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司轻舟却神秘一笑：“秘密。”

盛颜撇了撇嘴，“切”了一声：“先生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又哭又闹，或者不吃不喝，好以此来引起大人的注意力。”

“不是。”

“也是……看先生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看我现在的样子？”司轻舟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那你觉得我以前会做什么事。”

盛颜想到自己的任务，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对人彬彬有礼，像是住在城堡中的小王子，大人都对你赞不绝口，同龄人仰望的存在。”

司轻舟轻笑一声：“阿颜，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

盛颜：“……”

“先生为什么叫我阿颜啊？”

“那你又为什么喊我先生？”

“别人不都这么喊你的吗。”

“旁人没有人这么叫你，我便叫了。”司轻舟顿了顿，视线扫向她：“况且你是我的系统，自然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盛颜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

司轻舟敛眸含笑，声音醇厚有质感，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润过人的心扉：“哪里都不一样。”

强行尬聊，最为致命。

盛颜默默地咽下了自己其他的话题，决定暂时性不理司轻舟了。

没想到过了会儿，司轻舟却先开口：“一周后有一场宴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姬玄鱼到时候是不是也会去？”

“他以往很少参加宴会，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身份，倒也能推脱掉……我恰好缺个女伴，你身为我的系统，难道不应该为宿主排难介意吗？”

盛颜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那就去吧。”

“那我明天安排人来为你定做礼服。”

“好。”

说是定做礼服，但盛颜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老熟人——Tony。

上次见到他还是三十年前，现在他已经是鼎鼎有名的设计师了，看见她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试探着出口：“盛小姐？”

“嗯？”盛颜故作懵懂，“你就是今天来给我量尺寸的人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不好意思，您跟我曾经的一位客人长的很像，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四五十了吧，您比她年轻。”

“谢谢。”

他替盛颜量好尺寸后，又对那边的司轻舟说：“司先生，恕我直言，这位小姐的面容偏复古，相比礼服裙，可能旗袍会更适合她一些，更能展现出来她窈窕的身材，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怎么想？”司轻舟将目光放到盛颜身上。

“就听Tony的吧。” 她对于Tony的审美还是蛮相信的。

Tony却说：“你怎么知道我叫Tony？”

盛颜怔愣了一下，随后说：“就你这名气，还有谁能不认识你吗，况且你来之前，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说是吧，先生。”

司轻舟点点头，Tony这才仿佛相信了般：“这样啊，礼服我会在宴会前一天拿给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走。”

Tony将自己的东西又一一收拾好，在与盛颜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顿了顿，突然说：“青城他一直在等你，有空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说完也不等盛颜的回复便走了。

盛颜在扭过头来之时，司轻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笑着说：“看起来你似乎和Tony认识。”

“之前他也给我定做过衣服，有过几面之缘吧。”

“应该不是姬玄鱼请的他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个不难判断。”司轻舟突然凑近她，很是自然而然的替她按下衣服翘起的边角，又不紧不慢的说：“前段时间他一直在为我定做衣服，所以没有时间接别人的单子。”

……有钱任性。

盛颜嘴角抽搐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两人之间的亲昵：“我之前也有过这个世界的宿主，当时Tony还年轻，也不算特别出名。”

“哦？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

盛颜说：“雨女无瓜。”

结果从她说完这句话后，司轻舟就一直未曾在开过口，直到晚饭的时候，她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皱眉问：“你下午怎么一直不说话？”

司轻舟一脸深沉的看着她，然后缓缓开口：“雨女是谁？她为什么没有孩子？”

盛颜：“……”

看着司轻舟一本正经的问她这种问题，她心下浮现起恶趣味，轻咳一声，故作认真的说：“你知道吗，在某国的传说中，有一位渔女被记录在百鬼夜行中。

相传她一直在苦苦等候着自己的丈夫，无论狂风暴雨。

她所经之地潮湿阴冷，身边常年跟着一只青蛙，但如果有哪个男人遇到她，便可和她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