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94)
老者大骂一声,提起长矛就要刺杀,被萧祁墨抬手止住,“不必伤它性命,此物乃獒中之王,他若死去,山中藏獒必定倾巢而出,届时再想离去几乎不可能。”
老者正眼打量着少年,心道,此等身手配这张脸,让人叹为观止。他笑道:“年轻人好计谋,制敌之道,有时候未必需要赶尽杀绝。方才你让我放开幼崽,目的是分散它们的实力,三只变一只,对付起来就容易轻松得多。这下又让我放过这只,乃是考虑到你我现在的处境,不宜再战。进退自如,张驰有度,话说你在哪个营当职?”
萧祁墨微微点头,并未答他。
地上的藏獒还没死心,起身还要攻之,却被萧祁墨射去的寒眸怔住,双目相对,那厢被吓得一哆嗦,夹着尾巴跌跌撞撞消失在雪地里。
那样的眼神,看得老者眉头微微一皱,打趣道:“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他说自己认得路,所以带路走在前面,二人走出许久,他问:“年轻人怎么称呼?”
萧祁墨低眸答道:“子夜。”
那头仰天长笑,“文化人,一听就是书读多了无计可消除,遂只能打发在名字上。”
这已经是子夜说话最多的一天,心里有些反感此人话多如水。
但见他老当益壮,全身被咬成那样,竟还能谈笑风生,不把身上的疼痛当一回事,不由地对老者生出几分敬畏。
“咱两算是互救了,不是吹,你若遇不到我,今日就是不被野兽咬死,也会困死在这片深山里。”,他继续絮叨。
子夜:“……”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子夜没有闲聊的心思,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处理一下伤口。
走出许久,崇山峻岭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正值冬季,白草枯萎,只剩一片光秃秃的雪地。
老者将衣摆薅起来栓在腰上,里面有个白袋子,鼓鼓囊囊装着不少东西,他冲子夜拍了拍,笑道:“雪灵芝,总算没白跑,我那女儿天生体寒,一到冬季就无法入眠。要不是为找这玩意儿,谁愿进这破深山。”
子夜:“……”
子夜依旧不想搭理老者,更不想听关于他女儿的琐事。
怎奈一路行走,那人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他说:“唉,想起我这幺女,聪明是很聪明,十一岁便能排兵布阵。就是太顽皮,从来不务正业,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摸得门儿清。”
这头终是没忍住,回了句:“与我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卷二:则为你如花美
欢迎评论呀呀呀呀!!!默不作声我没动力(大哭了我)
跟着作者思路走就是了,老十九马甲有点多,等着他一步一步被扒。
至于钟离思为何记不得萧祁墨的容易:见过他时,不知道他叫那名字。慕名而去时没见到本人。
离思的记忆加上十九的记忆,构成了完整。前程往事已经过去,这一世,绝对是好的。
第39章 【稚嫩】
待二人绕过如数山丘, 天色已擦黑。子夜环顾四周,与他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心想应该是绕到了山的另一头。
夜幕彻底来临之前, 正前方冲出来一只军队, 身骑汗血宝马,个个英姿飒爽。
子夜眯眼打量着那行人,来人纷纷行礼道:“属下来迟, 让将军受惊了!”
在漠北的将军, 又被这般爱戴的, 只有这么一个人——镖旗将军, 钟离赤诚。
镇守漠北的镖旗将军, 每年开大朝会才会回一次京。子夜向来无心国事,故而从未见过。
钟离赤诚大手一挥, 说道:“无妨, 受了些轻伤,也多亏这位士兵搭救,尔等将他带回营中, 好生安顿。”
“是!”
老将军再扭头,子夜先是顿了顿,而后低头礼貌道:“多谢将军!”
“大胆, 见了将军, 为何不跪?”, 他的侍卫一声斥责。
钟离赤诚立马瞪向他,“放肆,战士们出生入死,拜天拜地拜皇上,且能乱跪?休要大言不惭, 军棍二十,自行领罚!”
那人盯着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的子夜,心有不甘道:“属下领命。”
过不多时,便见雪地上有营帐,周遭柴火响得霹雳啪啦,战士们正围着火炉取暖。
“现在能说你是哪个阵营的了吧?”
钟离赤诚拧着灵芝四处炫耀,抽空问了声他身后的人。
整个漠北,整整四十万军队,都归他管,子夜当然再没有隐瞒的理由。
他说:“属下是骑都郑淳手下的兵。”
闻言钟离赤诚险些栽了个跟斗,二人越过人群,他停在帐篷外面,吃惊道:“做那个脓包的兵,不知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暴殄天物,可愿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