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78)
褚琰:“……”原来是委屈这个。
褚琰忍不住,手臂绕过他的腋下将他托高了些,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眼角。
怎会有这么惹人爱的小公子,喜欢什么便毫不遮掩,想做什么都要明明白白地做出来,理直气壮地撒娇,在人人守着规矩遮掩心思的这个朝代,他简直太鲜活了。
“你别乱动,就这样靠着。”褚琰声音有点不太明显的哑。
柳岐“哦”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姿势比刚才还要舒服,乖乖闭上眼。
晒了小半个时辰的太阳,柳岐从短暂的小憩里醒过来时,褚琰托着他半个身子的右臂都快没知觉了。
安王殿下没有表现出来,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稍微把右臂活动开后,就上了马,不动声色地用左手牵缰绳。
两人回去时,观台下面的广阔空地上已经聚了不少人,猎物摆了一堆,空气里血腥味交织。
老二老三老四三个儿子都收获不菲,在同龄人中名列前茅,承兴帝高兴得很,见褚琰回来,笑着问他:“老大,柳岐,让你们俩猎的猎物呢?”
侍卫们上前迎接,帮忙将那篮子摘了下来,一看:“……”
承兴帝见到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好奇:“怎么?没猎到?”
因着各家公子都清点了猎物来承兴帝和众大臣面前呈报,导致这一片聚集了许多人,连女眷那边都有一些人跟着皇后来凑热闹。
此刻这成倍的视线都投在了安王夫夫身上,柳岐暗暗想到:反正我名声一直不好,无所谓了,待会谁要是说褚琰不好,我就骂回去!
当然,陛下和皇后娘娘除外……
不过有这两位在,怕是也没人敢说什么。
侍卫有些尴尬地说:“王妃好像,什么也没猎到。”
嗤笑声低低响了一片,皇后回过头扫了一眼,那些声音立刻消失。
承兴帝倒是不恼,道:“柳岐,你没猎到东西,那朕可就要罚你别的了。”
柳岐看了看装画的包袱,耷拉着脑袋。
本来那画还可以拿来做礼物,但是现在那画的后半部分……被他毁了。
褚琰也是看到了那画的全貌的,知道那画不适合送人,便没有提。
谁知旁边偏偏有个声音插进来:“陛下,方才我狩猎之时遇见王妃,看到他正在作一副画。那处风光着实怡人,王妃说不准是沉浸于画作,方才不知此身在何处,耽误了狩猎之事。”
岑双这话乍一听有几分替柳岐开脱的意思,实则不怀好意。他虽然没看到柳岐画的是什么,但是方才他旁敲侧击地问过,这柳岐过去根本没有学过画,说不准只是自己瞎画,肯定没什么水平。
倘若他画得好,陛下或许还会欣赏他几分,可他画得不好,那落在陛下眼中便是柳岐不务正业、故意推脱自己亲□□代的狩猎任务,往重了说,那就是没把他这个皇帝说的话放在眼里。
正暗自得意等着看柳岐出丑,岑双忽然感到有一道冰冷凌厉的视线,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敌意锁定了他。
岑双一时间竟不想去寻那道视线的来源,怕与那眼神对上,但那道视线没有停留多久,短暂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承兴帝好奇道:“哦?柳岐,你还会画画?”
褚琰正想替他接话,柳岐却先一步开口:“会一些,儿臣进林子寻了半天,找到猎物却射不中,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只好坐下来画画了。”
他筒里的箭是少了一半的,这还是褚琰出的馊主意——装装样子。
柳岐说完走上台阶将画呈上,回头冲褚琰眨眨眼,示意他自己可以的。
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才不想靠着褚琰解围,多没面子啊!
承兴帝看完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这画的,可是同一只鹿?”
柳岐点了点头:“是。”
围观者看不到画,可见承兴帝的反应淡淡,便猜测恐怕画得不行,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柳问早安王一步骑马回来,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没什么特长,不由替他捏了把汗,不得皇帝喜欢倒没什么,只求不要被厌弃。
承兴帝道:“那你跟朕说说,这是个什么故事?”
“倒也算不上故事,我本来是画着山水的,结果它突然出现了,模样怪机灵的,还不怕人,我就给画进去了,后来它到湖边喝水,喝完要走的时候又舍不得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就一一画了下来,本来还想着要是它再不走,那就试着抓回来养几天……”
承兴帝脸上有了些笑模样:“然后呢?”
柳岐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愤愤地回头看了岑双一眼:“然后岑公子就把它射,死,了!”
他十分生气的模样,逗得承兴帝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将画又摊开看了几眼,惹得皇后也好奇地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