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78)
宜春北苑的二楼是谈论诗画的地方,京城的贵妇贵女们闲来无事都会来此吟诗作画。
钟离思离开国子监后,便是来的这里。她也没有露面,躲在门缝里静静地侯着。
赵凝在第三个上场,笑得人畜无害,花容月貌在那样的场景下,更显得知书达理。不少青年才俊为这样的女子而沉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一场辩论结束,掌声震耳欲聋。
赵凝离场,缓缓去了后台。她前脚走,钟离思后脚跟了上去。
“啪”一声响,喧闹声被她关在了外面,再反手将门栓琐上。
赵凝并不吃惊,笑脸相迎,“离思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
因为钟离念的事,离思满心窝火,她姐姐险些香消玉殒,全拜这位蛇蝎心肠的赵凝所赐。
一想到这里,离思恨得牙痒痒,她一把掐住对方的咽喉,将她直接按倒在地。
赵凝依然手无缚鸡之力,喘着粗气瞪着小腿。
“你有什么心机手段,尽管冲我来便是。拿我家人开刀,算什么狗屁。”
钟离思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赵凝满脸通红,挣扎半响说出句:“你……你就这点能耐吗?”
“我还有杀你的能耐!”
前世全家老小被砍头的画面在现脑海,一直淤积她内心深处的愤怒就要迸发出来,当看到钟离念差点溺水死亡后,那股隐藏已久的阴暗面被勾了出来,发泄也好,不甘也罢,这厢她正死死地掐着赵凝。
这时门外有人边踢门边大声喊着:“开门!”
离思被这声嚎叫拉回现实,杀了她能解决什么,不是就变成跟她一样的人了吗?
这样一想,她的手松了一下。赵凝借机掰开她的手,力道大得出奇,离思的手腕被抓破好几处。
赵凝翻身爬了起来,喘着大气一阵猛咳。雪白的脖子霎是出现五个很深的手指血痕,触目惊心。
赵凝背靠墙壁,不怒反笑,她说道:“钟离思……你个山贼,一日为贼,生生世世都改不了这种粗鄙的品性。”
她这句话离思是意外的,但又觉得理应如此,只有这样,她的一切反常举动才说得过去。
“你是重生的?”,离思问。
那头捂着脖子狂笑:“想不到吧?有生之年,还能与你在京城相逢。荆山一战,死了多少人,又活了多少人,有谁知道呢?”
荆山一战?何时有过一战?她做何没有这些记忆?她想追问,但又怕赵凝识破她记忆不全的事实,从而制造更多麻烦
离思转头说道:“粗鄙?跟你比起来相差甚远。广毅忽然消失不见的那些脏款,是你安排人将之做入我爹的账上的吧?只可惜,你没得逞。前些时日借用广陵一案将我引去荆山,要么被乱箭射杀,要么沦为共犯,自然也是你出的主意。”
赵凝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钟离思一度怀疑,此女是有什么顶天势力,亲爹犯下那等滔天大罪她都没被殃及,现在她明白了,一个能未卜先知的人,能为赵家带去无限荣誉的人,赵家不护她护谁。
也至于她会这般胆大包天,只是从书阁内听到自己念了首萧祁墨让读的诗。她当时对离思一笑,瘆得慌,谁曾想转头就对钟离念下此毒手,简直令人咋舌。
离思重新认识了遍眼前的女人,扯嘴笑道:“明明你才是瑞亲王的未婚妻,这下变做了我,很无奈吧?”
未婚妻果然是她的致命点,这下她笑意全无,小脸皱成一团,她盯着离思说:“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呢?”
离思清哼道:“你想做皇后!”
离思说的,是萧祁墨的皇后,她若是重生的,就一定知道萧祁墨是未来的皇上。所以不管那个男人对她如何反感,只要能拥有那个身份,她根本不在乎爱与不爱。
赵凝冷笑,不答。
离思陪笑,“你这条路选得真不错,小心崴脚。”
“呵,我孑然一身,无所顾忌。你就不同了,尤其是那对侄儿侄女,那日我看见在门口/活蹦乱跳的……额……”
不待她说完,离思再一次捏上她的脖子,这次绝对是往死里捏。她那对侄儿侄女,上一世已成为她心中永远的伤,此番被人明目张胆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似你这种人,怜悯之心全是多余,死一个少一个。”
赵凝被离思按在墙上,脸色已从通红变成铁青。不出须臾,必死无疑。
“里面的人,你若敢动她朕要你全家陪葬!”
永顺帝的吼声,这迫切的咆哮之声,不是一般的关心能达到的境界。
随之而来的是整整齐齐的禁卫军,听脚步身,起码好几百个。
离思一把将她甩开,难以置信道:“你连……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