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336)
“我是说你爹娘,常来看你吗?”
慕容野露出奇怪的表情∶“怎么可能?”
贵族女子从来不自己哺育孩子,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需要快速恢复身体,好尽快回到承宠状态,避免自己因为生养而失宠。
而贵族男子一般会有妻妾无数,孩子更是多到数不清,如慕容野的祖父就有二十几个儿子,十多个女儿。
悼公妻妾少一点,但慕容野仍然有很多庶出的兄弟姐妹。
“孤三岁开蒙,见君父的次数寥寥数几。”
雪夫人更不用说,她不给慕容野留下童年阴影就算不错了。
“你小时候不想他们吗?”时月仰着脸问。
时月是留守儿童,父母离婚后谁也不愿意要她,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爷爷是村里砖厂的烧砖工,奶奶是普通农妇,每一天都从侍弄家里的鸡、鸭、猪开始,然后下地干活,夜深了在灯下纺纱。
两位老人在时月上大学后先后去世,所以时月发现有了棉棉后,只花了一点时间开解自己,然后就欣然接受了。
对她来说,棉棉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家人。
“我小时候想啊,如果爹娘都在身边,那该多好啊。”时月耸耸肩,再怎么掩饰口气中也带了点失落。
可惜盼着盼着,都盼长大了,也没能等来那一天。
慕容野深深地看着她。
棉棉认真地研究床上的花纹,大眼睛澄澈又明亮。
新裙子很漂亮,雪白的胳膊像一节节饱满的藕。
他在时月身边坐下,脱靴子∶“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今后不许记了。”
两个童年不完整的人,可以给棉棉一个完整的童年。
时月锤了他一下∶“就你煞风景。”
“退下,不必留人伺候。”他扬声道。
“诺。”宫人们应声而退,寝殿里很快只剩下一家三口。
棉棉吃力地仰起头看他,高兴地往慕容野怀里撞。
“你知道吗,棉棉会坐了哟。”时月脱了鞋钻进帐幔里。将女儿抱直。
“坐。”
软绵绵的身子朝旁边一歪,棉棉摔在柔软的被子上,自己乐得“咯咯”直笑。
慕容野笑女儿笨,时月轻踹了他一下∶“干嘛,我生的,有意见啊?”
慕容野一把握住小女人纤细的脚踝,往他的方向一拽∶“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你男人,嗯?”
时月差点摔在棉棉身上,捶打了他几下∶“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棉棉张着小嘴,惊讶地看着父母打闹,随后拍着小手,加入了混乱战局。
等她长大后,或许不会对此留下什么记忆,但是父母恩爱,会给小朋友一往无前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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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太子宫里一片和谐,濮阳城内炸了锅。
明明是宵禁时分,李家和陆家的下人还在城里不停寻找。
月上中天,一无所获。
丞相府,陆夫人抹着眼泪∶“葭儿到底去哪了?”
林氏宽慰道∶“别急,我已经派人将府中下人都集中起来问话了,一定能找到的。”
“李夫人,你知道的,我们葭儿温柔有礼……善待他人,就是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她怎么敢一个人跑出去呢?”
陆夫人擦着眼泪,忽然掩住嘴∶“你说她该不会,该不会……”
“别胡说。”林氏喝住她。
“已派人去找了,那么大个姑娘,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消失。”
说着话,李锦乐跑进屋,气喘吁吁∶“呼,阿娘。”
“怎么样?”林氏站起来。
“没找到。”李锦乐摇头∶“大哥还在找,他让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陆夫人更伤心了,她的哭声十分尖锐,吵得林氏脑袋嗡嗡的。
“陆夫人,陆夫人,不如你先去客房休息吧?”
陆夫人抹着眼泪∶“丞相夫人,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
“你说葭儿,会不会是被越国公主给……带走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李锦乐说∶“不会吧,陆夫人,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啊。”
“可是葭儿这么多年来,与濮阳城的闺秀们关系都很好,夫君更没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
“唯独有过矛盾的,就是越国公主了呀……”
林氏和小儿子对视了一眼,李锦乐依然坚持∶“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越国公主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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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被西河穿城而过,这个季节西河早已化冻。
从远方雪山流出的河水既清澈又充足,它们欢快地唱着歌,朝下游奔去。
西河岸,有上驷处培育马驹的地方。
这里一到春天水草丰美,正适合母马养胎产驹。
黥鹰坐在马场围栏上,用一片树叶吹起了古老的秦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