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53)
挑了挑眉,元阙道:“本将军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
“你!”
“啊!”贝安歌慌了,“冤枉啊,我哪会使这个什么针。”
“那你为何要带本将军来看这个什么针?”
好吧,将军大人脑子非常清醒,一眼识破贝安歌的小伎俩。
贝安歌撅着小嘴:“因为人家生了一场病,突然嘴巴变得好厉害,吐个药渣都那么远。人家就想着,是不是掉落到洞房里,变成了一个超级厉害会武功的人啊?就想起原本是有这么个武器。所以……”
她抬眼望着元阙,一双小鹿般的杏眼写满了无辜:“……所以,人家就决定要向夫君坦白,请夫君帮人家一起分析分析嘛。”
一口一个“人家”,元阙听得心神荡漾。
看来这女人很需要自己,一有困惑,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啊。元阙颇有点感动,头一次感觉到被人需要和信赖的感觉,似乎还挺美好。
其实最近元阙也常常在思考贝安歌的来历,从她迥异于南密女子的言谈举止,他已经渐渐相信她来自大华国的说法。
唯一不能解决的,就是她来了,那小三去了哪里?
他不是没考虑过另一种大胆的设想,但这种设想实在太离谱,离谱到他觉得不可能发生。但在看到这条腰带后,元阙觉得,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合理。
元阙道:“你是凶手,你又不是凶手。”
“我当然不是凶手!”贝安歌委屈。
元阙又问:“你是怎么到的洞房,第一眼看到了什么?”
“我在大华国的家中好好地睡觉呢,醒来就在洞房了。第一眼就看到新娘死了,还瞪眼睛看着我,吓都吓死了。”贝安歌说着,不由拉住了元阙的手,似乎回忆真的非常惊惧,“后来我的脑海里就涌进了很多很多关于南密国的记忆,知道这是大将军的新婚之夜,新娘死了,我又在现场,大将军可不得杀死我嘛,所以……所以……我就只好冒充新娘了。”
这番说辞虽说新鲜,但真的合理,跟元阙的推测不谋而合。
元阙点头道:“这就能合上了。凶手不翼而飞,你又从天而降。凶手是唇含银针夺人性命,你今日突然唇齿间也有了莫名的力量。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夺舍吧。”
夺舍。贝安歌听说过,这是古代还魂的一种说法。用来解释自己穿进剧本,倒也说得通。
贝安歌愁眉苦脸:“我不管夺不夺舍,反正我不要当凶手。”
元阙:“所以本将军有你把柄了,当不当凶手,本将军说了算。”
贝安歌倒吸一口凉气:“夫君,你这叫趁火打劫!”
素来冷静得要死的元阙,头一次把得意写在了脸上,将腰带还给贝安歌:“继续藏着吧,打不打劫,就看本将军的心情了。”
贝安歌却将得意藏进了心里。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胜利了,她终于消解了元阙心头最大的质疑,从此以后给了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但她也知道,此刻必须哄托氛围,让元阙的得意有所归处。她悻悻地将腰带藏回夹层,假装给自己壮胆:“不怕,我和夫君是一家人。夫君有我把柄,我也有夫君把柄,不怕不怕。”
“嗯?”元阙扬起了眉。
贝安歌盖上箱盖,嘻嘻一笑:“我才不是有了把柄就乱说的人。一家人,咱是一家人。”
说着,亲热地挽起元阙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还自言自语:“夺舍还带身子的吗?为啥我还是大华国的长相,好奇怪。夺舍都和别人夺得不一样,我好与众不同啊。”
元阙听得好笑,心想,这女人真的与众不同,难道因为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晚上睡前喝药时,贝安歌终于对大公鸡下手了。一边小心翼翼舔着仅剩的公鸡脑袋,一边叹道:“大华国也有这个,但不叫糖官人,而且都快失传了。”
“失传?”元阙心中一动,“看来大华国和南密不尽相同,以后给我细细说说。”
“嗯。”贝安歌又伸出舌头,无比贪恋地舔了一口。
元阙望她一眼:“你若喜欢,明天我再去买。”
说实话,贝安歌心里是暖的。元阙千冷万酷,还是个死亡聊天法,但他想对贝安歌好,贝安歌感觉到了。
深夜,怀玉楼的灯熄了。
不知为何,贝安歌迟迟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元阙睡回了宽榻上,听到她的动静,不由问:“不舒服吗?”
“没有,就睡不着。”
“那就数星星吧。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夫君,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会当我是妖怪吗?”
“是妖精。”
不知怎的,元阙脱口而出。幸好没有灯,黑暗掩饰了他的窘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