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对家领证后(171)
段凛走过来,低眼看她:“很紧张?”
“对。”她憋字。
他一顿:“一旦我有让你感觉不舒服的动作,你就咬我的肩膀,或者捏我的手臂。我会注意。”
阮瑜:“……哦。”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孔明坤过来确认,“你们等下就从这里推门进来。这一场戏台词少,需要你们临场发挥的地方很多,等会儿阮瑜你别像上次那样放不开,随意一点,我这次不会抠细节喊卡,放轻松。”
阮瑜壮士赴死:“好的,我尽量吧。”
准备就绪。
场记打板:“《无声惊雷》第一百八十二场第一镜,Action!”
安静温暖的旅馆房间内,金色余晖透过白色的纱帘,浸没每一寸角落。
门被人推开,段凛推着阮瑜进门,还在聊天。
“唱得难听死了。”她抱着一纸袋的面包,眼里跳跃着笑,“帮你说了也不听,我说走呀,你还非要留在那里听。”
段凛回身关门,眼角眉梢也有笑:“不好听?我喜欢听他唱。”
“不好听,反正我是听不来。但这里的面包还不错,我试试。”
两人停在门廊处。段凛看她咬了一口甜点派:“甜吗?”
“甜,你尝尝。”她递给他。
他没接。
段凛俯身,拉开一点她递甜点派的手,凑近了,对视,眸光向下,一寸寸顿在她的唇上。
两人间的距离缩短至呼吸相闻。
很短暂的停顿,她心里猛然一跳,随后唇际一软,段凛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角处的糖霜被舔去,紧接着,下唇微微一痛。
她被他咬着唇深吻进来,毫不客气地抵开齿关,他的薄荷味和自己舌尖的苹果甜味纠缠交融。
呼吸消匿在细微的暧昧水声里。
阮瑜紧靠在椅背上,紧张得尾椎都在发麻,忽然腰际一紧,段凛箍住她的腰,直截了当抱她起来,一手托住大腿,一把将她抵在了门廊的墙边。
那刹那,她整个人贴着冷硬的墙面,双脚悬空,下意识去揽段凛的脖子,吸气声却尽数吞没在唇齿间。
面包从纸袋里滚散一地,空气中全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鼻息急促。吻没停。
此时阮瑜被托抱起来抵在墙上,双脚压根碰不到地面,视线高段凛几寸,和他对视,脑海一片空白。
“卡!”
段凛紧箍着阮瑜的手指动了动,盯了她一会儿,微撤,放她下来。
孔明坤喊:“阮瑜你主动一点!再热情点!这时候你和季少安之间已经没有猜忌,没有隔阂了!上床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事!现在才到吻戏,这时候你是非常想和他上床的明白吗?”
阮瑜的太阳穴跳得想死,回:“……明白了孔导。”
“这是前戏,别放不开!记住你只是小腿截肢,不是全身瘫痪!他托你起来,你大腿就缠他腰上,手去扯他的衣服,脱不下来就伸进去摸!”
她默了良久:“对不起,我再调整一下。”
耳根全是烫的。
啊啊啊啊艹!!!
补妆,道具组又给她准备一袋面包,重来。
第二次,整一幕重新拍。从进门开始,谈笑,递面包,接吻。
孔明坤还是喊了卡。
每当段凛抱起阮瑜时,她总僵硬得不知道从哪下手,腿是缠住了,手是摸进去了,可触到又像过电似的秒收了回来。
根本没入戏。
孔明坤有点头疼。
倪书和季少安在法国的戏份并不少,这场戏发生于两人在法国的最后一天。此时倪书真正爱上季少安,打消了杀心,是两情相悦的感情戏,按理来说要比两人那些拉锯猜忌的戏份好演得多。
卡了三次,阮瑜的唇有些肿了。她一被喊卡就迅速从段凛怀里撤下来,眼神飘忽,就是不往他身上瞟。
夕阳已经沉落,十一月份,天黑得非常快。
玻璃窗上逐渐响起噼噼啪啪的敲击声。
“孔导,外面下雨了。”场记还记得今天要取黄昏的景,问,“还拍吗?”
孔明坤一思索:“拍,改成雨戏!”
剧组在国外的戏份很赶,一天都耗不起。孔明坤当机立断,将这一场改成倪书和季少安两人从外面避雨回来的戏。
“《无声惊雷》第一百八十二场第一镜,第四条,Action!”
画面里,黑暗的房间被人打开,进门,两人都是浑身淋湿。
走廊外的灯光照进来,只照亮了门廊这方寸角落。
被淋了雨,阮瑜却在笑:“有毛巾没有?我要擦水。”
“有。”
等了两秒,段凛却没开灯。
副导徐成累觉得奇怪,看了一眼孔明坤,他正全神贯注盯着监视器,并不出声。
一片昏暗里,段凛去浴室里拿毛巾,又折回门廊处,顺手掩了门,给阮瑜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