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暴君后我揣崽了[穿书](82)
话音刚落,还真有些人换了地方,有少数的男人从左边走回了右边,纪言甚至看见有个孩子抱着自己的父亲哭。
纪言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一家里有一个人可以做工或者参军活下来,就有更多的机会得到粮食,可以分给孩子,总归是更有希望。
很快就有一个施粥点的士兵搬着粮食和稀粥过来了,纪言让吴富牛将庄子里其他帮工都找过来,给大家分粥。
“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会有的,如果觉得累了,可以先在地上坐一下。”
“纪公子果然深明大义,老夫惭愧。”
纪言闻言一愣,回头看见了章松儒,“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本来在安排施粥,流民们都过来了,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还看见了纪公子的近卫。”
有一公子,白衣褐发,天人之姿。章松儒听见这句话,就知道说是纪言。
虽然纪言曾经说起过的造纸还没有开始,但活字印刷他是看见了的,而且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纪言眼神清明,他就忍不住相信他。
他这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这般以貌取人过?但这次偏偏就这样做了。
他跟纪言不过见过一面,上次在街上为纪言正名,他却是没有半点犹豫,如今想来都是值得的。
“不知老朽可能做些什么?”
“当然,来的正巧。我这边只有一千个宿舍,需要将每个人都登记一下,之后再合理安排住处,我正怕安排不好,现在就要麻烦丞相大人了。”
章松儒听了,便命人去将他府里的账房先生请过来,这时突然来了几个年轻人,为首的那个纪言还记得,他就见过一次,但特别有好感,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长谦。
吴富牛跟在一边,“公子,这些公子哥儿说要来帮忙,我看他们都是读书人,就让他们进来了。”
“没事,你先去忙吧。”
纪言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那个名叫长谦的男生就走了过去,对他鞠了一躬,“在下纪长谦,见过纪公子。”
“纪?”
纪长谦:“家父纪义林。”
纪义林被他搞去江南了,纪言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纪大人家的公子,有礼了。”
“公子叫我长谦就行。”
纪大人家的公子,按理说应该叫纪公子,纪言正不知道怎么称呼呢,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应好。
他一向都是不拘泥于这些称呼,说道:“我看你们还穿着国子监的学生服,今天不用上课吗?”
纪长谦没有回答,只说:“我带他们来给纪公子道歉。”
说完,他往一边退了退,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学生就别别扭扭地走了过来,弯腰道:“前些日子听信谣言,对纪公子多有不敬,还望纪公子见谅。”
纪言笑了笑,这些日子在背后说他的人多着呢,也就这几个孩子心眼实,还特地旷课跑过来道歉。
“不必如此,都是一些小事,赶紧回去上课吧。”
其中还有几个人纪言有些眼熟,估计是买过包子的,看了眼一边的纪长谦,又弯腰道:“还请纪公子责罚。”
纪言侧头看了看一边正正经经的纪长谦,合着这是被人逼的,是说呢,一群小屁孩儿哪来的这种觉悟。
“你们不去上课了?先生不会责罚吗?”
纪长谦:“公子不必担忧,先生若知道我们来了此处,定然会原谅。”
纪言还是不希望他们旷课,章松儒却突然站了出来,“年纪轻轻能有这般觉悟,实在难得。若他们先生责罚,我亲自去说情。”
“章大人!”有小孩儿看见他很惊喜,急急凑过来,“您上次写的那首五言律诗,令学生感触颇深……”
纪言:“……”
这完全就是小迷弟偶遇大文豪嘛!看见他那激动的模样,纪言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年代,信息并不发达,文人的地位是最高的,大儒在读书人眼中地位超然,这是精神上的影响。
还好章松儒清楚地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很快就将他们稳了下来。
“纪公子不是着急找人登记信息吗?这些岂不是正合适?”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纪言让人搬了几张桌子,让学生们每两人一组在不同的地方登记信息。
没过多会儿谷雨也过来了,现在长安城里应该恢复正常了。虽然没看见白露,东西却也在一批一批的运进来,纪言看了看,多数都是保暖的东西。
飘香包子铺也送来了第一批馒头,过来的是春分和几个锦衣卫。
春分看见纪言,嘴角挂着小酒窝,笑道:“春分见过公子,这里有七百个馒头,三百个包子,其余的孙伯他们还在做。”
现在太乱了,纪言压着馒头没动,让士兵们每人负责一个区域,将包子分给了孩子们,还特意从里面挑出了偏辣的咸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