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81)
“故人而已,王爷无需多问”
萧祁墨侧头,眸中是难得的柔软,他定定看着她,“什么样的故人?”
离思睁眼,侧头对上那双眸子,“离思……也没见过,是不是很荒唐,是不是很好笑。”
萧祁墨闻言,忽然拈花一笑,从未有过的笑容,原来他笑起来竟是那般好看,好看到让人心醉。
钟离思怔住,不明白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他日若遇故人,你会做何反响?是要死灰复燃,还是只当过客而已。”,萧祁墨问。
离思觉得匪夷所思,两个前一刻差点干坏事的人,这下居然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个不存在的第三者???
这好歹也算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到底是根本不在乎呢,还是他真的大度到这等境界?天下奇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夜幕低垂,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她会如何,离思想笑,她连二人是个什么后续都不记得,是爱是恨,是双双把家还,还是分崩离析,离思一概不知。
她盯着那盏忽暗忽名的油灯,这句话从这人口中问出来,她想开口答他,但话刚到嘴边,心尖儿便开始抽搐起来,离思只得闭口不提。
那夜萧祁墨找来自己的衣裳,让她将就着穿。风雪交加,离思也没回去。
两人在那堆散架的床架中间睡了一宿,哪知这一睡,离思又回到了前世。
永顺八年,九月,太上皇病逝,举国同哀。
荆山上枫叶似火,煞是好看。
公子阙游历回来,给离思带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乐得她开怀大笑。
二人坐在枫树下划拳拼酒,互说秘密。
公子阙一连输了五次,他说他是陈国皇室的私生子。
这个他以前说过,离思不予计较。
他说:“我身上有传位圣旨,我皇兄正在追杀我。”
他还说:“我其实很喜欢中州,并不想回陈国去”……
离思酒过三潭,双眼迷离,开始跟公子阙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恰在此时,午后的山风忽起,她在一片落樱纷飞中看见了面具男,有些月份不见,那日他破天荒换了身雪白的衣裳,还是那张最让人不能忘坏的红色面具。
他拳头紧握,像在生气。
这还是第一次离思在白天看见他,离思摇摇晃晃起身追了出去,却又不见人影。
她深感沮丧与失落,从来不晓得此人是谁,但她心里却时刻挂念着他。从来只有他来找她的份,她也只能苦苦等待。
那天她顺着荆山找了一遍又一遍,脚都磨破皮,始终没见来人。一直到深夜,离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道房间,失落到了极点。
却在推门的那一刻,被人一把揽进怀中,力道之大,撞得离思头晕眼花。
那间住房窗户纸很厚,半点月光都射不进来,又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面具男锁上门,将离思按至墙上,她的两只手被他锁得死死的,那头扔了面具,俯首帖耳吻了下来……
说是吻,更像是咬。白日里他看见离思与公子阙谈笑风生、勾肩搭背,他少了以往的温柔,那是在发泄。
离思被他咬得嘴角一麻,急急往后退去,撞翻了茶桌,瓶瓶罐罐摔了一地,传出霹雳啪啦的响声。
“老大,你怎么了?”
广陵闻声而来,在门外大喊。
离思忙道:“无妨,喝多了,不用管我。”
待广陵离去,她呲牙道:“你别多想,公子阙是我哥们儿,没别的意思……唔……”
面具男又扑了过来,二人直接滚到身后的床上。
离思的床本就不牢靠,被他那样一撞,当即四分五裂,又是一声震天响。
“离思,你怎么了?开门。”
公子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身旁的男人更是生气,将她嘴赌得一点缝隙都不留,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公子阙着急喊道:“钟离思,你怎么了?不说话我让人撞门了。”
闻言男人稍微放松了一下唇角,但仍游离在她耳畔。
离思支支吾吾回道:“酒……酒劲过大,缓缓就好,不管听到什么响动,无需管我!”
那晚的面具男与往日不同,离思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他的疲惫。只可惜他从来没说过只言片语,即使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屋内夜色灰蒙,窗外月色朦胧。
先是床散架,后是蚊帐塌,又是桌子椅子缺胳膊断腿,再然后连浴桶也四分五裂,弄得一地都是水。
最后实在没地可躺,只得在那张破床上将就一晚。汗水湿了头发,屋舍俨然,兄弟们不是住在隔壁就是隔壁的隔壁。再难控制,离思也不敢出声。
惹人脸红的场面,好在又是黑夜,不然难以想象。肆意横行的举动,时而像蜻蜓点水,触碰既让人留恋;时而像策马奔腾在草原上,一纵一跃叫人心旷神怡;时而又如永不停歇的海水,潮起潮落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