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27)
只这‘回府’二子却是戳中了盛蕾的神经,她眼带惊恐之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才刚缓和了几分的神情,再度凝重,还有几分惊慌失措,“不,我不回府!”
身为拱卫殿都督,常年侦办各种犯人,对情绪的掌控,自常人不敌,他见盛蕾如此,唯恐其落荒而逃,时廊后退两步,拉出一个能让盛蕾觉得安全的距离,这才开口询问,“嫂夫人,可是和杜兄之间有了什么误会?”
“没什么!多谢时大人刚刚的施以援手,我还有事,便不耽搁大人了,告辞!”
盛蕾心中焦急,自不愿留在此处与时廊虚与委蛇,当下便向时廊告辞一声,也不等时廊应话,转身便急匆匆而去,深怕被时廊追上一般。
时廊倒是不防盛蕾说走便走,再看盛蕾所走方向,顿是脸色大变,急往盛蕾位置追了过来,虽只短短数十米路程,时廊却是连轻功都用上了。
只可惜,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第14章 娘家挪了个窝窝
“啊……,呕呕……!”盛蕾才走出数十步,迎面扑来的一股浓厚血腥味,还有露在半开院门处死不瞑目的尸体,这种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场面,盛蕾如何经受得住。
腿一软,便是直接坐在地上,惊叫出声之后,便是铺天盖地涌上来的恶心感。
吐得连胆汁都呕出来的委屈感,涌入心口,再加上连日里遭受的各种委屈感,一并而入,盛蕾顿是掩面痛哭了起来。
“呕呕……,呜呜呜呜……”盛蕾坐在地上,边哭边呕,边呕边哭,那模样着实不雅,只这会盛蕾心中委屈至极,哪里还能顾上这些。
时廊跟了上来,便见这般模样,他抬眼见那染血院口立着的关州,示意其将院子清理赶净。
关州顿是会意,弯腰将卡在院门口的尸体给拖了回去,又将洒在巷口的血迹尽数清理了干净。
“嫂夫人!”时廊这才蹲下身去,面上似有无奈的唤了盛蕾一声。
这一声,对盛蕾而言,却是平地惊雷一般,掩在袖下的哭声顿止,她极其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脱口而出的声音,因为害怕还变了调儿。“你,你别过来!”
时廊眼带复杂的望着盛蕾惊恐模样,然后视线越过其头顶,落在了不远处已经掩上门庭之上,“这里住着的乃是罗夏奸细,就因他们的存在,前一月,罗夏截阻了最近一批送往边境的粮草,更是屠戮一县之地。嫂夫人,你说这些人可是该杀?”
于时廊嘴里,提及百千人命,就如世间蜉蝣,说是消散,便是不见!虽说,盛蕾对时廊的畏怕之心,并未消退,可听完时廊的解释,心里终究好过了几分。
“这是大人的公事,老身乃一介妇人,见识浅薄了些,自然不懂里面弯曲直道,倒是让时大人见笑了。”
盛蕾掩面抹去脸上的泪痕,心中庆幸自己未有涂脂抹粉的习惯,不然这大哭之下,脸还如何看得。
压制住胸口不断上浮的恶心感,盛蕾扶着巷壁,站起身来,却是无了直视时廊视线的勇气,“时大人如今公事繁忙,老身便不叨扰大人了!”
说完之后,便是垂下头去,越过时廊的身形,往来时路折返而去。
可盛蕾走出巷中,身后刻意显现的脚步声,却是让盛蕾无法不在意,但盛蕾又怕这个答案,会抹掉自己仅余下的期望,也只能咬牙加快了脚步,不去往后盼顾。
穿过两条街巷,街道旁的府邸,已是大红灯笼高悬,原本蓝灰的天际,如今也是月朗星疏,盛蕾循着记忆中司府所在位置落定,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这座本该挂着‘司府’牌匾的府邸上,大大的两个‘齐府’字样。
这不是司府,这怎么可能不是司府!
盛蕾简直就要抓狂了,依着原身的记忆,这明明该是司府才对啊!
盛蕾还未涌上心头的雀跃感,瞬间被凉水浇了透顶,想找个人问问,染黑的街道,哪还有什么行人的踪迹,盛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嫂夫人,可是想回司府?”不知何时,一直远远吊在盛蕾身后的时廊,却是站定在盛蕾身侧,循着盛蕾视线,望着‘齐府’牌匾。
“四年前,令兄蒙圣恩,升任左光禄大夫,赐官邸一座,司府众眷,早已不居此地,嫂夫人不知?”
盛蕾苦笑,摇了摇头!休说是四年前,她记忆中,十年前,原身亲母离世之后,盛蕾再未回府,于杜府之内,日日诵经,不问外事,杜鹤心早无原身落脚之地,且这乃是助长正室威风之事,他又如何会告知。
至于长子杜修然,二人之间的母子情分本就淡薄如烟,他又常年因公事奔走于外,一年到头二人所说之话,十个指头数来还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