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47)

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

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她放出神识查探,只觉外面世界化成一团浓稠冰冷的雾,倒是没伤她的意思, 但是神识进入不得,悉数挡了回来。

叶嘻嘻看眼窗外, 不管不顾光脚下来, 推开门却没见着翠云。

只一堆柴倒在地上, 七零八落, 还有些血。

“嗯?”

她偏头,好生不解,“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敖潜用雾气将鬼面獠牙遮住,轻握她手。他拥着她进去, 门关紧的瞬间,地上洒落的鲜血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听错了。”

他说。

仿佛刚才柴堆旁的一切从未发生。

农家地板不比叶府,只有踩得油亮的土。低矮的台子上铺着几卷草席,还有两个簸箕装满干货。

她的衣服拧干了,晒在一旁。

房梁挂着的干辣椒不时抖落两枚籽下来,沾在头上。

叶嘻嘻穿着打补丁的衣裳蹲在草席,可怜巴巴看他。

“你怎么才来,宝宝好惨!”

其实也没那么惨,只她心中憋屈,手边又没出气筒,便把自己说得很惨。

眼看敖潜不动,只默默瞧她。

叶嘻嘻又慌起来。

“我现在是不是好丑?”

说完背过身,屁股一扭就要钻到簸箕后面。

他站过去,摸她头。

“嘻嘻最漂亮。”

女孩不理。

敖潜又学着她平日撒娇,伸指揪住她衣服,慢道,“不哭了。”

“谁哭了!”

她闷闷说一句。

敖潜指尖雷电一闪,湿哒哒的衣服登时烘干。

叶嘻嘻唔啊一声,抬眼瞧他,仍有些难过。半晌指指门边的绣鞋,嘟囔道,“鞋还湿着呢。”

敖潜默默帮她把鞋袜也烘干。

叶嘻嘻忙坐起来,拿过小盆,唤水装满,而后开始搓洗沾满泥巴的脚趾。

这家太穷了。

不仅衣裳打补丁,鞋也有不起,全家老少都穿草鞋,没法匀给她。

台子不高,但是坐在上面弯腰,很难够到脚。叶嘻嘻曲着身子,活像只冻过的虾米,对折了,还在拼命往下。

妖冶明媚的脸有些恼,腮帮鼓鼓的。

敖潜见了,蹲下来。

抬起她的脚,慢慢清洗。

男人的手指好冰,又白。看着纤细,骨架却并不小,掌住她的脚绰绰有余。

叶嘻嘻害羞地回撤。

反激起水花,溅到他身上。

敖潜清掉淤泥,重新唤来水冲洗,耐心细致,没有丝毫脾气,周身躁动的气息渐渐温柔暖人。

方才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因手中顽皮的脚丫变好了。

“别动。”

他说,“嘻嘻乖。”

叶嘻嘻抿唇,“痒嘛。”

敖潜顿了顿,不解道,“哪儿痒?”

她呼两口气,看看房梁一串串的红辣椒,没好意思说——

他碰过的地方都痒,脚心那儿,简直了,痒得发烫。那股痒劲宛如泥鳅,又冷又黏,顺着腿肚爬到大腿根,而后钻到肚皮底下,五脏六腑游一遍,最后在心上挠了挠。

她看他低头帮她洗脚,看着看着,弯腰亲了下男子的发。

“呆子。”亲完叶嘻嘻撇过头,红着眼哼了一声。

两世的记忆,除了小时候不能自理需要大人帮忙。长大了,还没人这样待她。女子给男子洗脚不少见,她还从未见过反着来的。

他又不是小白脸,不仰仗她吃饭。

也没做错事,需要上赶着求原谅。

怎这样待她呢?

清洗完毕,叶嘻嘻换好衣服,同敖潜出去。

她躲在他影中,老远就看到二哥叶无情当着一众农人的面,暴打管事。

原来这里的旱情早就禀上去了,只叶家最近事多,忙得焦头烂额,便交给下面处理。不想下面管事勾结起来,做起了贩水的生意。

“这不要命的东西竟还囤积粮油蔬菜,提高物价,若不是今日来见,险些受了蒙蔽。”

叶无情先打一顿,又扔给农民打。

最后才拎着半死不活的管事,向城中复命。

临走,农民忙问何时派人来

解决用水难题。

叶无情瞧了眼躲在敖潜身后的妹妹,摆摆衣袖,朝着黑袍男子道,“妹夫你既然在这,便当回苦力吧。”

说完又朝殷切的众人说,“这里全权交给敖公子,他本事大着呢,今日就是他绑我来的,你们找他去。”

这话说得就很气。

众人听不懂是褒是贬,就很茫然。

叶无情冷冷看着,也不给工具。

解决用水一事,不是从他处引,便是从地下打。

他倒是要看看敖潜这厮,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如何做。

最好什么也做不成,也让他好好嘲笑一番。

叶嘻嘻从敖潜身后探出脑袋,“二哥哥!你欺负人!”

敖潜是河豚精,也就会气鼓鼓卖个萌,虽说修为高深,那也是打架的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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