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新贵成功后(重生)+番外(95)
“怎么了?”年沛山问。
苏宓姿摇头,她伸手轻轻按揉太阳穴,没有抬头看他,说:“有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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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仍旧一片漆黑,可年沛山这院子里却灯火通明,秋雨霏霏,也掩不住劫后余生的温馨。
春黛烧了热汤端到房里:“夫人用重写吧。”
苏宓姿端起来,几乎送到嘴边时,又问:“春笺怎么样了?”
“她现在房里躺着,没什么大事,身上挨了两棍子,窦智正陪着她。”春黛低着头回答。
苏宓姿点头:“今晚上你也有功,及时将爷叫回来。你们两人也喝些热汤,另外杀两只鸡,给春笺补补身子。“
春黛一路跑回来时,气喘吁吁,一身衣裳淋得透透湿,就连脸上也都是湿的。
苏宓姿知道,她这是受了惊吓,怕是哭的。
被主子这样怜惜,春黛再也忍不住,她跪在地上:“夫人,春黛无功不受禄。”
春黛娓娓道来,入夜的时候,春黛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声,便披了外衣起床看情况。
毕竟是年将军的府上,春黛没想到穷凶极恶之徒翻进院墙,放松了警惕。
汪青山翻进来差点发现春黛时,春笺将她拉回了自己房里,叫她去找年沛山报信。而她自己则留下来陪小姐,拖住坏人。春黛得以从后门跑出去搬救兵。
“这主意是春笺自己提的,但她本可以不用这样做。”春黛说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苏宓姿。
留下来的人,遇险的可能性更大。春笺还是选择留下来了。
在春黛看来,自己更加年长,却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更容易的道路。她良心不安。
苏宓姿低头叹一口气:“大家都没事,你也不用太自责,做好自己的本分。”
春黛哽咽着,在地上磕了个头。
年沛山洗完澡,从净室出来时,苏宓姿的脸色很低沉。
他问:“怎么了?”
苏宓姿放下手中的汤碗,仰头看着他说:“我想去看看春笺那丫头。”
可真是实心眼儿。
年沛山便又披上外衣。
苏宓姿过去,给他系带子,挽着他的胳膊出去。
院子里头一片静悄悄,走到春笺那丫头的房门口,从半押着的门口,苏宓姿听到春笺娇娇俏俏,好不做作的声音:“窦智哥哥,你帮我上药吧,我上不了啦。”
苏宓姿瞪大眼睛:……???
这声音,这套路怎么这么的似曾相识?
她一脸疑惑地转头,望着年沛山。
年沛山面无表情,但苏宓姿仍旧能清晰看出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房里头传来窦智的别扭结巴的声音:“你……你不是伤在……背上了么?我……我□□黛来给你擦药。”
看来有人在强撩汉子啊。
看不出春笺这么主动的。苏宓姿心里给她大大的赞赏,拉着年沛山往房里去。
“哥哥,你为什么要走啊?”春笺这委委屈屈的,似乎要哭了。
只听到窦智又说:“你放手,我……不可不可……“
这语气怎么感觉像是禁欲和尚被妖女给撩拨冒犯了?
苏宓姿正想提醒屋里的两人,年沛山先握拳在嘴边“咳咳”两声。
窦智吓得赶紧到门口行礼:“见过将军。”
这一张俊脸红得哟,没法见人了,头埋得很低。
苏宓姿探头往屋里瞧,春笺正趴在床上,委屈地望着窦智的背影。
既是女子住所,年沛山和窦智都留在外头。
“窦智哥哥都走啦。”苏宓姿调侃小丫头,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
哟,凳子还是热的。
春笺撇过头,如同丧家之犬,趴在自己两根粗胳膊上:“小姐,为什么同样的办法,你用在年将军身上就可以,我用在窦智身上就不行呢?”
她很迷茫,不知道错在哪里。
苏宓姿更迷茫,她说春笺这小丫头的语气、神态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苏宓姿摇头。她撩拨年沛山的时候,肯定不是……
春笺兴趣上来了:“小姐,为什么我就不行?”
苏宓姿尴尬地微笑:“我看你挺行的。”
为了打住这个话题,苏宓姿便提到今晚被山匪劫持的事,让这丫头,往后不要这么实心眼。
护主这个本分是对的,但也要保护好自己。春黛的选择不是错的,但春笺的选择也不是最优的。
春笺没心眼地笑了笑,拉着苏宓姿的手摇:“我说过啊,以后再也不会让小姐你孤身犯险的。”
苏宓姿捏着她的手,嘴角挂着一丝笑,这个孩子不仅是实心眼,还是死心眼。
上次围场狩猎,苏宓姿遇险,春笺便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小姐左右。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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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智从春笺的房里出来,年沛山便不自然地问他:“牵人家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