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198)
谁知道过了两年,太上皇还是住在宫里。
褚琰帝位到手,便开始了“哄爹计划”,毕竟他只是想登基,又不是白眼狼。
亲自过问饭食起居,四处搜寻新鲜玩意儿,亲手种花、制作古琴当作礼物,偶尔会将朝堂上的事拿来过问,说一大堆“我离不开您”的好话。
反正褚弘是觉得,褚琰这张嘴跟柳岐是越来越像了。
久而久之,再冷的心也能捂热了。褚弘虽然心中对于褚琰变相逼宫的事还有芥蒂,但起码不是见面就白眼了,甚至褚琰忙得没空来探望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想念。
他现在虽然不再掌管大权,却仍是地位最高的人,成为新君的儿子没有害他的意思,反而孝敬讨好,真要说有什么地方变了,大概就是太清闲了。
有一次,褚弘问褚琰,既然褚琰登基后依然想维持和睦,那为何不能等一等呢?
褚琰当时没答,几日后在朝堂上驳回了为后宫选秀的奏折,并当廷宣旨立褚锐为皇太弟,王府改为太弟府。
褚弘懂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柳岐。
自此以后,褚锐就开启了被催生的痛苦人生。
他的皇帝哥哥、皇后嫂子每天追着他问,后宫空虚无人太后不管专管他后院女子够不够多,就连朝臣们都非常关心他儿子什么时候出生。
褚锐被催得烦了,一怒之下跟褚琰请求回封地。
褚琰心平气和地跟他讲了一堆典故。
褚锐:“什么意思?”
褚琰:“不行。”
“哥!”
“叫爹也没用,你先给我生一个儿子再说。”
褚锐气哭。
生什么儿子你才生儿子!
但也就是第二年,褚锐便得了个嫡长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高兴得不得了,自己还没抱够,就听说御驾到了。
褚锐急急忙忙,连孩子带奶娘一同藏好,见到褚琰便道:“要儿没有,要命一条。”
褚琰被他气笑了:“那毕竟是你的长子,我不要,我是过来看看我的侄子的,嗯?孩子呢?”
褚锐狐疑地把孩子抱出来,褚琰逗娃的时候,他就时时刻刻紧盯着,生怕大哥翻脸就赖账把孩子要走了。
褚锐的长子被陛下亲口赐名“昱”,褚昱长到四岁的时候,他爹还是没能防住自家皇兄的魔爪,让他被接到宫里去住了。
褚昱打小就跟三个人亲,亲娘,亲伯伯,亲伯夫,就连太后奶奶和亲爹都得靠后。
他是没心没肺的小性格,进宫以后完全不惧陌生的环境,玩得乐不思蜀。
除了晚上睡在陛下怀里的时候有些想娘,其余没什么操心的。
但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三五天,到了第五天,褚昱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一起床就“啪嗒”“啪嗒”掉眼泪。
他看了眼床上睡得谁也叫不醒的柳岐伯夫,闷闷地自己穿鞋下地,央着愁生带他去找娘。
愁生估摸着这位小主子没准以后要过继给陛下,便不敢对他提他亲娘,而是将小主子带去了前朝。
褚琰散朝一出来,便看到小昱儿在后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柳岐把他抱在怀里又哄又吓:“好啦,不哭啦,你再哭我打你屁股咯?”
昱儿边抽泣边在柳岐怀里蹭,可怜巴巴断断续续:“不打……伯伯……不打我。”
柳岐成天吓唬小孩,还能被昱儿这么亲近的秘诀就是他现在掌管着陶乐坊,手里新鲜玩具最多。
可现在他身边摆着一堆玩具,却没一样能把这小孩哄好的,这就彻底没辙了。
眼看昱儿哭得更凶,他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无措,恰好看到褚琰,如见救星:“陛下!快快快!”
褚琰把昱儿接过来,拿帕子替他擦眼泪,张口便许诺:“明日就带你去找你娘。”
昱儿在褚琰怀里的时候总是要乖一点的,他立刻便不哭了:“真的吗?”
“自然。”褚琰道,“但是你要乖一些。”
便是这么一句话,能止小儿啼。
次日褚琰便让褚锐一家搬进了东宫,昱儿白日在宫城由柳岐和褚琰轮着教导,晚上再回东宫睡,偶尔会在宫城里住上几日,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褚锐见昱儿越来越不提“想爹娘”的事,醋性大发地问:伯伯那里有什么好的。
小昱儿认真地想了想,卖了个小关子:“爹爹明天跟着昱儿一起去,就知道啦。”
第二日不止是爹爹,娘亲也一同去了。
褚琰和柳岐对这个侄子,的确是当亲儿子一般对待。
一贯习惯睡到日上竿头的柳岐开始每天早早起床等着昱儿来,见了他便揉进怀里,连褚锐夫妻的请安也没理,黏糊糊地问:“我们乖乖昱儿,一晚上没见,想阿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