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25)
“我,不是你哥哥么?”
叶嘻嘻气结,“你别告诉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男子怔了怔,立在原地。
许久,将伸出的手收回袍中,周围的空气又开始冻结。
桂管家忽然冒出来,阴恻恻道,“你前几日不还唤我家殿下潜哥哥,哼,卑鄙的女人。”老头瞪完叶嘻嘻,朝着敖潜恭敬作揖,“殿下,浴池已备好,快些去吧。”
男子应了。
转身默默行远。
叶嘻嘻冲着桂管家吐吐舌头,“你要乐意,我可以叫你桂爷爷!”
小乌龟才不乐意呢。
眼睛气成绿豆大小,恨不得用自己短啾啾的尾巴狂甩叶嘻嘻。
瞧他气死。
女孩捂嘴嘻嘻笑着,笑够了,这才追向敖潜。
他行过大大小小的池塘、院落。
一路行出敖府,直到后面的修罗山。山上常有雾气,今日更浓,高耸入云的杉树几乎看不到,只有些影影绰绰的东西,在雾中穿梭。
犹如鬼魅。
男子行进去,瞬间没了踪影。
她咬咬唇,紧跟其后,才触到雾,手指便冻得伸展不开。
“敖潜,我有话同你说!”
山间并无回应。
他真的生气了,就因为她不拉他手手。
叶嘻嘻坐在山脚拔草,拔一会儿,决定把小肚鸡肠这词,从叶无情身上挪到敖潜身上。
狠抓把草,女孩抿抿唇,朝着雾气弥漫的修罗山喊道,“我知你烦我,不想见我……我走啦,掰掰。”
说完掖住袖子擦眼角,垂头塌肩,踉踉跄跄往外行。
方明珠院中有两只宠物。
一只猫儿,名叫白大王,甚凶。一只狗儿,名叫小二黑,看起来挺凶。
白大王常把小二黑欺负得鬼叫,每每承受不住,黑狗都会在地上装瘸,两只前腿杵着,凄凄惨惨拖着后身爬行。
侍女见了,就会寻白大王晦气。
她闲来无事,常跟小二黑学。
从表情到动作,都凄惨极了。每每闯祸,在父母跟前表演一次,十分管用。便是有不管用的时候,去二哥那演一次,叶无情也会在父母面前拼死护她。
闯祸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没想到,装惨这件事,今日竟换了个对象演。
她还没演到情绪崩溃,嚎啕大哭。
间歇抽风,随地打滚。
黑袍男子便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他跟着她,不声不响,若不是叶嘻嘻回转头来拉裙子,还发现不了。
女孩儿眼睛红红的。
鼻尖也红。
妖冶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像大雨过后沾染雨滴的曼陀罗花,又艳又哀。如此浓烈骄纵,诡计多端的小女子,别说无边修罗海,就是整个灵气大陆,恐也寻不出第二。
她惊得打嗝。
唇在颤。
算计的小眼神一闪即逝。
男子勾掉她眼角的泪,靠近,朝着眼睛吹口气,“不哭。”
他的呼吸有很重的潮意,还有点腐坏的腥甜,就像修罗海一样,神秘、危险又哀婉孤绝。她抬眸看他,眼睫还挂着泪,透过那些晶莹的泪,敖潜在她的世界支离破碎。
叶嘻嘻心中一紧,抓他衣衫。
手指收紧。
“你……你的伤……”她说不出完整句子。
他却像是懂她要说什么,拍拍女孩的头,轻声道,“无妨。”
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叶嘻嘻忙收回手,咬住唇。顿了顿,又一点点抚平黑袍上的褶皱,眉眼低低的,满是纠结。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两世为人,骗只涉世未深的精怪……还越骗越得心应手,实在作孽。
于是开诚布公道,“我身有宿命无法违抗,还会祸及家人,同你结婚,住是住在一处,只是,并不行夫妻之实。”
男子沉默。
她叹口气,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你若不愿,我也有办法向家中说明,无需为难。”
男子依旧沉默。
她扣扣脸,不知还能说什么。
到底也不是天生变态,骗人还能骗出快感,女孩笑笑,很快释然,平淡道,“橘子树你落在我家,今天我又送来,算是给我二哥赔罪。你莫记在心上,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不会再寻你。”
“结婚后,你和我,住在一处?”
“……是。”
“你愿同我说话?”
“当然。”她思索片刻,想起方才放的狠话,脸红了红,“有些是气话,并非那个意思,等你多习些人间事务,自然会懂。”
“愿的。”他轻声应了,复又低低重复,“敖潜愿的。”
叶嘻嘻高兴坏了。
白捡一家财万贯的富豪饭票外加超级保镖,简直赚惨了。她啊地叫一声,跳起来抱他脖子,狠狠晃两下,拽着人咯咯笑起来。
他慢半拍,小心翼翼搂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