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总在移情别恋(快穿)(40)
云曦嘶嘶地抽着气,叫也不敢叫,最后只能揪过枕头咬着,等上完了药,人就跟脱了水的茄子。
“这几天不要沾水。”
云曦蔫蔫地坐起身,看了看脚上绑得整齐的绷带还打了个漂亮的结,幽幽地看向钟易的脸,暗想他这样帮自己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看他依旧一脸淡漠,大概也只是觉得她这个圣女倒霉,才有几分恻隐之心吧。
“唉……”云曦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场梦又会在哪里结束,想起上一次是在明昭走了之后,那这次……云曦忽然变了脸色,难道是要在他死了之后?
云曦不由将目光投向钟易,却又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
这厮现在神采奕奕身体健壮的,还有个护法身份,比她不知道滋润多少,估计这次要死也是她先死了,反正不管死谁她就梦完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好死。纵观她这段时间的事儿,她预感哪天再摔个跟头人就没了。
云曦想到这里,又不免一阵哀戚。
脚上的伤再怎样也是瞒不住了,可怎么受的伤还是可以造个假的。云曦让钟易把自己屋里的小柜子搬倒了,对希月谎称是柜子压的,希月不疑有他,大概也是见惯了她平日磕磕碰碰的,每天帮她上药也不说什么。
云曦现在已经习惯了柴火饭,晚上不吃一顿就饿得睡不着。这天一入夜,云曦就一瘸一拐地掏出自己的家当点上了火,正窝在墙角煮粥,被一阵轻咳吓得魂飞魄散。
云曦回头看见钟易,差点气得摔勺子,“你走路就不能发出点声音吗!你吓不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钟易原本是从药阁出来,顺路给她拿药的,这一进门就给她数落了一顿,眉毛一掀将手里的药包放在了桌上,“药。”
云曦拿小扇子扇着火,压根顾不上其他的,头也不回道:“一会再说,你帮我望会风。”
鬼使神差的,钟易还真就坐下了,拄着头看云曦在那里忙活,觉得也是个逗闷子的事情。
云曦因为脚不便利,盛了粥就势坐在了地上,吃完把东西收拾妥当,才蹦到桌前,下意识就问:“找我什么事?”问完就发现钟易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于是尴尬地翻了翻他带来的药,“那个……多谢。”看见这张脸,她真的没办法当不认识啊。
据钟易所知,云曦在教内甚少与人结交,估计除了教主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可看她这样子似乎还有旧识?那旧识还跟他长得一样,所以才事事都这么不客气么?
“按时换药。”钟易摇了摇头,没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起身出了门,走了两步似有所觉地回了下头,就看见云曦单脚站在门边,冲他挥了下手。
“护法慢走,有空常来啊!”
“……”
之前经云曦卜卦,教内每年一度的祭奠也没能如期举行,待过了时日,教主骆森才又传唤她卜卦择日子。
云曦暗道这些人对祭奠还真是执着。
可这次也没例外,依旧是凶卦。
骆森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云曦也不由想,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手。
有人不满道:“祭奠是我教的大事,若再延迟今年的时节就要过了,不能因为圣女一人一再拖延!”
又不是我要延后的,明明是你们教主迷信……云曦有点不服气,却也只敢心里叨叨。
骆森沉着脸委决不下,座下众人吵成一片。
云曦看着,觉得自己这个圣女似乎并不招人待见,也不知骆森是如何看待她的。
片刻后,钟易忽而站了出来,温润的嗓音在嘈杂的大殿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之力。
“祭奠本就是为我教祈福,属下也以为不若放开手筹备,正好也驱驱圣女所卜凶卦的晦气。”
云曦觉得这话就是变着法说她霉运缠身,小小得瞥了下钟易以示不满。
骆森沉吟半晌才道:“此事还得再议。”
“教主……”
“不必多说。”骆森抬了抬手打住钟易的话,“祭奠乃我教中大事,不可马虎。”
钟易垂首敛眉,退到了一边,瞥向云曦的眼神,似乎带了一点埋怨。
云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祭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些人似乎都很期盼的样子。
总而言之,祭奠因为云曦的卦象而再次没能落实下来,看不惯她的人也因此对她愈加不满。
“真不知道教主中了什么邪,她说什么便信什么!”
“可不是,不就是随便摆弄两下子,没准就是她胡诌。”
……
云曦听了别人议论只能耸耸肩,她自己也纳闷呢,为何教主对她的占卜这么深信不疑,或许只是因为她这个圣女的名头吧。
祭奠是教中一年一度的大事,如今三番四次委决不下,云曦可谓犯了众怒,走哪儿都被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