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妃+番外(19)

作者:容我醉时眠呐

他看了眼敏竹手上提着的灯笼,赵应随即就上前去接过来。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赵应,好生送太子妃回去抄上三五卷史书,消磨些这无处安放的闲心。”

“臣妾……告退。”

林渺渺灰溜溜地叩头行礼,赵应在前头打着灯,敏竹在后搀着她,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从修竹院出去。

裴谨扬手,招来个小内侍,吩咐他道:“给孤找样东西来。”

片刻后,他走回房内。

但见原先撂在地上的纱衣已经挂在一旁的衣桁上,是谁的手笔,自然不言而喻。

他依样将外衫也褪下来搭在那一处,搭好后,他还特意将纱衣的袖子掖进自己外袍中,两人衣袖交错的样子看来倒是像极了一双挽手前行的夫妻。

裴谨不由被脑中蹦出的念头逗得低头一笑,回身看向沈姣时,发现沈姣仍是坐在床边,乖巧又柔弱的样子和那张勾人的面容略有些不搭。

裴谨看着她,语气忽然软下来道:“躺下。”

沈姣依言平躺在床上,眼睛紧闭。

裴谨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样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而后从袖管中摸出一盒香膏,牵起她的手剜了一块仔仔细细给她抹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沈姣十指间蔓延开来,带着一股玉兰的清香。

她蓦地睁开眼,将手从裴谨掌心抽回:“殿下,这不合规矩。”

裴谨挑眉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伸手。”

沈姣将双手缩在背后,垂头回道:“奴婢可以自己来。”

“孤说伸手。”

裴谨抬起眼,看她仍不肯递手出来,便侧过身将她的手从背后牵出,仍旧置于掌心上细细涂抹。

待到香膏尽数涂完,他才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两人裹进去。

沈姣浑身僵硬躺在被子里,默等那一刻的到来。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裴谨动作,不由地又朝他看了一眼。

裴谨闭着眼感觉到沈姣的不安分,双手环过她腰间,把下巴抵在她颈窝处,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间。

看她再不动弹,才敛声道:“睡觉。”

第二日晨起时,裴谨摸了摸身侧已经凉透的床榻,猛地坐起身来:“赵应!”

赵应自门外进来,停在帐幔之外:“殿下?”

“人呢?”裴谨揉着眉心,手掌合上又张开,张开又合上,是少见的慌乱。

赵应看了看空荡荡的床榻,这才明白过来:“殿下忘了,宫里规矩,侍寝过后都是三更叫承恩轿抬回去的。”

裴谨这才松了揉眉心的手,站起身:“不必叫人进来,今日孤自己更衣。”

“是。”赵应弓着腰退出去,合门时手还没挨着门边,就被裴谨重新叫住。

裴谨看着衣桁上自己孤零零的外袍道:“现在就去飘绵院,把人接过来。”

“哎。”赵应手一顿,重新将殿门合起来。

往外走了两步,他心下却直犯嘀咕。

先前修竹院中近身的事情大都是他来做,太子殿下从未有过近身侍女,是以宫中三番四次送人来,都被好言好语挡了回去。

如今看来是要一个飘绵院的丫头来接他这近身伺候的活计了。

赵应抬头望了望天,寻思着这太阳不也没从西边升起来么?怎么主子的心意就和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呢。

还真是叫人猜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裴谨:你才是星星,你全家都是星星!

沈姣:殿下在说什么?

裴谨:孤是说孤心悦你。

赵应:好一个区别对待(望天),是老奴不配。

第10章 问罪

沈姣一向睡眠浅,被裴谨抱着又有些腾挪不开,何况先前顾嬷嬷又交代过三更时分便要起身回来,是以她一直未能入睡。

待三更的梆子声一响,她便小心翼翼从裴谨怀里钻出来,照原路走回浴房。

洗漱沐浴之后,她换上来时的衣衫仍旧坐着承恩轿回了飘绵院。

一下轿子,魏绵就派顾嬷嬷来迎。

原来飘绵院中也听说林渺渺去揭发的事,提心吊胆等了半晌见没有回应才放下心来。

几人走进内室,魏绵才焦急地拉住她的手问道:“我听说林渺渺去闹事了?怎么样,你还好吗?”

沈姣被魏绵这热情一时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先将手抽出来道:“良娣放心,太子虽知道了我非良娣,但应当是没有怪罪下来的意思。否则昨夜便发落了,不会等到现在。”

魏绵叹了口气道:“这我知道。林渺渺那太子妃的位置怎么来的,殿下心里明镜一样清楚。但她到底是正妃,说得也是有理有据的实话。我原以为殿下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处罚一下你我。”

说罢她仔仔细细又把沈姣看了一遍,边看边笑道:“但现在看来,殿下应当是对你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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