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74)
他叹了口气, 往前走了几步,有点恼恨似的,淡淡道:“没了你,为师都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师尊, 小九会永远永远陪着师尊的!我曾经跪在师尊面前,对着华南的祖宗先辈发过誓的!即使小九死得不能再死,就剩几缕魂魄,我也要做师尊的发间丝带,袖中香风。你早起时看见的朝阳,晚归时照在身上的晚霞,什么美好的事物都是我!”
贺九卿小嘴特别能叭叭,舔了舔唇,笑嘻嘻道:“那敢问师尊,小九是师尊的什么?”
华笙想了半晌儿,才道:“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
华笙:“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贺九卿很是不满,大着胆子去捏华笙的耳朵,想要教训他一下。可是爪子还没碰到,就听华笙冷冷开口:“放肆!你敢碰一下,今日剁了你一双狗爪!”
立马把贺九卿吓得缩回手去。
说起来华笙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像有点本末倒置。明明他们两个人都那个那个了,该摸不该摸,该碰不该碰的,乱七八糟都弄了一遍。怎生连个耳垂都摸不得了?
贺九卿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别人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要做。如果不做的话,就心痒难耐,抓心挠肝。他假装去摸头,趁着华笙不注意,探着两指轻轻夹着华笙的耳垂揉捏。
凉,滑,还特别的软!他一阵心潮澎湃,感觉到身下的人脊背一僵,耳垂瞬间被憋得通红无比,粉粉嫩嫩的,看着让人忍不住想一下扑过去含在嘴里。
贺九卿憋着坏笑:“师尊,师尊啊,你这个人好奇怪呀,别人都是脸红,你怎么只红耳垂啊?”
他恶作剧般地使劲捏了一下,立马便将手手缩回来,往怀里一缩,下巴抵在华笙后背上,嗷嗷叫道:“师尊!小九错啦!不捏啦,我保证!师尊不可以骂我,也不可以动手打我,小九现在可是很虚弱的!”
华笙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还不滚下来!”
“我不!”
贺九卿开始耍无赖,用脸使劲蹭华笙的后背,像小狗崽似的嗷嗷叫道:“不下来,不下来,我就是不下来!有师尊宠的小九,就是不讲道理!”
华笙问:“真不下来?”
贺九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种必须要好好思考再回答的感觉。于是贺九卿当真多思考了一下,然后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腿疼,我腰痛,我迈不开腿,我也挺不直腰,反正谁弄的谁负责!”
华笙也不多说别的,一只手绕到肩头,然后攥着贺九卿的衣领,微微一用力,立马将人从后背上拖了下来。再用两指捏着他的耳垂使劲扭了一圈,冷笑道:“你小时候,为师教导过你罢,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贺九卿弯着腰,一边护着耳朵,一边直嗷嗷:“只要是师尊给的,管它是好果子还是坏果子,我都吃啊!师尊骂也是恩,打也是恩,小九一辈子不敢忘!”
“就你有嘴!”
华笙松开手,脚下已经站在城门口了,景州城三个大字刻在上头。他余光瞥见贺九卿缩在一旁揉耳朵,也没搭理的意思。抬腿便踏进城门。
“师尊,你生气了么?”
贺九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愁容满面地询问道:“别啊,不就是捏了一下耳垂么?师尊不也捏了我的?不仅捏了,师尊还扭了一圈呢!可疼了!”
“就是应该让你一直疼,知道疼才能长记性。”
贺九卿:“唔唔,晚上想任凭师尊处置!”
“吊起来打?”
华笙神色淡漠,一身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走在人间的市集上极其惹眼。他神色淡得很,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语气也同素日没什么差别。想来的确没有生气。
贺九卿刚要大松口气,忽然迎面撞过来一道人影,他方才只顾着看华笙,压根没注意到。微微错开身子,可这人影立马贴了过来,一手就要探他腰上。
扒手!这两个字一浮现在脑中,他立马一把将那人手腕攥住,呵斥道:“敢偷你爷爷的钱袋,不要狗命了么?!”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命!”
这扒手穿得破破烂烂,看起来就是个乞丐模样,脸上也脏兮兮的,可声音清脆的很,看身段也很清瘦,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辰似的。
贺九卿攥着他手腕,也没想跟他一般见识。见他吓得直缩着脖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呦呵,眼睛长得可以呀,这年头长得不好看的,都不敢出来当乞丐,否则回头被抓到,不是剁手就是打断腿。你眼睛生得好看,我都不忍心剁你手了!”