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84)
“成,那我去了!”有张嫂在,司安氏自然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前院之中。
而盛蕾在原地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回卧房歇下,而是往刘子惠招待客人休憩的花园之地而去。
她不能帮刘子惠的忙,至少也不能拖刘子惠的后腿。
“雅志哥哥,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只才没多远,却听到杜斐斐的声音传了过来。
雅志?这人是谁?她怎么没有半分印象?
盛蕾怀着疑惑,下意识望向声音处,看到不远处岸堤边上,杜斐斐正在一棵枝叶尽落,只余柳条的柳树之下,而其对面,站着一比她高了一头的男子,看容貌,倒似有几分熟悉。
对了!这不是跟在盛安侯后面一并来的公子,之前好像见过礼,不过被盛蕾直接忽视了过去,倒没记住名讳。
“杜小姐,请说。”盛蕾正想着,便听到一浑厚的男音响起,顿时将盛蕾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我,喜欢你,这是我亲手绣的帕子,还请你收下。”杜斐斐一脸娇羞模样的望着眼前儒俊端正的男子,然后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手绢,一把塞入男子的怀中,接着一脸羞怯的抬头看了男子一眼,然后转身小跑离去,留着男子愣在那里,直盯着手绢出神。
这是少女怀春?盛蕾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一贯娇蛮任性的杜斐斐尽然还有这样一面,这个叫雅志的男子,想来也应是官宦子弟,这若是此人有意的话,倒也可以结个亲家,倒也算是了了自己在杜府的最后一桩大事。
“大哥,当真是好艳福啊!”正在雅志愣神之际,井姹的身影,却是从柳树后走了出来,一脸打趣的盯着男子。
大哥?听得井姹的称呼,盛蕾顿是满头黑线,顿时掐灭了结亲的想法,之前在刘府婚宴上,她还曾听其他官眷闲谈,这盛安侯的长子赵雅志,于今年三月定了亲事,这婚期就定在寒月时,如今距此,这不过是两三个月光景,她这老婆子都知道的事,她就不信杜斐斐不知道。
“小妹,勿要取笑哥哥了,你既与杜小姐关系甚好,便麻烦你将这个交还给杜小姐,我已有婚约在身,并不能接受杜小姐的心意。”赵雅志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朝井姹说完之后,又将手上的帕子递到井姹面前。
“这落花有意,却是流水无情,知道大哥是个痴情人,看来这恶人只能让我来做了!”井姹一脸遗憾的接过手帕,还是揶揄了赵雅志两句。
“多谢小妹!”赵雅志明显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随即和井姹又是闲话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井姹目送赵雅志离开之后,脸上笑容消失,目光落到了手中的帕子上,紧接着环顾四周,蹲下身去,拾捡一颗石子,将其搁在帕子上,包裹好,随即一甩手,将帕子一丢,丢在旁边的湖里,水波顿时泛起涟漪,将帕子吞埋于水中,待彻底不见帕子踪迹之后,井姹这才转身离去。
盛蕾将此一切,自然都看在眼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赵雅志便是井姹用来,钓杜斐斐上钩的鱼。
这么明显的伎俩,也只有的杜斐斐这个蠢的毫无心计憨货,这才这般轻易上钩。
盛蕾顿时觉得脑壳儿都疼了,这蠢便算了,还是个不听话的,当真是,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叹了口气,盛蕾摇了摇头,抬起脚步,本想跟上井姹,过去看看她的所行所指,只视线远远落在远处迎上井姹,一脸笑意的挽上井姹的杜斐斐时,盛蕾脚步顿滞。
罢罢罢,她还是不要上去给自己添堵了!
回了后院,思绪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定,手书一信札,让张嫂托于司安氏,而后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前去辞行,便回了卧房而歇。
虽说有些失礼,可也算是出于本心的任性一回。
待再度醒来时候,已是夜染银霜,月华沁空,盛蕾伸掌揽月,唯一缕清风滑落指尖,空空荡荡。
不过,井姹已认祖归宗,再留居在杜府,也不太合适,宴请之后,便随盛安侯夫妇归去,这倒是让盛蕾心中宽慰几许。
随后几日,这日子便进了九旬,杜温瑜也自国子监归府,紧接着便是科考,杜温瑜是钟氏之子,虽说其一向对自己尊敬有加,可不知为何,盛蕾总是和杜温瑜亲近不起来,对此事,自然是做了撒手掌柜。
不过如今杜府是刘子惠掌事,且杜修然再侧,有其夫妇二人,杜温瑜也算是平顺度过了科考三日,虽说回来之时,一身疲惫模样,但身体底子在那里,并未生病,杜嘉石自然还是呆在儒训院中,一直未曾回府,倒也让盛蕾极为省心。
唯一让盛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就几日的功夫,这杜斐斐就像是转了性子一般,恭顺温良,日日在房中,不是绣花便是看书,若不是其教养嬷嬷,截获了几封杜斐斐和井姹之间的传信,盛蕾还真以为杜斐斐被人给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