是我老沈家的骨肉,我能养他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养育之恩他不该报答吗?他就不该让着弟弟吗?我的亲生儿子,第一次进监狱是因为他,是他报的警!第二次又是因为他,是他引诱我儿子!我儿子也是一时糊涂啊!”
沈桐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沈槐那件事是原版沈桐亲自报的警,难怪沈槐这么“惦记”他,几乎都到了疯魔的地步。
苏烈还想再争论,被沈桐拦住了。他知道沈母心里不好受,纵然有错,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也能拿来抵了。况且之前被沈槐带走的时候她还试图阻止过,那是真心实意的,他相信在沈母的心里对这个养子有情也有爱,只是被一些现实的因素蒙了尘。
沈桐说:“您可以怨我,但是别为难自己。您听我一句劝,好好过日子,等他出来以后照样可以重新开始。”
沈母念叨:“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谁知道这次又会被判多少年?”
沈桐:“使用违禁药品,强……那个未遂,应该就是三五年的事情。”
“三五年啊,还要三五年啊,我的儿子,还要在监狱里待上那么久……呵,三五年就三五年吧……”沈母哭到哽咽,她也不想再发疯了,坐回到阳台上继续盯那棵什么看头都没有的枯树。
晚上沈桐和苏烈一起动手做了饭,沈母只吃了几口就说累了,要回房间休息。沈桐帮她接了热水泡脚,又帮她把被子盖好,在旁边坐着直到她睡着。
他毕竟不是那个和沈槐从小长到大的沈桐,他也没被沈父打过,没被沈母区别对待过,所以虽然他不爱,但也不恨,唯一的感触就是沈母挺可怜。
苏烈是第一次住在这种环境里,比学校的教职工宿舍还差一大截。唯一能让他安心躺着不逃跑的动力就是怀里的沈桐,小崽子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问:“崽,还在想那狗东西的事吗?”
沈桐叹了口气:“不想了,想也没用。”
“对,别想了,想想我,”苏烈掀开他的衣领,凑过去吸他颈间的气味,陶醉地叹,“真好闻,不愧是我的崽!”
沈桐摸摸他的发顶,开玩笑说:“整天蹭来蹭去的,你是属狗的吗?”
苏烈:“对啊,我本来就是属狗。”
“真的?”沈桐轻笑,“怪不得和猴头菇关系好,你也是金毛吗?来,让哥哥摸摸狗头。”
苏烈又开启了撒娇模式,搂着人又亲又拱,说:“我才不是金毛,那蠢狗子和谁关系都好,早晚得在这上头吃亏。我跟它不一样,我只和我崽关系好!崽,你的味儿真香,能盖住这被子上的怪味儿。”
“……”沈桐说,“原来你是利用我呢,我还以为是真心想吸我。”
苏烈:“当然也是真心了,你多功能,不用白不用!”
沈桐:“你才多功能,傻狗子。”
苏烈哈哈笑,问沈桐:“崽,你是属什么的?”
沈桐:“我属羊啊。”
苏烈掰着手指算,突然说:“不对啊崽,你比我大五岁应该属蛇才对,怎么会属羊?”
“嗯?是吗?”沈桐眨巴着眼睛,算了算还真是该属蛇,但他确实属羊啊!怎么给小孩儿解释两个世界年历不一样的事?“小蛮腰”这家伙写文的时候为什么要设定生肖?简直无聊至极!
于是沈桐不解释,直接扑上去啃他的嘴,须臾之后成功转移了小孩儿的注意力。
大年初四这天,苏烈拉着沈桐聊了聊,说关于沈槐的案件又有了新突破。周明翰告诉他,之前陈芷伊的强|奸案竟然也是沈槐干的,这是警方对沈槐进行取样检测的意外收获。而沈槐也咬出了蒋兰兰,说自己只是受她指使。
蒋兰兰自然是矢口否认,说她根本就不认识沈槐,都是污蔑。陈芷伊那边得到消息之后也在施压,警方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调查取证,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